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开车走后,林涛被他亲爹骂了个狗血喷头,委屈的直哼哼。
“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大了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你说话也不瞅瞅时机,明显老太太就向着俊逸,你还不知道闭嘴,非得让人把你逼到这步田地。”
“那您说怎么办,奶奶偏心,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儿子不得宠?以前,你非要搞什么手工造纸,放着林家这么好的产业不接,这下好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这个挂着林姓的孙儿,到头来,一点林家的好处都没沾上。”
"你还怪起我来了?!"
"不怪你,怪谁?"
被儿子这么一说,林涛的父亲差点气炸。
"怪你自己!聪明的人都知道这种事情就不能说!”
“不能说,那就由着他们母女俩任性为?”林涛反驳。
“蠢东西!让我说你什么好?纸包不住火,懂吗?这种事情就应该让它自己暴露出来。俊逸要真是那种人,你姑再有本事,也挡不住她儿子喜欢男人!”
林涛觉得他爸说的也没错,不过话说都说了,想收也收不回来。
"那我现在怎么办,真下派到分店去啊?"
林涛父亲叹道,"得空,我再跟你姑说说,等她气消了再说!"
林芝这边火速往家赶的当空,李治正在组织消防队员用开门。家里的二个保姆也一脸惊慌的看着。一边同情被关的少爷,另一方面更担心董事长回来没法交差。
"小李呀,这样把门撬坏,林姐回来,我没法交差呀。"
李治也很为难,但又不能不管里头的柯俊逸,硬着头皮,道,"你们全推我身上就行了,我跟董事长解释,不关你们的事儿。"
一边的消防队员,拿着工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本来以为是十万火急的事儿,没想到过来又是一桩开锁的活儿,这种浪费警力资源的事儿是上头强行规定尽量避免的。现在大老远的被骗了过来,本想顺手解决以下就赶紧回去,没想到这家装的电子锁是国外新型进口的电子锁,颇为伤脑筋。鼓捣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把门给破了。
"到底开是不开?我们也不能尽搁你这瞎耽误工夫啊!"
“开!动手吧,麻烦各位了!”
李治在一边连忙说道。
消防队员拿着电锯很快就把门从中间锯了个方形的洞口。还好是实木门,如果是银行用的钢板门,那就更费劲了。
门一破开,柯俊逸就缩着身子从里面钻了出来。消防队员一看是个成年男子,脸就黑了。
“以后这种小事儿,自己找个开锁公司解决,知道吗?不是什么事儿都要打119的,人民的资源不是这么给你们浪费的!告诉你们谎报急情,是属于犯法的行为,都这么大人了,连这个也不懂?”
“是是是!消防员同志教训的是,我们确实是太着急了,脑袋里只想着这个了。”李治不停的点头哈腰。柯俊逸也跟忙赔不是。可是没想到,消防员完全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仍旧一副语重心长的,要彻底教育这二个年轻人的姿态。
柯俊逸不停的看表,报警系统响起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林女士还有几分钟就会赶回来。他不等消防队员把那一套规章制度讲完,就先一步,逃出了家门,驾车火速离开。
路上,李治打来电话,委屈的差点没哭出来。原来,消防队觉得这二年轻人态度不诚恳,结果强行把李治带到公安消防支队,进行消防知识的再教育,暂时定为三天。
柯俊逸听完,苦笑不得,“受苦了,以后再补偿你。”
“你说,要不是你说的十万火急,我能去找消防队嘛!这点常识我能没有?俊逸,老实告诉我,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这么着急,非得现在赶去?”
柯俊逸看了看阴沉的天,又加速了一档,“现在没法跟你解释,总之,我不能让他脱离我的视线。”
林芝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消防车往回开,林芝立马意识到,这辆车是从她家开出去的。赶紧加速赶回家,上到二楼,远远看到自己的卧室大门从中间开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窟窿,里头早就没了柯俊逸的影子。林芝的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
她再怎么关,也关不住儿子一颗已经偏离了轨道的心,儿子还是不顾一切的跑了。难道真像母亲说的,‘强权之下,无完卵’?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米可到达祁月家之后,伸手扣响了大门。来开门的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妇女,样子看起来少说也有五十几岁了。米可一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但那妇女看到米可之后,两眼猛然一睁,表情奇怪。
“请问,你找谁?”
“祁月在家吗?”
“你是?”
“我是祁月的朋友。我叫米可。”
那妇女听说是祁月的朋友,竟也没再多问,就把米可领了进去。米可一到院子,一股说不上来的,属于农家的独特气味迎面扑来。米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素朴的农家小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矮小的三间房屋,一字排开,外墙上裹着一层专门用来抵御沙尘暴用的透明塑料,把本来就矮的房屋显得更加残破不堪。水泥小院的前方放了一个大水缸,里面种了不知名的花木,因为是初春,已经开始发苞开花了。家中似乎还养了家禽,水泥地面上有斑驳的家禽粪便。米可一边小心着脚下,一边四处环顾,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这小院儿充满生活气息。
这就是祁月成长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米可觉得太过违和。
祁月的样子,干净清透,自带一股好贵的气质。让人看到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来自好家庭的孩子。可是没想到,祁月的家竟是这么普通甚至可以说贫困的家庭。
这种极大的反差,让米可感到震惊。
"阿姨,您是祁月的……"
那妇人道,"我是祁月的妈。"
米可又是一惊。无论从哪看,都找不到祁月和这个妇人有任何相似的地方,说这两个人是母子,就像说一个黑人小孩是白人生的似的。
或者祁月像他爸爸?米可在心里想。
祁月妈走到屋东边的一扇紧闭的卧室门前,轻轻敲了几下,小声道,“祁月,你朋友来看你了,开一下门吧?”
连喊了几声,屋里都没动静。米可觉得奇怪。祁月妈凄苦着一张脸说,祁月自从回来就没有再出过这扇门,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就这样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谁也不见,他们夫妻俩都快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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