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打她了?分明是她自己在那儿抽风!”说着,莫聪还要往前走,却被程斯诺给拦下来了。
“你喊什么、喊什么?!没想到,跟萧潇分手之后,你这脾气渐长啊!怎么,身边没女人了,内分泌失调,荷尔蒙增多没处释放啊?”
听到这话,莫聪被气得咬牙切齿,但还是忍着,没有说什么。纪雪在郑柯身后啜泣着,胆战心惊地对莫聪说道:“你别想伤害我!明天我就去警察局,告诉警察,人是你杀的!”
莫聪冷笑了一下,“行!你去!我可告诉你,凡事都讲证据的!你以为你信口开河就有人信啊?再说了,就算你去诬陷我,也得从你们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说起!”说完,莫聪瞅了他们几个一眼,扭头就走了。
见莫聪走了,纪雪一下子也不说话了。程斯诺再看她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说……莫聪杀死谁了?”程斯诺眯着眼睛问道。
“没什么……”纪雪的样子有点为难,她咬了咬嘴唇,说:“我也是猜的……他知道我们几个合谋做了那件事,所以就……”
“哼,要不说呢,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呢。”程斯诺嘲讽道。
郑柯不明白她们俩在说什么,刚想开口问程斯诺,结果程斯诺给他使了个眼色,当着纪雪的面,他也就没问什么。
随后,郑柯和程斯诺目送着纪雪进了寝室楼,之后他们两个人便往南区宿舍走。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郑柯问道。
“唉,还不是因为之前萧潇的那件事。”之后,程斯诺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郑柯。
“莫聪到底爱不爱萧潇?”
“鬼才知道!反正依我看,他是不爱。他对萧潇一点都不关心,还不如我们几个姐妹呢。”
“当初在戏剧社的时候,我也看出来,他跟井妍之间有些不寻常的关系。他有种来者不拒的意思。要换作是我……”
“换作是你,会怎么样?”程斯诺顿时紧张起来,盯着郑柯问道。
“还用想么,绝对不会脚踏两只船啊!”
“你也看出来,他三心二意了吧?”
“谁能看不出来啊。可是,我就不太明白了。他跟井妍走得那么近,不管怎么说,也是在哪一点看上井妍了。这种三心二意的人会去为他不太在意的萧潇而去杀人吗?这件事的直接受害者是萧潇,间接的才能勉强算是莫聪。直接受害人都没有报复,那……”说到这儿,郑柯突然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萧潇?”
“这怎么可能!”程斯诺摆摆手,“她自从跟莫从分手之后,天天都跟我们在一起,而且那照片的事,已经让她觉得很抬不起头了。没事的时候,她就憋在寝室,根本就不出门!哪有机会杀人啊。而且,就她那弱不禁风的小体格,就算攒足了劲儿能对付井妍,但她也没法对付人高马大的男人啊!”
“这倒也是……不过,莫聪要真是那么专情,会为萧潇做这么多事的话,那他当初也不可能会三心二意地对萧潇,然后同时再和井妍搞暧昧了。”
“等一下,也许我们考虑的角度错了。”程斯诺的样子若有所思。
郑柯想了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愧疚感!是愧疚感驱使他做这些事的。他之前是因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冤枉了萧潇,从而跟她分了手。而现如今,他又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觉得井妍他们很卑鄙,同时又为自己那样对待萧潇而感到惭愧。所以,怎么说呢……也许是出于对萧潇的一种补偿,他做出了这些举动?”
“对!跟我想的一样!”程斯诺拍了下郑柯的肩膀,说:“你说,当初你爸怎么不给你起名叫‘郑柯南’呢?你这推理头脑,仅次于我啦!”
郑柯一脸无奈,说道:“我出生那会儿,还没有柯南呢。呵呵。”
笑着笑着,程斯诺又说道:“也许,今天晚上,莫聪就是想杀纪雪,结果不巧被我们给碰上了!”
“那我们要不要报警?”
程斯诺突然又想到那天纪雪来她们寝室的事。“纪雪不敢报警。因为一旦报警,就会牵扯出她们合谋陷害萧潇的事。我觉得,纪雪一定是怕自己被刑拘,所以才迟迟没敢报警的。”
“可是,不报警的话,她会有危险啊……”
“但我们手里没有证据……”说到这儿时候,程斯诺心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回到寝室之后,程斯诺把晚上发生的这件事,对苏简和萧潇说了。可萧潇怎么也不相信,莫聪会做这些事情。
“苏简,咱们联系下陈曦老师吧。正好她老公不是在负责这个案子吗?可以简单告诉他莫聪因为某些事而跟井妍他们有过节,然后让警察去查查莫聪。要真是他干的,不就正好能查出来了吗?”
苏简刚想说什么,却看到萧潇在盯着她们俩。
“你们……不是真的要这样对待莫聪吧?”萧潇的表情很是纠结。毕竟她曾经跟莫聪相爱过。如今,她要看着自己曾经深爱也许直到现在还爱着的人,饱受世人的怀疑,那种滋味儿让她很是难受。
“你不会是……到现在还爱着他吧?”程斯诺惊讶地问道。
“虽然他用情不专,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去杀人的。”说完,萧潇又钻进了被窝,摆弄起手机来。
能看得出来,萧潇有些伤心。这样的举动,就说明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也许不光是萧潇,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坦然面对吧。
苏简叹了口气,对程斯诺说道:“咱们也应该理解萧潇的心情。毕竟他们曾经爱过,这样做,会让萧潇很难接受。”
程斯诺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了自己跟郑柯。也许这就是换位思考吧。“唉,算了,反正井妍她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要看纪雪的造化了。她自己报不报警,随她便。我们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