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作者:霓儿      更新:2019-10-12 08:28      字数:2995

小姐,紫衣对不起你,但是每年你的生日,紫衣都会偷偷地给你烧纸,你若是在天有灵,就保佑紫衣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奴婢参见紫妃娘娘。”一个侍女恭敬地说道。

她回头,眉心微蹙着,淡淡道:“红儿,找我有事吗?”

“玉贵妃正找您呢!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不过依奴婢看,玉贵妃是存心折磨主子玩呢?”被称作红儿的侍女一脸正气地说道。

她冷冷地笑了笑,玉贵妃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当今丞相的女儿么?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她知道,我紫衣并不是好欺负的。

“好,我这就去。”

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御花园,他的身影早就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头……

七年以后。

各国风起云涌,明争暗斗,战事指日可待。

江湖上亦是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曾经风光的六大门派的掌门人或家破人亡,或门人叛乱,或分崩离析,总之是都没有好下场。据说这些事情与江湖上快速崛起一支神秘的组织——荆钗门有莫大的关联,这荆钗门正如其名,门内皆是有武艺的巾帼女子,在江湖上虽然仅有六年时间,可是却广为人知。

荆钗门主极为神秘,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惹得江湖上的人猜测不已,世人皆称她白霜,冷如清晨的寒霜,却又极其的动人心魄。

据说,她倾国倾城,回眸一笑,颠倒众人,却一抹白纱遮住了绝世容颜。据说,她身边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聪明伶俐,人见人爱,只是谁也没有真正见过那个小男孩,因为那小男孩年纪虽小,就精通易容之术,能以假乱真。

江湖上的事正如江湖中的水,清浊难分。荆钗门正是如此,平暴安良所谓的善举是极平常的事情,但是与荆钗门不和的那些门派、大家族也很快崩塌。于是市坊间便有“宁犯朝廷,莫犯白霜”的说法,荆钗门的名气也越来越盛,江湖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轩辕王朝和东雷国的朝廷也有所耳闻。

荆钗门主利用六年的时间,便将轩辕王朝的主要的经济来源金属矿业和珠宝行业,掌握在手中,而原本这些行业多数集中在江南大户的手中,但是现在这些富商却只为荆钗门主服务,每年将这些财富的七成给她,但是那些处于最底层的服务于荆钗门的百姓收入却涨了不少。

同时,东雷国的主要经济来源盐业和金属矿业,也渐渐地有了她的一席之地,不过想要完全占有必须直接与那些官僚阶级打交道……

孟浩然写下了这样的诗句:烟花三月下扬州。

杜牧却说了:十年一梦扬州城。

三月的扬州,柳絮纷飞。

扬州城里,柳絮纷飞,桥边的红药年年都开的那么妖艳。

扬州城已是声名鹊起,车如流水马如龙,满街的胭脂水粉。都说十年一梦,又是人间,一样的暗哑平常的酒肆,一样的青疏浓淡的垂柳,却在秦淮河畔多了一家特别的酒肆——竹叶青,以竹叶青酒闻名于扬州城内外,但是在这家酒肆,让人沉醉的不只是酒浆,而是老板娘倾国倾城之色。

在竹叶青,几乎没有任何人敢借酒劲调戏老板娘,只因为他有一个鬼灵精怪的儿子,年仅七岁,但是整人的方法却多如牛毛,不过,他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通常跟那些前来喝酒的客人们关系很好,这竹叶青能出名,多半来来自于这聪明伶俐,人见人爱的小男孩。

秦淮河畔,柳絮纷飞,河面波光潋滟,一间雅致的酒肆,门楣上是苍劲的三个小篆字体——“竹叶青”。此刻还是清晨,铺门半掩着,一直顺着往里走,便是后院,老板娘和她的儿子便住在这庭院旁的阁楼里。

温暖的阳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洒落在光滑的地面上,形成一束束耀眼的光柱,屋内金猊熏香袅袅升起,犹如一双美人的玉手,不甘寂寞地抚摸着一切。

青木妆台前,一位白衣女子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忧伤,细细地望着镜子里的她,面凝鹅脂,肌肤胜雪,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每当凝眸低笑嘴角都会浮现不湾不深不浅的梨窝。

她便是消失了七年的唐亦轩,荆钗门主,竹叶青的老板娘。但是世间人只知道她是竹叶青的老板娘,却不知道广为人知的荆钗门是她一手创办的。这七年的商场生涯,让她变得更加成熟,甚至有些残忍,那些在七年前参与的围剿龙杀的门派,几乎都被发生过惨案,以至于江湖上又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七年的时间,凡戈一直陪在她身边,帮她化解在这七年里遇到的种种阻拦,逗她开心,甚至说,若是她愿意,他会照顾她一辈子。

可是她不知道,凡戈在人间只有七年的时间,还有三个月,他便会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她轻轻一笑,嘴角的梨涡瞬间盛满了灿烂的阳光。

七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凤歌,千万不要怪我没有去找你,身负血海深仇,我又怎么能连累你呢?龙沙众姐妹的死永远是我心头的痛,若不是我粗心大意误信了他人,也不会是如此的结果。

还有他,这七年里,那份仇恨似乎淡了许多,可是当每个月的寒鸦毒发作的时候,那种恨却极其的强烈,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每次,我都躲进房间,害怕自己忍不住做出傻事。

不知不觉煜祺已经七岁了,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有他的影子,不过,幸好他没有成长在帝王之家……

“娘亲,你快点呀!凡哥哥已经在铺子里等着你了。”

说话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脸上浮现出浓浓的稚嫩的笑容,可是乍看过去,那笑容却隐约透着不适年龄的气息。

她回头,望着门口的小男孩,淡淡道:“祺儿,娘亲是不是开始变老了?”

“娘亲永远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子!”煜祺笑嘻嘻地跑过去,在她娇美的脸蛋上留下一滩口水,“祺儿永远都爱娘亲。”

“祺儿真乖,不知道娘亲昨天给祺儿布置的功课,祺儿完成的怎么样了?”

唐亦轩宠溺地抚摸着煜祺柔软的发丝,一脸幸福的笑容,如夏草般绚烂。

“凡哥哥说,我的易容术越来越高超了,而且他教我的那一套剑法,祺儿也学的八九不离十了,只要勤加练习,定能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娘亲教祺儿的《孙子兵法》的计篇,祺儿也能背诵,并且还能解释出其中的含义。”

煜祺一脸得意的样子,粉嫩的双颊在阳光下恍若冬日里的薄雪。煜祺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要他背这《孙子兵法》,简直是信手拈来。

“背给娘亲听听!”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商场亦是死生之地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五事:道、天、地、将、法。此五事可理解为,天时、地利、人和(得道民心和将领),外加一个制度。七情中,主、将、兵众、士卒,都是说人和的关系,可见这个因素还是很重要的,法令和赏罚说的是制度层面的问题,剩下的即天地。孙子在这里并没有单独论及对于敌方的考量,大概这个因素被归入了天时里。无论如何,从这里可以看出,孙子主要还是从自身的情况出发进行分析。或许,这也是他为什么又会在《形》篇里提及“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胜可知而不可为”吧。不过这种态度虽然看似稳妥,但也似乎保守了些。人生很多时候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