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三更天,小怡剪了剪灯芯,好让烛火更加明亮些。当时锦林要求在一旁护法,怕小怡在一旁碍事,就把她撵出来一个人守在屋外。现在屋内已经三四个时辰没有动静了,也不知道那两人在里面还要多久,二小姐的毒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却只能就这样干等,一点忙也帮不上。
没等烛火亮上三分,屋里有了动静。只听锦林对着屋外的小怡喊道:
“快倒杯水来!”
小怡一听有动静,手忙脚乱的倒杯水冲进里屋。
李萱儿还在昏迷,呕吐出的污血染红了胸前一片衣衫。她把手里的茶水递给锦林,又跑出去打盆干净的水来擦洗。
“小姐怎么样了?”她一边用沾湿的帕子擦拭一边关心的问道。
“目前来看,情况很好。大部分的毒已经带出,只等她醒来!”老道士因为长时间运功,已经有些疲惫,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小怡看了一旁放着的四十九根黑气缭绕的银针,不免心头打颤。
“苦了我们小姐了!”边说边忍不住的掉下眼泪。
“你们好生看着,估计睡上一晚,明个就能醒过来了!我可得回去好生歇息歇息!”说完,老道士伸开手臂,活动活动筋骨,朝屋外走去。
“多谢师父!徒儿这就给你铺床去!”锦林少有的献殷勤,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
小怡趁着无人,把李萱儿身上弄脏的衣物都换掉,盖好被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知不觉也深深睡去。
锦林来到师父屋里,铺好床,却见老人家并没有要睡的意思。
“你老实说来,这丫头的毒在哪里中的?为何也是石菖蒲?”老道士平时最为闲散,不喜过问这些个江湖旧事,可今日之事有很多不明白,遂问起锦林。
“不瞒师父,这丫头本是齐国李家二小姐。也算是偶然遇见。这毒吗?确是齐国二殿下荣王爷所制,因些缘由喂给了这丫头。”锦林要是把事情从头讲一遍不知要讲上几个时辰,所以就捡主要的,简单明了的说了。
“荣王爷?这怎么可能,这种毒他怎么晓得?这其中没有其它缘由?”
锦林哪里知道这毒的来历,也说不出所以然。
“徒儿只知道这毒曾和当年娘亲所中皆为一种,可如今这丫头体内的,恐怕要毒上三分。其它的,徒儿还真不清楚。”
那就奇怪了,这种制毒手法早以失传,更别提解药了。如今这世上怎么还有通此手法的人,竟然还是齐国的荣王爷。
“这就怪了!”老道士皱着眉头,很多地方想不明了。
“难道师父知道这毒的来历?”如果师父知道,那么娘亲当年被谁所害就有了眉目?这一切不就都豁然开朗了?
老道士知道自己失了口,不再说下去。谎称自己累了,敷衍锦林几句,卧床而眠,不再言语。
想起师父说的话,锦林这一夜都没睡好,师父为何不愿说起这毒的来历?娘亲为何与萱儿这丫头中的一样的毒?
千头万绪,只等李萱儿醒来才能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