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伟觉得自己好歹也是顾氏集团得董事长,每次出去的时候,很多人还是愿意给他三分薄面的的。
可是如果他就这样被苏辰宇给扔出去,外面的舞会还没有结束,到处都是商界名流,他一定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一向道貌岸然,堪称伪君子的顾明伟当然不会容许自己成为大众的笑料。
所以他尽全力挣脱了那两个人束缚着他的手,灰溜溜的离开了。
“乔燚,你一定要把这儿守好,再给我一点儿时间,等舞会结束了以后,我们一起带她回去。”
苏辰宇又嘱咐了乔燚一遍,然后才走了出去。
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以及严肃的语气,乔燚也是又提了提神,时刻保持着警惕,连洗手间也忘了去。
顾明伟慌张地从房间门口离开之后,又神色如常地回到了会场上。
举着酒杯跟自己的妻个另外一个女儿谈笑风生,像个没事人儿似的。
随后走出去的苏辰宇看着他这样子,眼睛里的嫌恶感简直已经到了没有办法也不愿意掩盖的地步。
他甚至想要找人把那几个浑身散发着让他忍不住想要反胃的人给扔出去。
然后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皱着眉头端着红酒杯一步步向他们走过去。
他觉得那几个人对顾青鸢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有必要敲打他们一下,以及让他们认清一下现实。
“苏总”
顾明伟看着苏辰宇朝自己走过来,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为了防止苏辰宇说出什么让他丢面子的话,他还是抢先一步迎了上去,跟他打招呼。
苏辰宇看着顾明伟对着自己的谄媚的笑容,脸上又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一丝嫌恶的表情。
苏辰宇越过顾明伟,直直地走到了顾小雨和她妈妈站着的位置。
他觉得有些话他不仅要说给顾明伟听,还要让顾小雨母女也清楚明白地知道。
而顾小雨看着苏辰宇朝自己这边走,以为他终于发现自己比顾青鸢那个自以为很了不起的丫头好,对自己有什么意思,连忙摆出一副十分端庄的样子来。
自从她上次生扑苏辰宇被摔断了腿以后,她意识到苏辰宇可能不喜欢太奔放的女孩子,钟意比较矜持的。
所以,她死死压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抱着苏辰宇的脸乱“舔”一通的冲动。
逼自己装出名媛淑女的样子。
而且她觉得,作为苏家的少奶奶,自己的确是应该时时刻刻保持着端庄大方的形象的。
花痴癌晚期的顾小雨仅仅只是看着苏辰宇朝自己走来,就已经臆想到自己成为苏辰宇夫人时候的场景了。
如果这个时候苏辰宇能够洞悉她的心理活动的话,他一定会让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扔出去。
事实上也差不多了,苏辰宇看着她的表情就觉得自己很不舒服,真的很想把她给扔出去。
但是为了顾青鸢,他也只能忍着自己的不快继续朝他们走。
“苏总,您有什么事儿吗?您是找我吗?”
顾小雨已经凑到了苏辰宇的身边,正满脸媚笑地对着自己。
她身上的香水味实在是有些厚重,熏得苏辰宇有些脑仁儿疼。
他还没来得搭理她,顾小雨的妈妈也走了过来。
这下子母女俩身上的脂粉味儿完美地叠加了起来,给苏辰宇的感觉就像是在一间异常狭小的屋子里打翻了一整瓶的劣质香水。
险些让他窒息,他不由得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父亲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所以想要巴结他?”
苏辰宇平静了一下,语气不悦地说出了第一句话。
顾小雨和她妈都没有想到苏辰宇会这么说,先后愣了愣。
“苏总”
刚刚才跟苏辰宇发生过正面冲突的顾明伟感觉他这次又是来者不善,不想让他说出什么让自己太没有面子的话,于是叫了他一声。
但是由于经历了刚才的事儿,他面对着苏辰宇的时候,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苏辰宇也就装作没有听见,没有搭理他。
转头继续盯着顾小雨母女。
“当然不是了,我们只是想要跟苏氏集团有一些正常友好的合作,怎么能够说成是巴结呢。”
顾小雨的母亲无奈之下接了苏辰宇的话,但是她毕竟跟了顾明伟很多年了,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过不少,所以含含糊糊地接了过去,竟然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顾明伟看着她这样回答也是十分满意地冲着她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只是苏辰宇是什么人,当然不会买她们的账。
“哦,只是正常友好地合作吗?”
苏辰宇眼神凌厉地看向顾小雨的母亲。把她好不容易装出来的镇定与大方一下子冲散。
“对,对啊。”
面对着气场强大,且面色看起来很不好的苏辰宇,她有些结结巴巴,但还是在试图狡辩。
“还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苏辰宇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么请问,什么样正常且友好的合作需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合作伙伴的“床”上去呢?”
早已经对一切了如指掌的苏辰宇语气轻蔑地开口。
“是不是因为是继女,所以顾太太你不怎么心疼呢?那顾董事长呢?顾青鸢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不是什么继女啊?”
还没等她们回答,苏辰宇又继续发问,不过这一次,他把矛头指向了一直在一旁站着的顾明伟。
苏辰宇说话的声音不算小,旁边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回头,这让顾明伟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苏总,你……”
“我想我应该提醒你们一句,苏氏集团实际的掌权人早就不是我那整天不务正业的父亲了。”
“所以,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讨好苏氏集团的什么人的话,不如讨好讨好我。”
“不过你们要记住,讨好我的第一步,就是不能再伤害顾青鸢,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苏辰宇还没等顾明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语气冷淡的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全都说完了。
然后端着酒杯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