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时蘅一夜未眠,将千秋拿回来的卷宗看了个遍,却依旧没发现任何有关玲珑谷的有用信息,不过倒是在一宗卷轴中意外的发现了一个有关十尾狐的传说。
十尾狐乃上古神脉,百岁历劫前只有九尾,渡过便生第十尾,不过者断狐尾。万岁历生死劫,渡过与天齐寿永生不死,不过者魂飞魄散再也入不了轮回。
当时蘅看到最后一段话后,心里某处竟紧紧的揪了起来,这份陌生的感觉叫他蹙了俊朗眉眼,久久不能定心只得念一段心法才恢复过来。
正当他垂眸看着手里的卷宗出神时房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了,随后千秋拎着一坛酒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道长~喝么?”千秋拿着酒壶爬上了时蘅打坐的床,趴在他腿上眨着眼眸笑道。
时蘅垂眸望着他那双狡黠的琉璃眸子静默不语。
千秋见他不说话将酒壶凑到唇边饮了一口未曾吞咽,然后伸手一把勾住了时蘅的脖颈温热的唇就贴了上去,看着时蘅眼眸越瞪越大千秋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他扔了酒壶另一只手也缠上了时蘅的脖间,伸出舌尖舔了舔时蘅温软的唇,只觉时蘅一阵轻颤随后那双原本只有震惊的眸子中染上了一些愠怒还有一些别的情愫只是千秋忙着撬开他的唇舌没有发现。
等时蘅反应过来后一手拉扯着千秋紧紧纠缠的手,一手推着他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奈何千秋似乎铁了心要灌他这一口酒,不仅纹丝不动还将腿伸进时蘅腿间轻轻一顶惹来他一声闷哼稍张了唇齿,千秋的舌顺势溜了进去随后长驱直入一阵肆虐。
随着唇间流下的酒越来越少他慢慢的离了时蘅的唇伸手抚过自己的唇边的酒渍笑嘻嘻的看着呛的咳嗽不停的时蘅笑问道,“好不好喝啊?”
闻言时蘅也不顾喉间那股辛辣了抽出霜引就往千秋挥扫过去。
千秋一边闪躲着一边笑看着他微红的脸,打趣道,“又不是第一次亲,这么激动做什么?”
时蘅一改往日清雅,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怒意,看来这次他真的被千秋逗的气极了。
几招过后时蘅似冷静了一些。他持着霜引指着千秋冷言道,“无耻之尤!”
千秋撇了撇嘴耸了耸肩不可否置的点头承认了。
正当时蘅开口想说话时千秋立刻接上了一句,“不知廉耻~无理取闹还是厚颜无耻?你想说我哪个我都认!”
看着千秋那张笑得贱兮兮的脸后时蘅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个劲的默念着道德经。
时蘅蹙着眉板着那张冷到不能在冷的脸将千秋一通推搡出了房门后重重的拍上了门。
他无力的靠在门上脑海里方才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不断袭来任凭他念百遍清心咒道德经也挥之不去。
而门外的千秋扶着栏杆笑的出不了声,时蘅那副模样真是太诱人了,他这么避世清高的人居然也会有那种表情。
大白天的一只长着十条尾巴和两只兽耳的男人趴在回廊上诡异的抖着身子,把路过的两个妇女吓得扔了手里的食盒惊叫着跑开了。
时蘅只听门外几声惊恐声响起喊着有妖怪……
无奈之下重新打开了门,只觉得眼前一袭红衣极快的一晃而过,蹙眉间腰身被人从后面抱住了,随后千秋那声轻佻的道长又在他耳边响起……
时蘅一把抓住了他身后漾散着的狐狸尾巴用力一扯,千秋呼痛捂着尾巴大声吼道,“疼疼疼!轻点!”
他拎着千秋的尾巴把他拖到了身前,冷着眉眼瞪着千秋。
千秋拉了拉被时蘅死死握住的一根尾巴委屈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尾巴,那我都给你好了。”
说罢他撅起屁股撩开了衣服对着时蘅抖了抖尾巴。
突然房门猝不及防的被推开了,只见无玉一脸无措的看着姿势清奇的两人。
“对不起打扰了……”说罢他急忙拉上了房门脚底抹油一溜烟的就跑远了。
时蘅看了一眼那扇刚被关上的门又低头看了一眼依旧风骚的撅着屁股的千秋,内心满是四个字:祸不单行……
千秋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卷着剩下的尾巴回头着了一眼时蘅那张崩了的脸笑道,“这下不算,你还是欠我一次。”
闻言时蘅的眉眼皱的紧了几分,看着撅着屁股的千秋内心一阵无名怒火躁起,深吸了一口气后平复了内心波澜,缓缓开口道,“休要再做这种混事。”
说罢时蘅松开了千秋的尾巴,侧眸瞪了他一眼后转身捡起了地上散乱的书卷走到了桌边静静的看起了书来。
千秋揉着方才被时蘅抓的有些疼的尾巴挪着小步子一点点靠近时蘅,“我找到修川山在哪了~”
时蘅眉目一动,抬眸看着他那张永远带着轻佻笑意的脸。
“东越城郊十里亭以东的一片群山中最高的那座就是了。”千秋拂了拂一袭红衣抬手往时蘅肩上一靠垂眸看着他笑道。
时蘅蹙着眉推开了他的手随后起身拿着霜引就往门外走去。
“喂!过河拆桥啊你?”千秋抡起桌上的一方墨砚就往背对着他逐渐走远的时蘅身上砸去,时蘅微微侧头那方墨砚从他耳边掠过,飞到眼角时又被他一抬手稳稳接住后随意的往身后一抛,那墨砚便稳稳的落进了千秋怀里。
千秋扔了手上的墨砚,轻呸了一声,“假正经!”
他嘴上虽说如此,可脚步却紧跟上了时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