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欧阳磊突然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老板,有什么吩咐。”条件反射,几乎是不过脑子的回答。
“你来回答一下苏小姐刚才的问题吧,我这种有身份的人为什么会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十分信任的把问题推给了韩冷意。
苏婉婉看了看两个人的表情,皮特的脸上依然挂着那种邪魅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话而又半分生气的样子,韩冷意更是如此,依旧是顶着一副面瘫的脸,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也不带有丝毫的情绪。
究竟韩冷意会给予她怎么的回答了,苏婉婉很愿意听到。
韩冷意那没有任何面部表情的脸,随着嘴部的一开一合,苏婉婉听到了一个迄今为止最让她感到吃惊的消息。
东方影视传媒公司的总裁——皮特,竟然有着另外一重身份,他竟然是a市最大的地下黑帮的头目而他的真名竟然也不叫皮特而是叫欧阳磊,而韩冷意则是帮他打理黑帮的最得力的助手。
这个消息冲击力实在太大,以至于苏婉婉在听韩冷意说的同事,一直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因为她害怕自己会承受不住,心脏停跳。
当然,随着对韩冷意所说的话的深入了解,苏婉婉心中众多的谜团也一下子解开了。
以前在皮特身边的时候,她就一直很奇怪,身为一个影视公司的总裁,他显得太过神通广大了,按理说,他所熟悉和擅长的应该只是在影视方面,但是事实却是,皮特好像什么都擅长,这个世界上好像就没有能够难得住他的事情。
之前自己被徐青山藏在s市郊区的那栋别墅里,那里是那么的隐蔽,以至于当时的苏婉婉甚至以为皮特永远都不会找到那里,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自己在那里仅仅只待了半个月就被抓了回来。
这个问题曾经一度困扰着苏婉婉,她甚至怀疑过徐青山和皮特串通在一起,将她的藏身之处告诉了他,但是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思考之后,她就否定了这个不靠谱的猜测。
就在刚才,听完了韩冷意的话之后,一切的问题似乎都迎刃而解了。难怪自己总是逃不脱这个男人的魔爪,难怪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的挣扎是那么的无理。
“欧阳磊……欧阳磊。”苏婉婉在心里不断的默念着这个名字,这个看似时分陌生的名字竟然就是一直禁锢自己的恶魔的最真实的姓名。
苏婉婉的眼睛里刚才的坚定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白,身份明朗之后,苏婉婉也就更加明白自己的处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所谓的希望也就不再需要了。
看到苏婉婉这个的状态,也停止了挣扎,欧阳磊终于松开了刚刚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
欧阳磊的手一松,苏婉婉就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她并不是刻意的想跪在地上想向对方祈求什么而是因为她的全身都已经发软失去了力气。
韩冷意刚才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也不小,那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除了传到了苏婉婉的耳朵里,还传到了那边她的父亲的耳朵里。
父女两的反应十分的想象,他此刻也是脸色苍白,如果不是得益于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大汉的支撑,现在应该也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身为父亲应该做的事情本来是安慰自己的女儿不要害怕,但是很显然的是,他的样子比苏婉婉的还要更加的夸张,他比苏婉婉刚加的害怕。
“你到底要怎么样。”稍微冷静了一会儿,苏婉婉抬起头问对方。
她已经大概了解到,对方要做什么了,撕毁协议,男人必定是反悔了,但是她真的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屈服了。
“上次,你丢了编剧的工作,我看的出你真的非常的伤心,而且还很恨我。”出乎苏婉婉的意料,他突然说起了不找边际的话。
苏婉婉并没有说话,她想听听对放到底还会说些什么,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其实在我看来,你更适合做演员,我知道你的理想也是做一名出色的演员,能够打败徐茉莉的那种国际明星。”
虽然苏婉婉真的很不愿意再继续听他说下去,但是不可否认,对方真的很了解她,说的全都是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我想以公司的名义和你签订三年的演员合同,你看怎么样。”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声音里也充满了诱惑,再一次的威逼的利诱,这样的感觉苏婉婉再熟悉不过了。
“我确实想当演员,但是我可不认为,你会这么便宜我。”苏婉婉在表面自己立场的同时还不忘反将一军。
“你是越来越聪明了。”指尖暧昧的划过她的下巴。“这三年的时间,我们公司会负责将你捧红,但是这三年的收益必须全不交给公司,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即使对这一行完全不了解的菜鸟也能听得出来这是一份极其不公平的合同,苏婉婉也明白,但是她同时也知道自己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的。
“就这些吗?”苏婉婉问道。
“当然不止这些。”欧阳磊突然凑近苏婉婉,说道:“你还要做我一年的情人。”
“我不同意。”苏婉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好不容易才终止了三个月的协议,以为终于能走出火坑,现在却有一个更大的火坑让她跳,她是坚决不同意的。
“你不同意也没关系,不过你可要想好咯,你的父亲……”欧阳磊的话只说了一半,还留有一半没有说出来,但是苏婉婉已经能够听出对方话中的意思了。
条件反射的看向站在一变动的父亲,此时正用一副极其委屈的表情看着她,虽然她看着愈发的生气,但是心却也越来越软。
苏婉婉真的非常的恨自己的父亲,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和一个丈夫的责任,从小到大,从苏婉婉有记忆开始,父亲就是一个十分自私的男人,他从不着家。把生活的重担全都交给母亲一个女人来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