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蓝寒洛弱弱的开口。
“叫白姑娘吧,我还没成亲呢。再说我夫君也不姓白。”白月突然明白那群人的乐趣了。原来看着别人窘迫成这样,心里是这样的高兴。哈哈,有趣,等凌言那家伙出现了再洗刷他!
“那个,白姑娘,凌公子在哪你可知道,我想向他道谢。”蓝寒洛有些局促有些不好意思。
“急什么,先吃饭。”白月心情大好,黎傲然吃过饭就要去宫里了,就没人陪自己了,眼前这个女子和凌言的事似乎很有趣。怎么会放过这个消遣。
蓝寒洛只得先跟着白月去了大堂。
这是两个女人的初次见面,没人会想到两人会结下深厚的友谊,更没人想到,蓝寒洛在以后会和凌言有着多么大的纠结。
暗处,有什么蠢蠢欲动。
白月带着蓝寒洛到了大堂用饭,众人的眼光灼灼,看的蓝寒洛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白月注意到蓝寒洛肩膀上的小动物,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是小蝶。是师傅在我小时候就送我的小貂儿。像我的亲人一样。”蓝寒洛看着肩膀上的貂,眼神柔和。
亲人一样?这样的口气。白月心中暗想,莫非眼前的女子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和师傅生活在一起?这样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只因为前生自己为了生存太会察言观色。一个人小小的动作和说话的口气都能猜出很多东西来。后来,证明了白月的猜测是对的。
“哦,这样啊。”白月没有再多问,只是看了看桌上,冲蓝寒洛微笑道,“再稍微等会,凌言和傲然一会就该来了。今天他们要一起出去的。”
“好的,谢谢白姑娘。”蓝寒洛看着白月的笑脸,怔住,随即真心的赞叹道,“白姑娘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白月哑然失笑,眼前的女子如此的率真,毫不做作。眼里清明的没有一丝的嫉妒,是发自内心的话。“蓝姑娘也很漂亮。”白月微笑着,眼睛却看向了蓝寒洛的身后,“他们来了。”
蓝寒洛回过头,见到了自己最想见的人。凌言一袭白衣,温润如玉一般,正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心跳莫名的加快起来,为什么他的笑能如此的温暖,能让人的心跳的这么快?
“凌公子。”蓝寒洛忙站了起来,“昨夜真是多谢你了。”一说到这,脸又立刻羞红了。看的一群护法和长老又想借题发挥,却被白月冷眼扫过不敢再说话。个个都眨了眨眼,心中叹道白月是越来越有无忧宫主人的架势了。
“不必多礼。”凌言还是温和的微笑,“坐下吧,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么?”
“没有了,谢谢凌公子出手相救。”蓝寒洛有些局促的坐了下来。
“好了,吃饭。”黎傲然淡淡的说了句,众人坐下开始用饭。
蓝寒洛的眼神却总往凌言那边瞟去,凌言一抬头看见她在看自己,回了个微笑却惹的蓝寒洛更加不好意思,赶紧将头埋了下去,只看着自己眼前的菜起来。
这一切都落入了冥珈珞的眼中。似乎有戏啊?自己的内心深处是真的希望凌言能幸福。永远的活在回忆中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姐姐若是泉下有知,定然也不会开心。
众人用过饭,便要出门办事了。蓝寒洛也要告辞,白月却出声挽留:“蓝姑娘,如果没什么要紧事,在此小住几日可好?我自己在这别院也无聊的很。一直希望有个人陪陪说说话。”白月更是敏锐,看出了眼前的女子对凌言的不一般态度,而凌言似乎也不排斥她。虽然自己不知道凌言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导致了他现在总是带着微笑的面具活着,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认为这次是一个契机。让凌言真正敞开心扉而笑的契机。
“这?”蓝寒洛怔住,因为没有想到白月会挽留,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凌言,凌言却还是一成不变的微笑,没有任何表态。
“留下吧,陪陪我吧。”白月拉过了蓝寒洛的手,其实自己也真的是想有个朋友。前生所谓的朋友就不用说了,自己的家破败以后众人对自己避如蛇蝎,惟恐自己就开口借钱了。而来到这个世界后,苏雨虽然是对自己真心的关怀,却更多的是像个姐姐。
“好,好吧。”蓝寒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白月那熠熠生辉的璀璨眸子,竟是不自觉的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真是太好了。”白月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微笑。
“自己在家,不要乱跑。”黎傲然的脸上露出柔情,温柔的摸了摸白月的青丝嘱咐着。看的周围的护法长老们一阵的抽搐。自家的宫主是真的完了,看这样子,整一痴情种啊。这是他们以前冷漠无比的宫主吗?然而现实是残酷的,眼前的男子确实就是他们的宫主。
“知道了,早去早回。自己小心些。”白月知道他会出去耽误几天,心里的隐隐不安依然没有退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也说不清楚。
众人都出了门,白月这才转头拉着蓝寒洛在水榭坐下。
流水上了茶和水果便退了下去。两人坐定后,蓝寒洛依然有些不好意思。白月看着眼前局促的女子,抿嘴笑起来,突然直直的冒出句:“蓝姑娘,是不是喜欢上凌言了?”
“啊!什么?”蓝寒洛大惊讶,瞪大了眼睛。
白月笑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哦。我第一次可是大方的承认我对傲然的好感的。”
蓝寒洛的脸刷的通红,嗫嚅着:“白姑娘,这是什么话,我对他,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心中更是慌乱不已,砰砰跳的厉害。
“好了,哈哈,我不逼你了。听凌言告诉傲然说你是赏金猎人?”白月好奇的问。
“恩。是的。”蓝寒洛总算是恢复了常色。
“那给我讲讲你抓人的那些事好不?”白月的印象里,所谓的赏金猎人一直都是很拉风的。
蓝寒洛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始娓娓道来。尽管蓝寒洛讲的很轻松,白月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她的艰辛。一个人要生存确实不容易。
两人谈的兴高采烈,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流水再度出现时,却对白月说了个奇怪的事。
“夫人,宫主让你去城外的长生亭。现在就去。”流水面无波澜。
“啊?”白月心下奇怪了,走前他让自己就好生待在家里的,怎么会突然让自己出去?
流水看出白月的疑惑,微笑着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来,白月接过,正是自己亲手为黎傲然缝的钱袋。
“宫主说在那等夫人,说给夫人一个惊喜。”流水放在在身后的手微微颤抖着,却没有人能看见。要快,一定要快些,再晚就危险了。夫人必须赶快出城!
“哦?”白月见到这个钱袋不再犹豫,因为她自己清楚,这个东西对黎傲然来说有多么的重要,绝对不会轻易给别人。
等等!绝对不会轻易给别人?白月脸色突的大变!难道他出事了?
“傲然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白月的眸子瞬间冰冷,冷坑盯着流水。
“夫人想多了。宫主没有事,请夫人快点到长生亭。宫主嘱咐过让你快些赶去。”流水的语调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平稳。
白月是什么人?这点小变化怎么逃的过她。
“快点备马!”白月将钱袋放好,拿着鞭子就往外疾步走去。心中的不安在渐渐的扩大。不要有事,傲然,你千万不可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