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嚓’的一声。
我的头‘邦‘的碰到了前窗玻璃上。
睁开眼睛,前面视野依旧开阔,没有血迹斑斑,赶忙向后看,卡车正逐渐的远去,含在嗓子里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透过前车镜照着自己磕的地方,已经淤青,想要去咒骂那个镜子中依旧红眼的人。
“放心,你的车没事!”没有好气的。
没有声音,只是呼吸,慢慢的变的越来越急促,有如刚刚的飞车般。
我掉转过头,“莽……”
还未来得及眨眼,一双唇就欺了上来,霸道的舌直接撬开牙关,纠缠挤压,轻啜的呼吸交织着他诱惑的鼻息,舞动着激情的旋律,我仿佛陷入一片火红的玫瑰花海,大脑开始缺痒,变的混沌,第一次,就来得这样的猛烈,没有经验的我,根本就承受不住。
就在眼前的他,快要变的模糊时,手臂一伸,两人又分开了。
快速的呼吸着,想要汲取车内一切的氧气,似乎还是觉得憋闷,索性推开车门,有些跌撞的迈了下去。
雨依旧下着,被雨水的洗刷,空气变的清新,顿时清醒了不少。
天……我们在干什麽?他怎麽可以……可以这样对我?我们不是母子吗?
不断的反问,不断的欺骗,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只是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样子,不敢去面对。
“上车!”他打开车门,向我大喊着。
“不!”我在雨中战栗着,虽然有些冷,但是依旧倔强的不上前。
碰巧,远处一辆轿车开过,我向它招着手,嘴中叫着,“停下,拜托停下!”
“请问可不可以搭我回去?”我问着司机。
那个男人贼眉鼠眼的打量着我,“回去?回哪里啊?”
“笨蛋!”还未说出,于莽从后面拦腰将我抱起,“你到底有没有危险意识啊?”
危险?好象无论上哪个车都是问题。
向车座一扔,一点怜香惜玉也没有。
“我身上早就全湿了,到时耨脏了你借来的车子,不负责!”我赌气的喊着。
“新买的,任由你糟蹋!”从后面拿过一条毛巾来,向我头上一盖。
“又买了?”不由暗骂,真是小资,那钱怎跟水似的?
他没有出声,只是在我头上一片揉捏,认真的擦拭着。
“又买了?”不由暗骂,真是小资,那钱怎跟水似的?
他没有出声,只是在我头上一片揉捏,擦拭着。
我只是享受似的闭着眼睛,任由他的折磨,“阿欠!”不雅的打了个喷嚏。
他的眉头拧了起来,头压下。
我敏感的就要向后退,以为又要继续刚刚的未完活动,“不……”
他睇了我一眼,什麽话也未说,仍旧下压,就在离我的脸还有一公分之处,我马上就要本能挥手掌了上去,他一侧头,歪身,拉开前车窗前放琐碎东西的一个抽箱。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顺着看了下去,里面真是应有尽有,各种生活必备的小药品,钥匙,甚至让我更为叹为观止的还有女性用品?不会吧……他连这个也用?还是……为某些人准备的?可是既然有了人,刚刚干嘛还对我……心理象是藏了石头,顿时堵得乎。
“把这个药吃了!”不知道从哪里顺手牵了瓶矿泉水。
“不要!”接嘴就说。
他也不罢休,拿着药,又向前一推。
我低头一看,瞥了下嘴,“这个是冲剂,你不会让我直接倒进嘴里吧!”赶忙摇头,“不要,这样好苦!”
再一抬头,正对上他的一双横眉怒眼,“不吃?”
“厄……吃!”没办法,我这个人典型的吃软怕硬,有心没胆。
等我喝完,车子正常的行驶了起来,却是相反的路。
“去哪里?”
他瞟了一眼,嘴角一抹嘲笑,“刚刚见你拦车,怎没担忧,现在倒是有了!”
我的脸登时红了起来,小声嘟哝了句,“你们不都差不多!”一回头,看到后窗上的一张报纸,正是今天同事给我看的那张。
转了过来,正和他的目光相视,“不解释一下吗?”
我一听,分外激动,总算是有人可以听听我的乌龙戏码了,把来龙去脉仔细在脑子里总结了下,“是这样的,那天……”
铃声震动了起来。
“该死!”一声咒骂,仿佛想要把心中一切不平都宣泄出来,拿起前面的手机,直接按下接听,“喂!”
没有人说话?
“喂?说话啊?要是恶作剧,本小姐今天没有心情,你……”
话还未说完,于莽从我手中夺过手机,无奈的摇了下头,“喂!”
“恩!”又看了我一眼,“有话快说!”有着不耐烦。
之后就是一连串的英文,各位,不要怪我,真的是想告诉大家他到底在讲什麽,偏偏本人英文实在是差,结果到了最后,也只听懂了一句‘bye!‘。
“怎麽了?”我看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回去再说!”
此刻,真的是开始了一路的沉默,车内的气氛有些紧张。
我猜测着,肯定是关于我的,要不干嘛用英文,分明是故意让我听不懂,哎,还真是第一次这样聪明呢!
没办法,因为公司里,那些女同事有时挤兑我时,总是用一些我看不明白的,她们自创的暗号呼应着,久而久之,却也知道了这些。
只是……我这样被强行带了出来,唐玉根本就不知道啊,他会不会担忧?
“我借你手机用一下行吗?”
“给他打电话?”一挑眉。
“厄……我怕……”想着各种不会惹脑他的理由。
还未说完,一个电话拨通,“喂,唐玉吗?”嘴角一个冷笑,“今天她不会去了!”说完,就挂断。
我瞪大眼睛,“你知道这样,会让他误会啊?”
“你很在乎?”手机向后面毫不吝惜的一扔,眼睛微眯,“告诉我,有多在乎?”
“废话,当然在乎了!”几乎要大叫了出来。
要知道,如果不是先前误解我和他的关系,也不会有这所谓的‘全家福‘,更不会无中生有的莫名的头版新闻。
半天得不到回应的我,昂着脖子大叫的头低垂了下来,看上那张已经侧过的脸,面无表情的,象是开始思考一样的深沉。
本想继续再说的,可是发现脑袋变的好沉,好沉,身上,四肢,甚至连嘴,都懒得动一下,张一下。
睡会儿吧……就一会儿……
迷糊中,一双手总是每隔一断时间,就来探到我的额前,周围还弥漫着酒精的味道,有个棉球在我上身一阵涂抹,顿时舒服了不少,又向我嘴里,塞入着苦涩的液体,那味道,没有意识时,都想让我吐,更何况清醒了呢?
“笨蛋乐……”
他动作亲昵的屡着我额前的刘海。
“到底要我怎样?恩?”
我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那个正唉声叹气之人是谁?好象很哀怨的样子!偏偏无济于事,因为眼皮实在是太沉重了……除了想睡,别的,已经变的不再重要,而这些话,却是只有一个小小的印象,内容早已忘记。
一觉起来,浑身感到疲惫,象是跑了十圈一样,浑身无力。
“小姐,吃点东西吧!”一个中年女声,从门口传来。
我起身,望去,“你是……”拧紧了眉头。
她轻轻一笑,异常有礼,“我是您先生新请来的仆人!”
我瞪大眼睛,先生?谁?再一转,看向这个完全陌生的房子,用手揉着依旧有些发痛的头,却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这是哪里?”
“是先生的房子啊!”仿佛我问的是个傻问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