张刀也是越听越惭愧,不由地渐渐低下了头,不过张扬可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他这些话其实也是讲给另外几个人听的,他希望通过他们的嘴里传到整个部落,要他们明白部落的发展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整个部落共同努力的结果。于是他继续开口说道:“我给你算一下,去年我们这个时候部落才不到五十个人,当时是什么生活?每天所有能动的成员都得去狩猎和采集,工具你也知道,就是几根木棒和几根看着像长矛的长矛。运气好我们就能够饱餐一顿,运气不好就得饿肚子,难道你这些都忘了吗?想想冬天张盐他们部落,如果不是我们去的及时估计都会被饿死吧!而我们现在整个部落快一百三十人了,有了自己的养殖场和种植场和鱼塘,狩猎工具也得到极大地改善,每天不需要为食物发愁了,这些都离不开所有部落成员的努力。但是我们就能够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吗?我们应该要更加努力地去创造更好的生活,我们能够做到的决不留给我们的后代去解决,我们要给他们良好的生活环境,然后再沿着我们的足迹继续创造属于他们的生活。还有我们附近其他的部落现在可能过着我们以前的生活,你说我们不应该去让他们过得更好些吗?但是我们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些呢?就是要做好自己的每一件事,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要站在部落的角度去思考。就像我希望你能够承担起这份责任一样,只要你努力去做不管能否成功,起码你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你明白吗?”
张刀听完张扬的话语,直视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道:“张扬你放心吧,我现在真地想明白了,我以前也是怕完成不好你交给我的工作,所以有点退缩。但是我现在真的知道应该怎么去做,既然你愿意把炼铁和炼铜交给我,我就会努力地去学习怎么炼铁,和大家一起为部落炼更多有用的东西,你放心吧!”其他几个族人也纷纷表示会努力学习,争取早日能够炼出铁来。
张扬听后满意地点点头,开口说道:“希望你们大家都能够学好这项技术,以后能够研究出更多的金属出来,你们要明白我们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离不开金属,你们的作用也会越来越大,做好了千百年后的人们也会感激你们的贡献的。”张扬几句话就把他们说得热血沸腾。
张扬和他们啰嗦了半天也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然后指挥其中一人去叫张胜带几个人过来挖窑洞。等到张胜过来后便一边指导他怎么挖窑洞,一边告诉他怎么炼焦,张扬也是打算把这个苦力活交给张胜负责了。等到窑洞挖好后还特地烧了一窑焦煤给他看,等他们完全弄明白了就离张胜多挖几个窑洞,自己则带着张刀他们回到了基地。
张扬也着手准备建炉子了,不过建在棚子里面肯定是不行了,毕竟棚子才二米多一点,他准备建的炉子都有两米高。于是他先让张刀他们去用筐子到张陶那边弄一些烧好的砖头来充当耐火砖,自己则准备先烧几个能用到的小物件。一个是鼓风机口的陶管,还有掏煤渣的陶孔管和专门流铁水的陶管,还得专门再烧一个陶缸用来装铁水。
挖土、倒水、和泥、制陶、凉干然后上炉,整个工序下来又花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等到他点火烧陶的时候张刀他们都抬回来几百块砖头了。看来今天也最多只能把个炉子建好就不错了,没办法,很多事情都急不来。刚搬完砖头的张刀他们又问张扬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张扬想了想便让他们开始用铜锤砸矿石。把那些比较大的铁矿石和石灰石都敲成一小块块的才容易熔化,不然那么大一块扔进去估计要烧到过年去才能熔化了。
等到所有工作都准备就绪了,张扬就在外面找了一块空地,先在地上划了一个直径近一米的圈,然后开始用砖头垫起底座来。垫了差不多三十公分高后,用砖头使劲拍平,再在边上放一根三十公分长陶管当流铁水用的管道。又开始用砖头围着四周往上垒,还不时的加一些稀泥加固,而且里面也用一层厚厚的泥抹平,使得整个炉子呈现圆柱形。等到加高到三十公分的时候又把出煤渣用的椭圆形陶管放了进去,再加高到半米时又把鼓风用的陶管放了进去。就这样不停地加高,加高到差不多两米的时候才稍微收了一点口。这样整个炉子就初步完成了,不过为了防止它开裂和保湿,张扬又指挥着张刀他们在外面围了差不多三十公分的一层泥。现在整个炉壁已经差不多七十公分厚了,张扬还给他们不停地讲解一些建造炉子的知识,也给他们指明了露出的两个陶管和陶孔的作用。等到张刀他们都初步搞明白了,天也已经快黑了,张扬看看天色让张刀把烧铜的炉子里面没有烧完的煤都铲到新炉子里面去,让它把里面的水分烤干,然后就带着几人回部落去了。
等回到部落的时候,狩猎队也已经回来了,最近那群野山羊算是遭了罪,每天几乎都会被狩猎队弄几只大的回来,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抓几只小的给张虎去养。现在已经有两只野山羊架在火上烤了,为了烤熟它们每天烧掉的木柴都不少,搞得张粮都建议烧煤了。听得张扬都被吓一跳,赶紧告诉他用煤烤肉有毒不能吃,这才打消了的念头。
这会儿大块头张力和首领张龙还有张箭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张力算是野人部落里面最先能够基本交流的人了,现在也能够进行普通的语言交流。张龙看到张扬回来了,连忙给他打招呼让他过去,张扬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还是走了过去。等到张扬过去坐下后,首领张龙开口说道:“今天张力给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我和张箭都没有听懂,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张扬随口问道:“什么话这么重要啊?搞得你们紧张兮兮的!”首领张龙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张力说出来。
张力想了一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祖先的一句话,应该以前有很多内容的,但一代代传下来就剩下几个字了,那几个字用你们的话说就是‘小心上面’,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懂。”
张扬一听到‘小心上面’四个字的时候心里就猛地一颤,脸色也是随之一白,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好不容易扯出一个微笑开口说道:“哦,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可惜他刚才的表情被细心地首领发现了,他明白张扬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想告诉他们。首领直接开口说道:“张扬你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我刚才都看到你的脸色发白了,是不是神龙给过你什么提示?我希望你能够老实告诉我们,如果真有问题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张扬听完随之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开口说道:“你们真想知道?这个不是什么好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首领直接打断他的话说道:“无论怎么样我都希望知道,我是这个部落的首领,我必须要为这个部落负责,不管什么样的困难我相信我们都能克服,你应该相信大家。”张扬听后缓缓地点点头,然后左右看了看开口说道:“这里不方便,我不想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那样可能会照成恐慌,我们现在去河边,我把我知道的详细告诉你们。”说完就直接起身走出了山洞,张龙、张箭和张力相互看了一眼也紧紧地跟了出去,其他的族人也没有太在意他们,只有张盐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头也跟了出去。
张扬来到河边之后,看了一眼平静流淌的河水,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河边发愣。张龙、张箭、张力还有张盐也都默契地坐在他边上没有说话。不过张扬也很快地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多出来的张盐也没有表示什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现在这里的几个人都是我们部落最重要的几个人,你们应该有权利知道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坦率地说我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的,因为你们知道后还将是一份巨大的心理负担。而且你们也确实不能帮太多的忙,我是准备等到部落走上正规之后就开始着手解决这个问题的。但既然你们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们,只是希望你们能够死死地记在心里不要说出来给别人知道。张力你还记得你们山洞里面的壁画吧?”
张力点点头说道:“那里面有六副壁画,年代应该非常的久远了,有些画已经看不清楚了。张扬你是感觉这些画与‘小心上面’四个字有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