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时候让他表明立场了。”冥域澈点点头,一说到他的父皇,冥域澈还是不忍的问道:“最近他的病情可以好转?”
“老样子,你不必太过担心。”
车静海知道,冥域澈至母妃死后就与他的父皇隔阂已深,可亲情父子之爱却更深,只是,两人谁都打不开这个节,一直杠在那,谁也不愿意解释,而且,冥域澈至那以后一直又以傻子的形象面世皇上也不知情,此节就这么革了下来。
“如此倒好。”
宁若云一直躺在床上,听着他们君臣二人交谈,总算是听出了一些端倪。
记得她们大婚的时候,皇上还亲自来了,当时她就知道,冥域澈虽是个傻子,但是皇上还是十分看重他的,却原来,他们二人之间还有隔阂在那?
难怪,原本大婚第二天她应该进宫去拜见皇上的,澈儿会直接拉着她去了静宁寺拜见他的母妃,她还以为冥域澈是因为不懂事,所以才依着他的意思,原来症结在此!
“澈,如今我身子不便,要不然,该进宫去看看父皇的。”宁若云温柔的笑着,轻轻一语,提醒了冥域澈,那是他的父亲。
冥域澈拉拉宁若云的玉手,温柔道:“说的是,可是如今你为了我受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在进宫面见父皇吧。”
“王爷,项三公子来了。”门外,王府侍卫轻声禀报。
冥域澈立即回头道:“是三表哥来了,快请吧!”脸上的神色突然便会了天真无邪的摸样,宁若云顿时感叹,她的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演戏的高手?
“不用了,我已经进来了。”项棋轩已经出现在了房门处,信步往里走来。
依稀是一袭蓝色锦袍华服,墨发如斯,风流倜傥,桀骜不驯,姿容俊逸不凡。
“我刚回府就听说你们在静宁寺遇刺,父亲颇为担忧,着我过来看看。”项棋轩走到二人面前站定,在看向床上躺着的娇弱美人,心头不觉微微一颤,她的脸上何以如此苍白?难道伤的这重?
车静海不觉看了疑惑的看了眼宁若云和项棋轩,站起来行礼道:“静海进过项三公子。”
“车神医多礼了,云儿如何了?”
“云儿可是还好?车神医,云儿可还要紧?”项棋轩不觉担忧出声,不觉急切,突然看见了宁若云疑惑微微颦眉的眼神,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有些不对,立即脸色一阵尴尬,改口道:“澈儿是我最关心的弟弟,你自然也是我关心的人,口不遮言不免心急了些,还请表弟妹不要介意才好。”
宁若云微微皱了皱吗眉头,这个项棋轩对她视乎关心过头了,而且当着外人在场,这称谓也是不妥,不过,见他如此急着解释,倒也不想为难他,毕竟,他和他的家人对澈确实很好,于是道:“表哥哪里话,澈,还不请表哥坐下。”在外人面前,澈儿又恢复了一派天真傻气的摸样,她自然要顺着他夫君的意思,继续隐瞒一切。
车静海不觉看了疑惑的看了眼宁若云和项棋轩,站起来行礼道:“静海进过项三公子。”
“车神医多礼了,云儿如何了?”项棋轩见了宁若云微微颦眉的眼神,这才缓过神来,赶忙给车静海还礼,作揖掩饰尴尬。
“三表哥,娘子已经无碍了,你这次来带了什么好东西给澈儿,要不我们到外边玩去好不?”
冥域澈如此一说,项棋轩倒有些不自在了,听说若云被刺了,完全来不及细想便匆匆而来,立即对这冥域澈一笑:“澈儿,表哥今日来,是听说若云出事了,这不忘了给你带好玩的玩意儿了,下次一定给你带礼物。”
车静海自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回眼看了一眼宁若云,有意思,刚进王府就有人跟澈抢老婆,嘿嘿,有戏看了。
宁若云似感觉到了车静海别有意味的眼神,不觉微微皱眉,这人也是个坏胚子,不安好心,不觉轻轻一哼!
车静海自觉无趣,伸手摸了摸鼻尖,对这冥域澈道:“属下还有事,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了,告辞,三公子再会。”
“好走。”项棋轩象征性的点头。
冥域澈点点头,拉着项棋轩就走:“三表哥,听说舅舅去边关了,你给澈儿说说,舅舅是如何大战的,澈儿十分的好奇,我们到外边说话去。”
看似天真,只有宁若云知道,澈这是看见了她皱眉,这才把项棋轩支走的,看得出来,这个冥域澈真的不是一般的在乎她。
项棋轩看了看宁若云,有些无奈的给冥域澈拉了出去,桃香立即上前道:“十九娘,澈王爷对你可真好得没话说,自你昏迷以来,他都是一直守在你身边照顾你,连眼都不舍得合一下,这会儿还要拉着三公子出去说话,还真是辛苦。”
宁若云淡淡一笑,桃香话里的意思,她还能不明白嘛?自然是怕她被表象迷了眼,怕她稳不住自个的心神:“放心吧,不管如何,我都已经是澈儿的王妃了不是?难道,你觉着澈还能比项棋轩差?”她又不是没眼睛的人,不论是外貌还是能力,就凭他能隐忍十几年之久,冥域澈就只怕要比项棋轩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除了他是皇室这点不合她意之外,其他,冥域澈可谓是上上之选,再说,她对项棋轩可是没半点感觉,怎么也不可能的事情。
桃香听着心下安心了下来:“奴婢知道十九娘是个明白人,踏入皇家就再无退路,今后还请小姐要多多为自己考虑,就算不为了自己,也不要把奴婢撇开了,奴婢离开了小姐,可就没有活路了。”
“看你说得那么严重。”宁若云有些虚弱的闭上了眼睛,淡淡道:“小姐我是个怎样子的人,你还能不明白吗?好了,我累了,你也先下去吧。”
桃香看得出来,十九娘是个顶聪明的人,看来是她多心了,立即给宁若云掖了掖被子,站起来轻声道:“那好,奴婢就在外头守着,有什么就唤奴婢就是。”
“嗯,下去吧。”宁若云不在多言,伤口上开始隐隐的发疼,实在没什么力气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