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作者:无意宝宝      更新:2019-10-11 15:15      字数:2657

“谢谢你啊,你今天真是美丽动人。”凌言放开了拉着女子的手,深情的丢下句话,转身跟在了黎傲然的后面。

女子石化在了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凌言的背影没有动,手上还有凌言的余温。

还留下了依然在原地嚎叫的肥胖男人,看到三人欲走远,声嘶力竭的喊着:“给我站住,别想走!混帐……”

三人充耳不闻,慢慢往大堂侧面的小门走去。

从侧面的门进了院子,很容易就找到了柴房,此刻里面正传来一阵奇怪的噗噗声夹杂着一阵阵的闷哼声。接着响起了刚才那尖锐阴毒的声音:“你个小贱人,我看你还跑!”

白月沉下了脸,从虚掩的门往里看去,正看到少女被结实的绑在柱子上,嘴被一团破布堵住。两只裤脚被绳子扎住,裤腿里似乎有什么活物。而旁边的老鸨正拿着鸡毛掸子狠命的打着少女的裤腿,随着老鸨的用力击打,里面的活物动的更加厉害了。少女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仔细听来,在裤腿里的活物发出的是喵喵的叫声。是猫!白月顿时气血冲上了头。原来如此!将猫塞进了少女的裤腿里再用鸡毛掸子抽打,让猫死命的抓少女大腿的肌肤。

“哟,兴致不错啊。”白月推开门,斜斜的靠在门边,戏谑的看着里面愣住的众人。

“你是什么人!”老鸨看着白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怒喝道。

“这个,你卖不卖?”白月指着头发凌乱的少女,淡淡道。

老鸨愣住,眼珠快速的转动打量着白月三人的穿着。老鸨毕竟是老鸨,她明白每三年的灯会会吸引很多贵人来此。很多人都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

下一刻,老鸨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哟,三位爷,这是说的哪的话啊?这个小贱人才卖来,还没调教好,怕污了三位爷的眼啊。”

凌言冷笑,明白眼前的老鸨无非是想抬价,也不再说话,伸手在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丢给了老鸨,淡淡道:“剩下的钱请这的弟兄们喝点水酒吧。”

老鸨忙不迭接过银票,一见上面的面额,脸立刻笑成了多花,却是褶皱满脸。要知道,这个野丫头自己不过花了五十两买来的,现在却翻了这么多倍。“三位爷,人你们想什么时候带走?”老鸨笑眯眯的问着。

“你们出去吧。”白月不耐的挥了挥手。

“好好,不打扰爷们的消遣。爷们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成。”老鸨点头哈腰着,冲屋里的几个汉子使了使脸色,一行人快速退出了柴房。

白月慢慢的走上前,少女的头埋的很低,浑身无声的颤抖着。白月轻轻抬起少女的下巴,迎上了一双清澈却倔强的眸子。

“你……”白月缓缓的启开唇,慢慢说道,“走还是留?生还是死?”接着轻轻拿掉少女嘴里的破布。

“走!生!”清秀的女子像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一样的低吼。

“好。”白月轻轻的笑了出来。这双清亮的倔强眸子,自己很满意。

凌言在黎傲然耳边低声道:“你娘子还真会捡人,这是第二个了。”

“只要她喜欢。”黎傲然淡淡的回了句。

“公子要我做什么?”清秀的女子直接问,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惶恐,全是淡定。

“还没想好。”白月微笑,眼前的这个女子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明,“你叫什么?”

“彩霞。”女子没有说出自己姓什么。白月也明白过来,那个亲自把她卖到这来的人确实不配她再跟着他姓。

“行吧,彩霞,以后跟在我身边吧。”白月解开彩霞的绳子,看着彩霞的裤子,奴了奴嘴,“把里面的东西放掉吧。”

说罢,白月转身出了柴房。

“我们走罢。”白月和黎傲然并排走在了前面。

“咦?”凌言有些诧异,不禁小声问,“你就这么放过那个老鸨?”

白月头也不抬,冷冷的丢下句话:“她有什么错?这里又不是慈善堂。她只是个生意人。”凌言语塞。

是的,青楼是要交税的。而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被自己的父亲卖来的,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自然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她来接客赚钱。

三人走进大堂,彩霞忍住大腿的疼痛,慢慢的跟在后面。

大堂里此时满是肃杀的气息。一群官兵正严阵以待,都虎视着侧面的小门。大堂里的血迹还没有清除掉,只是那只手已经不见,肥胖的男人也不见。

“是你们伤了李员外么?”为首的一个捕快模样的人用刀指着走出门的白月三人。说话的底气却有些不足。看这三人穿着不凡,尤其那绿眸的男人。清冷的眸子里摄出的却是让人心悸的眼神。每三年的灯会,总会来些他们官府都惹不起的人。眼前的这三人身份还未摸清楚,不敢贸然举动。李员外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他的一个亲戚在宫里是贵人。这可不好办了,只有先问清楚再说了。

“是啊。”黎傲然回答的云淡风清,仿佛是见与自己不相干的小事。

捕快愣住了,显然没想到黎傲然居然如此平淡的说出这句话。

“既然阁下伤人在先,只有麻烦与我们回躺衙门了。”捕快还是客气的不露声色的说着。

“不去。”黎傲然还是冷冷的吐出两字,绿眸里深邃的让眼前的捕快几乎快要迷失。

“这,恐怕由不得阁下。”捕快有些为难,却还是尽忠职守。

黎傲然也不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块玉佩随意的丢给了捕快:“那个肥猪的手先不干净,想动我的娘子,所以给了点小教训。”

白月忍住笑意,肥猪这样的话从面无表情的黎傲然嘴里说出来,刹是怪异。

捕快心中有些讶异,眼前男子的娘子在哪里?却还是忙伸手接住玉佩,看到玉佩的式样,立刻变了脸色。这个玉佩的样式他见过。做了这么多年的捕快,每三年的灯会中无意中也见识了太多。随即很快将脸上的讶色隐去,恭敬的双手递回玉佩,恭敬道:“如此,我会禀告大人实情的。是李员外无礼在先。三位爷慢走。”说罢,冲底下的人使了使眼色,下面的人让出了条路。

三人带着彩霞离开了寻欢楼,白月想起那块玉佩。

“那是贤王给你的玉佩?”白月轻声问。

“不是,是左丞相。”黎傲然在怀里掏出那块玉佩,“要么?”

“不要,只是问问。”白月切了声,“这些人这么卖左丞相的面子?”

“现在掌权的两人就是左右丞相。一军权一政权。”黎傲然两句话就将天下的形势阐述清楚。

“哦。”白月哦了声,没有再言语。心中却暗道,那现在的皇上还真可怜,又是一个掌握不到实权的人。

湖中央,一豪华的画舫里。

剔透琉璃罩内红烛扑腾,光影一长一灭。透雕花月牙落地罩垂下青丝软纱逶迤,烛光摇曳,带着淡淡的红,映着青色帘影。

一华服的年轻男子,狠狠捏着自己手里的杯子,一仰脖,将杯中辛辣的酒全数灌入。接着再倒上,再灌入。

“爷,您,不能再这么喝了。”旁边另一年轻的男子担忧的看着桌上七八个空的酒瓶。

“住口!连你也要对我指手画脚么?”华服的男子愤恨的将手中的杯子用力扔向湖心,“你给我滚出去!”

“爷……”桌旁站立的年轻男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