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风寒缠身
作者:芯茹芷氺      更新:2019-10-15 04:42      字数:2213

谢相叹息,坐谢姝身旁,替她理好了被子,怅然说道:“你这病可全是因着我而来啊……”

“父亲莫要愧疚,都是姝儿一个人自作主张罢了。”又念起船上那惊鸿一剑,是自己为了在裴元鉴和谢家之间抉择而选择了以身挡剑,怪不得旁人。

谢相低头,缄默不语。

是了,谢姝还没有开口问父亲为何要行刺裴元鉴,为何要赶尽杀绝,她怕自己问了之后知道的太多难以接受的事情。

“随影如何了?”谢姝轻咳一声,还是问了起来。

“受罚去了。”谢相的声音很是冷酷。

随影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而且还误伤了谢姝,怎么想都逃不过受罚。

谢姝不知道他是会去接受什么样的惩罚,但肯定的是必然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但是他总能忍受过来。

“父亲可否替我传一句话?”谢姝如今这么请求,谢相亦是不忍拒绝的。

阖眸,问:“姝儿是要说什么?”谢相心里头晓得谢姝跟随影存了小时候的情谊,要不然怎么能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这也是自己失算的一招呢。

“就说,我是心甘情愿的,他也不用愧疚。”谢姝捻着舌尖,稍留才倾吐衷肠。

最怕的不是他熬不住刑法,是怕他因为伤了自己而愧疚至死。

谢相顿了良久没有回话,谢姝一阵呕心沥血的咳嗽声音才将谢相从思量之中拉回现实。

眉头紧锁,只得先应下了。谢相宽慰说:“好了,我明白了。”

“父亲可不要诓我……”目灼灼,谢姝眸中含着步步紧逼的意味。尽管是身娇体柔,却是对谢相最管用的。

“好。”谢相叹了口气,眼前虚弱的谢姝一如当年身子羸弱的妹妹,连那颦首蹙眉都是带着三分的相像。

抚着谢姝一头青丝,谢相也有了乏意,惋叹说:“姝儿先行歇下,一会谢嬷嬷就带回太医来了,定要叫太医全力帮你治愈,快快好起来。”

谢姝躺下,缓和了喉咙的不适,轻轻点头道:“好。”

合上了眼眸假寐,胸腔中有什么在肆意,却觉得越来越身子越来越乏力。

谢相瞧着不好,伸手覆上谢姝的额头,这一试可是吓着了谢相,那谢姝额头的火热,正昭示着她发烧的严重。

心中难以平复的焦急,抬步至窗边,探手一试,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不像是风一吹就能吹开的样子。

谢相心里存着疑惑,但又因着昨夜的风雨之大,不是平日的微风细雨,说是风吹开的窗子,也不无道理。

伸指推开一道小小的缝隙,眼睛透过那细小的缝隙往抬头看去。

青石板被大雨冲刷的干净,不带意思的泥泞,也留不下任何的痕迹。

瞥见了宫门前正是谢嬷嬷引着太医来了,谢相才放下了戒备,合上了窗子,去迎接太医。

“太医快里面请。”谢相面色急促。

而看惯后宫风云

的老太医总是不慌不忙的,不急不慢的步子让人着急,反而还得安慰着眼前的一国之相。“谢相不要心急,容老臣看一看。”

“您快请。”催促着进了内殿,来到谢姝的床前。

彼时谢姝已经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既是病魔折磨又是心思难安,胸口上的伤又是隐隐的作痛,想起了那日剑入皮肉的感觉,眉头不自觉的拧起。

太医坐下,从自己的医药匣子里拿出诸多东西。

谢嬷嬷将谢姝的玉腕从被子里捞出,搭在垫着的小枕上,老太医眯着眼牵针引线,金丝绕腕,轻试脉搏。

又搭手去试试她额头,双目,咽喉……

谢相在一旁不动声色的看着太医一举一动,末了才问:“太医怎么样了?”

太医沉吟一会,才说:“娘娘是伤势未愈,又受凉染了风寒,现下发了烧需得及时治愈,要不然引起了炎症,更是麻烦了。不仅风寒难好,连伤口都容易再次感染。”

解释完毕,看到谢相眸中的紧张,太医叹了一口气,说:“谢相也勿要紧张,风寒可祛,娘娘的病自然可好。”

“太医费心了。”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么一句,谢相攥紧的手心尽是汗水。

曾前,妹妹就是如此,不论是换季时分还是寒凉突来,十有八回容易生病。一次接一次病痛的累积,使得身子底愈加羸弱。

若不然,怎么会在生产时分因着难产而去了呢?

想到此,谢相眸中染上了血色与晦暗。

转身,“谢嬷嬷照顾好娘娘,我,先回了……”知道自己在此处也是无用,叹了口气,离开了长秋宫。

这座长秋宫里总是萦绕着那么多的悲凉。

谢相垂着头,宽大的宫巷两侧立着宫人颔首行礼,他也无心去应,也是无人敢扰了谢相的思绪。

眼前突然靠近了一双金线绣制的精致凤履,不用谢相抬头,就已经有话语传至耳畔。

“谢相怎么有空逗留宫中?”祁络绎迎上谢相,本是要走一遭兰林殿的,没想到迎面遇着的是他,不若今日小小试探一番。

前世里,太过纠缠裴元鉴,而致使自己只看到李持盈的所作所为。今生重生,误打误撞听到了谢姝的片语只言,才恍然大悟,真正有心对付自己,甚至对付身后的祁家的人,正是眼前的——谢相。

噙着笑,双眸清透,祁络绎等着谢相的回应。

收起脸上的忧郁,谢相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沉着,稳稳一礼,恭敬问:“臣参见皇后娘娘,能在此遇到皇后娘娘是臣的福气,想来臣沾了福气带给小女,也好叫她的风寒早些去了。”

“风寒?”祁络绎蹙眉,问着:“谢昭仪剑伤不是快要好了吗,怎么又成了风寒?”

谢相作揖,言:“昨日雨夜风大吹开了窗子,受了凉才染上的。”

压春黛,眼波流连处瞥向不远处的长秋宫,祁络绎若有所思着说:“这长秋宫当差的宫人怎么回事,夜里刮风也不知道合窗,看来是要好好训诫一番了!”指尖挑弄青丝,作绕指柔,心思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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