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清楚后,警察叔叔很客气的宣布:“原来只是一场误会,误会。”
闹剧到此收场,几人各有所思的离开警察局。只是拽拽和林伊看白池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白池泪流满面:俺错了,俺真不该跟林打打这样的白痴为敌的。因为她用先把你同化成和她一个段数的白痴,然后用她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白池无比沮丧。
汽车驶在回去的路上,苏沫突然想起来,枫林大道的房子塌了一半,根本不够这么多人住。
拽拽和白池倒无所谓:“那就再买一套好了。”
苏沫郁闷了:“你们有点生活常识好不好?就算现在买,装潢后再置办家具搬进去,最起码也要半年!”
“买现成的呗!让拽拽去‘交涉’,直接找一户人家,把他们赶出去就ok!”林伊照着刚才跟林打打学的样子,还比了个ok的手势。
苏沫:“……”
白池:“……那是犯法的……”
拽拽一巴掌拍上林伊的后脑勺:“你他妈真把本大爷当土匪啊!”
林打打蹲在车子角落画圈圈:“乃们好邪恶,一定是不想让人家健康快乐的长大!”
“先住我们那吧。房子还算够大。”驾车的霍远宸开口。
“真哒?传说中的盛典,盛世经典?!!”苏沫激动的扑上驾驶座,两只爪子扒拉着皮质靠背,“真哒真哒?可以吗可以吗?我们可以上去住几天?”
“恩。你想住多久住多久。”霍远宸通过后视镜看到苏沫激动的样子,微微一笑。
“哦也!盛典大楼,我来啦!~~”
拽拽忙把苏沫从驾驶座的靠背上拽下来:“我们住到弄好新房子就行。”
“嗯嗯嗯嗯!新房子慢慢弄啊,不着急。”苏沫连忙对拽拽说。
拽拽真想把个死女人捅车顶上去。
先到盛典顶楼霍远宸的个人私宅安置好东西,然后分配了房间,众人便各自回房收拾了。
拽拽一个电话招来铁云带着几个兄弟,苏沫小手一挥,枫林大道就上演起了黑帮搬家的洗具。面对别人不听的指指点点,戴墨镜扎马尾的铁云无数次的跟人解释:大妈,我们真的是搬家公司的……你看,哈!体格多强壮!还有肌肉呢!哦呵呵呵呵
大妈甲:啧啧……我看不像……
大妈乙:小伙子一看就是混黑社会滴……看,全身穿得多黑!
大妈丙:八成是这户人家瞎赌钱被黑社会盯上,这是来抢家具抵债呢!
铁云额头青筋凸起:对!他妈本大爷就是来抢东西滴!看什么看!再看抢你家!
大妈们一窝蜂的四处消散。
铁云朝众大妈比了个中指。
东西搬到盛典后,众人开始了热闹的同居日子。
说是热闹实在还轻了点。
光有林打打和白池这对势不两立的冤家,日子就实在安稳不起来。
第一天。
白池拿着一大包刚出去买的衣裳和生活用品上来。出了电梯顺着走廊直走就到自己房间。
他刚走到房间门口,掏出钥匙正要往钥匙孔里插,突然房门就从里打开了。白池一呆,就看到林打打裸着香肩,全身上下就裹着一条大浴巾站在门口,身上还香喷喷的滴着水。两条细长的大白腿完全暴露在视线中。
两人无语对视数秒。
“啊啊啊啊啊——臭流氓!死变态!卑鄙无耻下流!太邪恶了啊啊啊啊”林打打手上的毛巾肥皂以及刚刚换下的衣服直往白池头上招呼。
白池忙退到一边抬手挡住飞来的暗器。
林打打飞速的捡起递上的东西,电影快镜头的哒哒哒跑回自己房间,关门的时候还朝走廊上发呆的白池大吼:“你个流氓变态长针眼!!”
随着林打打“砰”的一下关门,边上的几扇房门都开了。苏沫,林伊,拽拽,霍远宸纷纷探出头来,就看到白池傻乎乎的坐在地上,头上还挂着一条目测32罩杯的胸罩……
白池尴尬不已,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走错门走到隔壁浴室去了的好,干脆两手拉住胸罩的两条带子,回眸一笑百媚生:“筒子们,你们看额像不像飞行员?”
众人:“……”
第二天。
霍远宸,苏沫,林打打三个同志要上班,于是另外三个就成了家庭主夫,无所事事,终于不甘寂寞的决定结伴去逛街采买生活用品。
晚上林打打一行人下班回来,刚好碰上那三个也大包小包的回来。
林打打一见甜食,很兴奋的从林伊手上抢过一盒子抹茶慕斯,幸福的嗅了嗅,就不客气的直接塞进嘴巴里了。“谢谢啊,真好吃!”
“没关系,反正不是我的。”林伊温和的笑,一指白池,“他的。”
就在林打打尴尬的当儿,白池很大方的摆摆手:“没事,反正最好吃的水晶奶油已经被我舔掉了。”
林打打:“……”
第三天。
林打打下班一回来就看到林伊,拽拽和白池都窝在大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林打打一看见白池就火冒冒,瞄了一眼电视,不屑的撇嘴:“一个穿红内裤的变态有什么好看的!”
白池怒,再也顾不上绅士风度:“我穿红内裤关你屁事啊!”
第四天……
总之,他们似乎到哪里都能碰上,然后都能精确的擦出不大不小的火花。因为他们的无处不在,拽拽和苏沫这对偷食鸳鸯就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了。
比如说第一天晚上,拽拽刚摸到苏沫房间里,房门就咚咚敲起来。
苏沫赶紧把拽拽塞在床底下。跑过去一开门,原来是林打打。
林打打委屈得嘴巴嘟得半天高:“苏主管,人家要跟你睡!”
“噎?”苏沫和床底下的拽拽同时出声。
林打打根本没听清,拉住苏沫的手臂就往床上倒:“不行……那个流氓变态偷窥狂……我怕他晚上再来偷窥……苏主管,人家还是要跟你睡才安心……”
苏沫泪流满面。
床底下的拽拽也泪流满面。
第二天晚上。
卧室既然是个高危险的地方,那咱换个地方开工总行了吧?
盥洗室里,拽拽将苏沫压在门上,吻得如火如荼。衣服一件件掉地上。苏沫嘤咛一声,再也忍不住软倒在拽拽怀里。浴火焚身的拽拽把苏沫抱到盥洗台上,一个挺身,男女满足的低吟同时响起。偏偏两人联通,还没来得及移动,盥洗室的门就被人推了一下,两下,外加林打打焦急的声音“怎么推不开?急死了,急死人了,要拉肚肚了啊啊啊啊……我踹!”
拽拽忙慌里慌张的抱着苏沫捡了衣服跳窗逃逸。
那一夜,于拽拽又是个悲情夜。楼下确实有阳台接着不错,问题是,他妈哪个没品的人啊,居然在阳台上种了一排的仙人球!!
第三天晚上。
拽拽一见苏沫就很认真的跟她讲以后不穿红内裤了。闹得苏沫一头雾水,最后总结为:活了亿万年了,大约也到更年期了吧。
拽拽夜半狼嚎,泪流满面。
综上,反正只要有林打打和白池的地方,拽拽和苏沫就别想有糖吃!
这甚至让拽拽一度怀疑白池是林伊派过来专门破坏他和苏沫的。
一个礼拜后,拽拽不堪其扰,顶着两个打黑眼圈,坚持要求跟苏沫出去“约会谈恋爱”。
半夜三更,拽拽爬阳台到苏沫房间,拉着苏沫疯跑下楼,一路在霓虹闪烁的大都市哇哇大叫着疯跑。
天桥上,夜风呼呼的刮起苏沫白色的单裙,苏沫长发凌乱的飞得挡在脸上。拽拽脱下风衣给苏沫穿着,拉起苏沫的手大街小巷的到处跑,专挑黑的地方跑,不时惊起狗吠。然后两个人又哈哈大笑着跑出来。妈妈地,终于自由了!啊啊啊啊
两个人一直跑到街心公园。坐在长椅上牵着手彼此偎依着,感受着晕黄的灯光下暖暖的幸福。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街心公园人也没几个了,主要霓虹灯火也熄了,就留着几盏晕黄的复古路灯在黑暗处亮着,怕行人看不清路磕到碰到。
拽拽和苏沫就坐在一盏灯下的长椅上,互相偎依着。
“死女人~~”
苏沫瞋了拽拽一眼。每次拽拽这么软软腻腻的叫她,就是心思又不正经了。
果不其然,拽拽的一手揽着苏沫的肩,另只爪子摸啊摸的,就摸进了苏沫披着的风衣里面。像拍皮球的小猫一般,按住苏沫的浑圆邪恶的欺凌逗弄。
“别这样……会被人看见……”苏沫红了脸,推开他的爪子,紧张兮兮的四处张望。
“这里哪还有人?小妞,你就从了本大爷吧!”拽拽恶质的一笑,扑倒苏沫。
两个人干柴烈火外加汽油一桶,一得了这么个小火星子马上烧成熊熊大火。
拽拽憋了许多天的热情终于找到宣泄的机会,牙齿在苏沫的唇上厮磨啮咬着,传达自己这些日子的思念以及看得到吃不到的怨念。他拉起风衣遮住两人,便开始他邪恶的造娃大计。
长椅上的风衣邪恶的动着。苏沫在风衣的掩盖下喘息连连,手抓着拽拽的肩臂,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紧,终于在汗渍渍的几乎抓不住指甲无意识乱掐时,不远处居然传来一男一女的说话声。来人了!要命!
脚步声很快就到了旁边,却没有继续走过去,而是站在这里停住了!男的似乎抱住了女的,女的惊呼一声,男的似乎吻住了她。
拽拽和苏沫两个人大窘,但是偏偏到了高潮时刻,又实在停不下来,只能一边加快运动一边面含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偏偏那对情侣还是没自觉扰了人家好事,依旧吻得沉醉忘我。
拽拽索性抓紧时机速战速决,一把捂住苏沫的嘴巴,把她几欲尖叫的声音捂在嘴巴里,自己也咬住下唇死死把低吼咽在喉咙里。
那对情侣的女孩子推开男孩子,脸红得像番茄:“宁……宁学长!你有没听到……奇怪的声音?”她害怕的四处张望,就怕自己爸妈突然跳出来拿大棒子揍她。
那个叫宁学长的男生马上趁机拉住女孩子的手缓缓单膝跪下,甜言蜜语:“那就是我心里最真诚的声音啊,那是我对你最诚恳的爱……”
屁!风衣下边,苏沫和拽拽面色潮红的一动不动,彼此交换着眼色大骂。什么心理罪真诚的声音啊,那分明是某些人刚才激情深处的尖叫好不好!
“嫁给我吧,小花!”宁学长突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束花,还有一枚戒指。
女孩子眼睛一亮,接过花,然后脸红的腼腆低下头,伸出手。
宁学长依旧单膝跪在地上,郑重的给女孩子套上不值钱的银戒指。“我会疼你,爱你,照顾你一生一世不变心的。”
风衣下偷窥的两人看得津津有味,苏沫胳膊肘捅捅拽拽,眼神示意:看到没,求婚应该是这样的!
拽拽:哪样?
苏沫瞪眼:花和戒指,一个都不能少!
“小花,我爱你!!哦~~哦~~哦~~~”宁学长戒指一套上去,马上高兴的站起来,一下子抱起女孩子,狂喜的欢呼着就绕着街心公园的小路奔跑起来。
女孩子吓的“啊啊”的惊叫不止,男孩子快活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这不大的街心公园。
他们一跑远,拽拽和苏沫同时掀开风衣坐起来,呼呼的直喘大气。
两人估摸着搞不好那两个变态(到底谁变态啊?)还会回到这里,于是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嗖”的窜入黑夜逃逸,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一直逃到街心公园的路边岔口,拽拽拉住苏沫,两人大口喘着气。刻着“街心公园”四个大字的石头边上摆满了红红绿绿的花草,一片姹紫嫣红。喷泉汩汩的流着,灯光很暗,只够勉强看清他们的身形。
拽拽按着苏沫的肩让她站定,然后面对着她缓缓单膝跪下,背后的手拿出来,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朵红掌。他像骑士般跪着,将红掌递给心爱的公主:“嫁给我吧。”
苏沫脸一红,羞答答的伸手接过红掌:“恩。”
拽拽正要按照接下来的程序抱起苏沫快乐的转圈时,突然一束手电筒光束打过来,同时公园管理员的声音传来:“擦,大半夜的居然偷花!!罚款五十!!”
拽拽看了看十米开外的管理员,又看了看苏沫,在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讯息:跑!
于是两个邪恶的偷花贼,就捏着偷走的红掌,手牵着手逃逸,迅速窜入黑暗中了。
两人疯玩了一夜才回去,竟然也没人察觉,或者只是不愿意察觉。
苏沫倒在床上,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幸好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于是苏沫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
起来时,拽拽他们都不知哪去了,霍远宸在书房看文件,林打打一见苏沫醒了,立刻拉着苏沫就要去买菜。
话说自从这里来了苏沫之后,就有了热腾腾的饭菜,林打打对此是极其之欢欣的。因为霍远宸虽然会做菜且手艺甚好,可是在家里他从来不做,兄妹俩一直都是各自叫外卖或者在糕点店打包点东西回来吃。因此林打打对热腾腾的食物几乎有种不亚于甜食的渴望,这也是她为什么一个千金大小姐却喜欢葱油大饼的原因——热乎啊!
于是苏沫很无奈的收拾了一下,跟林打打一起去大润发超市买菜了。
超市很大,蔬果类在一楼,苏沫推着小车四处转悠,林打打则东跑西跑的一会拿包菜,一会拿西凉菜,一会又换成大白菜……
苏沫明显睡眠不足的一边推车一边打瞌睡。
一直到各类蔬果鱼肉堆了半车,林打打才心满意足的拉着苏沫又去逛了逛生活用品和甜食柜。
一到零食柜,林打打马上欢呼一声,钻进货架与货架之间就找不着人了。
苏沫泪流满面的推着小车跟在后面一排排货架找。
在苏沫后面,一个黑衬衫戴墨镜的男人捋了一下栗色的卷发,一直透过货架上的间隙盯梢着苏沫,始终跟她始终保持一排货架的距离。
“林打打?林打打?”苏沫推着车边走边唤。
在她身后的货架上,间隙里慢慢伸出一双手,就要抓向她。
“苏主管!看,看!咪咪虾条有活动也,买二送一!!”林打打突然冒出来,拿着三袋子虾条摇啊摇的。
那双手缩了回去。
林打打把虾条丢进车里,又哧溜一下消失了。苏沫泄气的垮下肩,根本就追不到林打打嘛。这小丫头,比泥鳅还滑溜得快。索性把车推到薯片柜,挑挑拣拣最后拿了一罐子品客的薯片放进车里。
因为靠货架很近,所以她突然从间隙中看到一双绿色的眼睛!
苏沫吓得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然而再去看时,已经没有了。
苏沫暗道自己果然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不过推脱归推脱,苏沫还是推着小车呼啦一下跑远了。
而货架对面,花痴的营业员正站在白池旁边滔滔不绝的描述此款新式丁字糖果内裤的材料质地做工荣誉工厂地址拉登也穿过……之类的云云,并再三强调:您可以试穿……
白池泪流满面。
苏沫心里到底觉得不舒服,于是招呼了林打打,两人结了帐离开。
走到门口时突然林打打惊呼一声:“哇!苏主管快看!那边抹茶小蛋糕有促销哦!苏主管你等我一下,我去买几个马上来!”
林打打小飞机一样扑向cake小铺。
苏沫摇头莞尔。
突然旁边一只手拉住苏沫就走:“跟我来。”
苏沫回头一看,居然是白池。
他穿着黑色短袖衬衫,黑色长裤,戴着黑色墨镜,栗色的卷发,银质的钻石耳钉闪耀夺目,即使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但仅凭露出的半张也不难看出他的帅气俊挺。
俊男美女的组合一下子让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以为是在拍电影,便纷纷让开路让他们走出去。还不时冒出“真配啊”之类艳羡的话。
“去哪?”苏沫被白池拉着,一出了大润发,苏沫便觉得苗头似乎不对,便甩开白池的手,转身往回走,“林打打还在里面呢,我要等她呢,你先回去吧。”
白池却突然拉住苏沫的手,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将她拉着一路跑过了马路,把她扔上跑车,自己也跳上车就要踩油门。
“苏主管!”那边林打打一回头就看到苏沫被白池拉走。
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但林打打情况有点古怪,于是她推开门口人群就往外追,正看到白池将苏沫丢上跑车,自己也跳上车。
“苏主管!你们等等!”林打打急忙飞奔横穿马路。
白池一回头,就看到林打打飞奔过来,而马路那头,一辆三截的大卡狂按着喇叭冲了过来!
白池眼瞳一缩,捏紧拳。救还是不救?
如果去救下林打打,那么劫持势必曝光,连苏沫都会对自己起戒心,他带走苏沫就彻底没希望了;可是不救——
白池仿佛看到林打打被撞飞血浆四溅的情境。那张甜美又总是柳眉倒竖的脸镜子般碎裂,泼上血迹。
心跳一下子漏了一拍。
“该死!”白池低咒一声飞奔而出,他扑过去抱住林打打靠着惯性一路滚开,大卡呼啸着从身后驶过。
总算安全了。
“你没事吧?”白池放开林打打,站起来。
苏沫也跌跌撞撞冲了过来:“林打打你没事吧?”下意识的,她绕到了林打打身后,跟白池之间隔了一个林打打。
“没事……没事……”林打打晕头晕脑的站起来,第一次友好的朝白池笑笑:“谢谢你啊。”然后哐啷栽倒,眼睛转成了蚊香圈圈。
“林打打?林打打!你没事吧?”苏沫紧张的直摇晃林打打。
林打打眯开眼:“没事,吓的……吃两个小蛋糕就好了……”
苏沫:“……”
林打打果然所言不虚,在第二个小蛋糕下肚,她马上就又一生龙活虎的不死小强了。
因为白池救了她一命的关系,她到对白池亲近很多。虽然白池一看到她就心疼肉疼浑身都疼。那么好的机会啊,就白白错过了……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街上。
林打打快活的走在中间,左边是有点不自在的苏沫,右边是泪流满面悲痛欲绝的白池,只有中间的林打打快活得像只小飞机。
“啊,你们在这等等!”路过元祖蛋糕店时林打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就飞奔进蛋糕店。
白池一愣,随即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抓苏沫,苏沫却更快一步避开,跟着跑进蛋糕店:“我我我我也来!”
夕阳将白池悲摧的影子拉得老长。他抱头懊恼的蹲在地上猛揪头发。为什么那么多机会他一个都没抓住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因为他太仁慈了,总是在关键时刻妇人之仁?可恶!怪只怪他在人类世界呆太久了,总是考虑这考虑那的,沾染了这些人类的软弱与无聊的情感!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今天一定,要抓走她!
脚步声过来,白池猛的抬起头——就看到一只生日蛋糕出现在自己面前!
“呃?”白池的墨镜滑下鼻梁。
“生日快乐!”林打打歪着头,笑得两个眼睛弯成小月牙。
白池傻乎乎的看着她:“生日?我?”
苏沫也有微怔。白池生日不是这个时节吧?
林打打却毫无所觉,笑眯眯的拍拍白池的肩膀:“感动吧?你上次说一遍我就记住了!哎呀呀,不用太感激我的,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哦呵呵呵呵”
白池突然想起来,那次在警局做笔录时他心口捏造过生日,貌似随口说的个日子,就是……今天……
林打打大喇喇的拉起白池的手,拽着他就走:“哦呵呵呵,不用不好意思,走吧!就当我欠你的!”
被林打打这么娇小的人儿拖着走,白池有点傻眼,又有点怪怪的感觉在心头滋生。
因为他的生日就是妈妈的忌日,所以他从来没正式过过生日,小时候每年都是爸爸把自己关在书房发呆,他偷偷躲在房间掉眼泪吃蛋糕,长大了之后也对生日这个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印象中的蛋糕其实是很苦涩的。而他记忆里关于生日最美好的记忆应该是苏沫过生日的那次,大家一起吃蛋糕,嬉闹,一家人好不快活。
他……也会有这样的生日吗?
白池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被林打打拽着走,别扭到不行:“生日而已……有什么好庆祝的……”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哎呀,你就口是心非吧!看你嘴巴都咧到耳根子后面了!”林打打毫不客气,一针见血的戳破白池的别扭。
白池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心里直嘀咕:这个女人真是恶魔啊恶魔,客气一下假装不知道都不懂吗?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三人一路回到盛典。
拽拽和林伊已经等在盛典大楼下了,看到苏沫完好无损的回来,同时松了口气。林伊狠狠瞪了白池一眼,拽拽倒是若有所思的看看林打打抓着白池的手,最后还是摇摇头,叹了口气,拿腔拿调的摆他的大爷谱:“你们死哪去了?让本大爷等这么久!”
“对,等这么久!”林伊孩子气的朝白池龇牙咧嘴。然后突然看到林打打手上拎的蛋糕,马上扑上去抢过来看:“咦?祝……大……白……痴……生日……快乐?”
白池嘴角抽了一下。大白痴……林打打,您确定没有公报私仇么?
“小白痴你生日?”拽拽诧异的看着白池。貌似离白池生日还早的吧?
林伊也纳闷的看着他。
林打打再傻也知道貌似出乌龙啦,有点疑惑又隐约有点尴尬的两边望望,一会看看白池,一会看看拽拽和林伊。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反正哪天不都是过啊?”苏沫一手揽住林伊,一手揽住拽拽,哈哈大笑着打圆场,一起上了顶楼。有他们在身边,她安心;加上白池林打打,一大家子在一起,她幸福。
于是这一晚,在苏沫刻意的起哄和唯一真心为白池庆祝生日高兴的林打打带头咋呼下,一大家子不停的举杯欢呼,再潇洒干尽,闹腾了一晚上。要不是苏沫不胜酒意被拽拽强行扣留下来“吃糖”,他们原本还打算去ktv夜嚎三千里呢。
不过这一晚上,林打打倒是真的夜嚎了,她喝得小脸红彤彤的,一个人蹭蹭蹭爬到大楼最顶上,对着月亮嗷嗷滴,非要说自己是狼人。
众人一致的识相回房去,对白池曰:今天是某人的“生日”,某人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群众负责,所以请某人自己看着办吧。
于是白池泪流满面的上顶楼陪着林打打,由最初的拦着变成最后的揽着,就怕某个狼人突然又变成超人,要从大楼顶上飞下去。
所幸林打打没变超人,可是却变成了楚霸王项羽,非要骑着乌骓马夜行八千里,去跟虞姬霸王别姬(林打打历史没学好,原谅这个在外国长大的孩子吧)。于是可怜的白池变成乌骓马,被林打打骑在胯下,被拍着屁股四脚并用的神骏狂奔,还要神勇无比的“仰头长嘶”——这是林打打哭着闹着满地打滚的要求,白池见她喝醉了,周围也没人,念在她今天是真心为自己庆祝生日的份上才勉勉强强答应的。白池仰头嚎了两声,竟然惊起夜里的野狗无数,纷纷跟着夜嚎,白池尴尬得厉害,干咳两声要求此幕情节“卡”!林打打欣然点头,然后继续提出要求:霸王别姬!
于是白池再一次变成了妩媚婀娜的大美女虞姬,翘着兰花指,扭着纤腰款款而来,月下相会楚霸王,山盟海誓亲亲爱爱,最后躺在楚霸王的怀里唱十面埋伏……
可怜的虞姬在张牙舞爪的楚霸王的野蛮强迫下勉强献出了自己的初吻,这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演到最后一幕,奈何虞姬太重,楚霸王根本抱不动她,于是只好让白池平躺在地上,楚霸王林打打趴在他身上,两爪子按在他胸前,于是就变成楚霸王趴在快死的虞姬怀里听虞姬唱歌。白池哭丧着脸嚎着那支《国歌》(至于为什么又变成国歌,这个要问林打打同志),偏偏楚霸王英雄气短,爬起身头一歪,“哇”的一大堆没来得及消化的污秽物全部吐到白池身上脸上,偏偏白池当时嘴巴还张得大大的唱歌……
总之,那一夜,过得很混乱。最后两个人一人蹲在大楼一边扶着栏杆狂吐不止。
白池泪流满面。这个女人,简直是恶魔啊恶魔!
一直折腾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恶魔林打打才放过他,头一歪睡了过去。
白池抱起林打打蹑手蹑脚回去,刚走到走廊上,居然看到那群没义气没良心的家伙们纷纷推开门,挤眉弄眼的朝他比了个“高!这么快就泡到手”的手势。
白池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