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看着月色下凌言的背影,心中默默的祈祷着。一定要一切顺利。
夜深,风起。
白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门口传来很轻微的声音。
“谁?”白月警觉的起身低喝道。
没有人回答,轻微的声音消失了。
窗户透进来的月色下,白月看到门口的地上多了一封信。信?白月疑惑,匆忙穿上了鞋子,没来得及拣地上的信便开门往外看。走廊空无一人。
白月皱起眉,拾起地上的信,却发现信封意外的沉。
拿出里面的东西,白月的脸色变了。是自己送给苏雨的手镯!上面雕刻的兰花栩栩如生,这个自己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是自己细心挑选的。
抽出信封里的信,白月走到窗户下,飞快的看起来,看完,脸色苍白。
上面只有一行字。
若想她活,立刻只身速来南十里外的破庙。
白月拿着手镯,微微颤抖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绑架了苏师姐,那个变态的冷漠男子!一定是他!
将手上的信用力揉成了团,白月心中的愤怒和不甘涌了上来。
都是自己!光顾着自己的开心,忘记了苏师姐。被那个变态钻了空子。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慢慢的吐出。
冷静,一定要冷静。
这是个陷阱。很明显的陷阱。
白月苦笑,明知这是个陷阱,自己却还是要往里跳。人活着,果然会有牵挂。还是因为有牵挂而活着呢?
上面写的很清楚,只身前去。在这个时候送来信!有人早潜入了客栈了吧。若是现在就通知其他人自己要离去,暗处的那双眼睛一定会尽收眼底采取行动。
可恶!可恨!白月咬紧了唇。这些人真会选时间。在自己刚离开京城就盯上了。在京城的时候也不会拿这事来威胁自己。明白黎傲然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前去。看来,苍狼那变态很了解傲然。
将手中被揉成一团的信放在桌上,白月戴上了手镯,迅速的穿戴好衣服,拿上了百花鞭,从窗户悄然无声的跃出。希望早上当他们发现那封信的时候会明白。
南方十里外的破庙么?白月施展轻功在月色下急速而去。
白月的屋子里,突然出现个黑影。轻轻的拿过桌上被白月揉成团的信,撰入手心,又悄然隐去。将白月的最后一丝打算也消灭。
十里说远也不远,白月的轻功虽然不是很好,却好在内息悠长。不到一个时辰,信上说的那座破庙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小小的破庙,门口倚着的那个男子,不是苍狼还有谁?黑色长发桀骛不驯的披散在肩头,风吹过便狂乱的飘散着。嘴角那丝冷笑有种残酷到极致的美。
“小美人,我等你好久了。”苍狼看着眼前的女子,在月色下更显的妖媚动人。那清冷的脸色让自己忍不住想恶劣的破坏。恩?破坏成什么样呢?破坏成在自己身下娇/喘连连,绯红不已,那一定更加迷人。
“她呢?”白月冷冽的声音如冰一般。
“在里面呢,来,看看,她也在等你呢。”苍狼笑的热情,冲白月挥了挥手。
白月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百花鞭。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危险。让自己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倒竖了起来。
苍狼看着一脸戒备的白月呵呵的笑起来,侧开了身子站到了一边。
白月缓缓的走了进去,破庙里点着蜡烛,借着蜡烛的光,白月看着在角落一动不动的人咬紧了唇。那张苍白的脸是她的苏师姐!可是,此刻的她却没有睁开眼。
“你把她怎么样了?”白月转身愤怒的看着苍狼,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别激动啊,美人,她只是被点了睡穴。”苍狼一脸无辜的摆了摆手。
“我现在来了,放她走!”白月压抑着自己欲暴走的情绪。这个禽兽!居然对苏师姐下手。
“这个难办了。”苍狼低低的笑起来,靠近了白月,“我是要你跟我走,她留下,穴道过两个时辰就解了。她可以自己走回去。”
白月咬牙:“这里有没有野兽?”
“没有,这里怎么会有野兽。”苍狼笑的无辜,突然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白月的穴道。
“遵守你的诺言,放了她。”白月平静的说道。
“你和我讲诺言?”苍狼笑的张狂,看着白月瞬间变白的脸笑的更开心了,“不过,那个女人我拿着也用。我们走吧。”苍狼满意的夹着白月消失在了夜色里。
白月轻轻的叹气。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啊。明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自己还是来了。现在,是想办法怎么和眼前的男人周旋了。
夹着白月行了些许路段,苍狼停了下来。白月抬头便看见已经到了一条大路上,一辆马车在此等候着。将白月塞进了马车,苍狼也钻进了马车。
待马车启动后,苍狼邪笑着慢慢的靠近了白月。白月厌恶的闭上了眼睛。苍狼轻咬白月的耳朵,炽热的呼吸喷在了白月的耳边:“美人,我可是一直在想你。现在终于见到你了。”
“相见不如怀念。”白月戏谑的说道,没有睁开眼睛。
“哦?”苍狼怔住,没有想到白月此刻还会这么镇静的说笑。随即又笑了,“这么说美人也在想着我了?”
白月猛的睁开眼,看着眼前苍狼这张绝美的脸,突然笑靥如花,笑的是那么的妖娆,那么的动人心魄,嘴里吐出的话却让苍狼的表情僵住:“是啊,我在想着你呢,想着你——死。”
苍狼脸上的笑僵住,冷冷的看着白月:“你在挑战我的耐性。”
白月再次闭上了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教主怎么能说我是在挑战呢?我只是说了实话。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死。”心里却在想要是拿鞭子抽的苍狼满身是血那将是多养眼的一件事。
下巴的生疼让白月被迫睁开了眼。
苍狼的眸子里除了狠厉还有丝莫名的情绪:“你真是个有趣的女人,要不我在这里就要了你?”
没有如愿看到白月慌乱的神色,白月嗤笑:“原来,你也是个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动物。也只是喜欢做活塞运动罢了。做完只会更空虚吧?”
活塞运动?不得不承认这个形容很恰当。苍狼冷笑沉下脸,突的一下吻上了白月的唇。柔软的唇芳香异常,让苍狼一时沉醉下来,想努力撬开她的唇更深一步的侵入。却发现白月死死的咬紧着牙关。苍狼放开白月,看着白月的脸,却发现白月什么表情也没有。苍狼皱起眉,手慢慢的抚上了白月的脸,还有唇,滑到了脖子,继续往下着。白月没有说话,眼底那丝耻笑却落入了苍狼的眼里。
“哼。”苍狼想起那句做完只会更空虚,突然没有了兴致,闭上眼重重的靠在后面不再说话。这个女人说到了重点。自己每次和那些女人做完,只会更加的空虚。心底似乎怎么也填不满。
白月却在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自己赌对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太桀骜不训,受不了一点点的挫败。就如当年只是败在傲然手下一招。
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死。苍狼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是啊,自己终有一天总会死去。可是,她这句终有一天“我们”,她用的是“我们”,明知道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有丝奇怪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