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奔到室内,从抽屉中取出金针——昨晚她洗澡后,曾用水一根根地洗好金针,再把那包金针细心地包好,现放在抽屉的木盒子中。
沈梅清奔回大厅,对痛得打滚的庄德明道:“我给你治病?”
“晓青,你别说笑了,你从来没有学医,怎会治病?”庄德明睁大眼睛。
“我就是一个医生。”面对着庄德明不可置信的目光,沈梅清忽然声音坚定地说:“庄伯伯,我真的是医生,我曾经救了不少人,你要相信我,玉华妈妈对我这么好,我不会害你的。现在根本就没药,就让我用金针来治你的病,好吗?你的病不能拖下去了,真的不能了。再拖下去我怕……”
说到这儿,沈梅清声音哽咽,眼眶含着泪花。
“玉华妈妈?你叫你妈做玉华妈妈?”
“是的,庄伯伯,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很小就……学医了。我的亲爹和师父,都是医生。”沈梅清垂下头:“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和玉华妈妈。”
沈梅清澄澈双眼中的泪花,奇迹般的安抚了庄德明原本狂躁的心:看来这个女孩确实不是晓青,那她昨晚为何要承认她是晓青呢?他该相信她吗?也许应该相信她,有着一双如此澄澈明亮眼睛的女孩,怎会害人?她又凭什么害他?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百姓。何况他现在痛得无法忍受,再也不能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只怕没等周玉华回来他就会痛得挂掉。
“好吧,你试试看。”庄德明疲惫地说。
沈梅清扶庄德明入房,让他平躺在床上,然后准备好消毒的棉球,将金针炙热之后,对准庄德明的穴道,稳稳地扎下去……
周玉华请假后急匆匆地搭着计程车回家,当她走入房间时,眼前的情景把她吓得目瞪口呆。
只见庄德明赤着上半身,下半身只穿一条内裤,就这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体竟然扎了几根针,也许因为丈夫疼痛难忍,他的额头上渗出汗水(其实是庄德明太紧张才汗水涔涔),此时沈梅清手里还拿着一根针,又想往庄德明刺下。
“晓青,你想干什么?就算你再恨他,他也是你爸爸啊!”周玉华泪流满面,她因为过于紧张,声音都尖锐起来。
周玉华朝沈梅清扑过去。
沈梅清手一颤,手中的金针差点失去方向,幸好她长期扎针,手法奇准,又练过两年武功,定力较高,这根针没有扎错位置。
刚扎下去,她就被周玉华推倒在地上。
庄德明低声道:“玉华,别动,她在用金针给我治病。”
“给你治病?”周玉华吃惊道:“晓青也会治病?”
“她……她不是晓青,她是医生。”庄德明努力地朝周玉华绽开安慰性的微笑:“玉华,你从外面领来一个好女孩,她医术相当高明,刚才我痛得半死……现在好多了。”
听到这句话,沈梅清眼睛发亮,甜甜一笑,庄德明的病势实在太严重,她虽然自认医术不错,依然不敢抱太大的期待,现在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信心备增。
她不是我女儿?那她是谁?周玉华没有问话,她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问话。她只有静静地站在房间中,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