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天父子二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赶路,于这日中午终于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那就是坐落于大明王朝北部边疆的太白山脉。
二人忍不住的驻足,向前观望,望着那一片忙忙的原始森林,望向那一个个绵延起伏的山峰,一个又一个的跳过他们的眼睛。
可那最高的山峰,却不知为何,在蓝天白云下,好似戴了一顶雪白的帽子。
父子二人,牵着马走了进去,只见那一株株的松树,优雅,俏丽,却好似美人一般,静静地注视着父子二人。一阵风吹过来,摇曳着它们身上的葱绿欲滴的树叶,示威一般,定是不想让陌生人打扰它们的世界。
莫惊天牵着马,低着头走着,踩在地上,软软的,同时,他也在看着地上五颜六色的花朵。
他们向着白头山峰而去,听着林中鸟儿的鸣叫,他们也会不经意间惊扰它们,不过,鸟儿也并不害怕,时不时有几只胆大的鸟儿,还会像个好奇的孩子般跟着他们,在他们的身后拍打着翅膀,小天儿烦了就会把他们赶走。时不时的也会有松鼠在树上探出头来,从这棵树跃到那颗树上。
“天儿,”莫剑仇望着马背上一脸疲倦的心爱的儿子。
“嗯,”莫惊天回答道,他确实是累了,就连答应一声都显得那么的无精打采。
“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嗯,知道了。“
“我们走吧。”说着,父子二人下马,继续向前走去。
父子二人走过了一片又一片的森林,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头。二人终于到达了山脉中最高的那座白头峰底下。
“我们上山吧。”
“是,父亲。”
天色已经是渐渐的黑了,尤其是在北方的这种原始森林中,很容易迷失方向。
不过,二人还是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山腰之上。
莫剑仇父子二人停了下来,小惊天也早已累的气喘吁吁,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流淌着汗水,头发也早已凌乱。
莫剑仇对小惊天说道:“天儿,累坏了吧,没事儿的,我们应该是快到了,你在此等候为父一下,我去去就来,记住,不要随意走动。”
说完,他便将马匹拴在了树下,看了看方向,迈步走了。
而小惊天只能在此处老老实实的等着,一会儿功夫,他便看到了父亲的身影正在向他而走,他赶忙站起了身。
父亲来到了他的跟前,对他说:“我们走吧。”
父子二人牵起了马,在山腰之中,找到了一片庄园,大概有十几间茅草屋的样子。庄园之中几棵树也冒出了自己的头,望着父子二人。
庄园的门口两侧各有一棵古树,大概两三个人才可以环抱。
木制的古朴大门紧闭着,在大门的两侧悬挂着一幅对联。
上联:“太白结庐隐逍遥自在居。”
下联:“不问江湖事从此绝红尘。”
门框上悬挂着一个大匾。
上书:“半生狂半生悟。”
左边三个大字,似龙蛇飞舞,鹰击于长空大地,透着骄傲与张狂。右边三个字,却给人一种安静平和的感觉,无欲无求。
“天儿,我们到了!你在此等候,我去敲门。”莫剑仇迈步上前敲门,而小惊天则是站在山上观望着山下的美好景色。
莫剑仇站在门前开始敲门,院中传来了犬吠之声,不一会儿门便开了,只见门内有一人上下打量着莫剑仇,同时莫剑仇也在打量着开门之人。
不一会儿莫剑仇轻呜着声音叫了一声,“大叔,”仿佛要忍不住落下泪来。
只见里面的那人,年龄大概在七十岁,身行高大,满头的沧桑华发,随意的别着一支黑色的木簪,一张标准的大号国字脸,两道浓密的宽眉毛,闪着精光的大眼睛,一只大鼻子,一对大耳朵,两颊微微的泛红,身形微胖,穿着一件黑色长袍,身后背着一柄又长又宽的漆黑色的重剑,腰里别着一个特大号儿的酒葫芦。
“你是?”老爷子问道。
“大叔,我是剑仇啊,您不认识我了?”
听完,老爷子又上下打量一番。
“原来是贤侄啊!老了,眼神也不好了,来来来,快进屋说话。”老爷子欣喜的说道。“这么多年不见了,估计你孩子都有了吧,我们都老啦。”
“您的孙儿就在外边等候。”
“快快快,让他一同进屋,进屋再说。”
“侄儿多年未见大叔,都忘了给大叔行礼了,请您勿怪,侄儿见过大叔。”说着莫剑仇就要给这位老人家下跪行礼。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啊,不必啦,不必啦。”说着,老人家挽住了他的双臂。
“叫我那孙儿一同进来吧。”
“是,侄儿遵命。天儿,过来吧。”莫惊天走到了门前,三人一同走进了院内。只见院子很大,院子之中,有一个石桌,三个石凳,石桌之上,摆放着棋盘。莫惊天好奇的向左右望去,只见左边摆有练功所用木人、石锁等器具,兵器架子之上,各种兵器则是应有尽有,右边向阳之处,则是晒有草药,传来淡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大叔,不知三叔四叔可好。”
“好好好,那两个老家伙身体硬朗的很啊。整天和老伴儿一起这儿溜溜,那儿看看,不像我这个孤家寡人啊。走吧,我们吃过晚饭再谈,我那兄弟把你派来。肯定是有事儿啊。唉,老了老了,他也不让人清净啊,非得把这好好地一湖水搅浑了。”
“看来大叔已经猜到我此行的目的了。”
“猜到了,他那点心思,我还用猜吗,都憋了好几十年了,老了,快入土了,憋不住了,非得赔上自己的这把老骨头啊,弄不好啊,别人也得搭进去,他自己倒是痛快了。此事先不必说,今晚,你要好好的陪我喝上几杯。老三老四,快来看看,我们今天来客人了。”
“我看看是哪位贵客啊,让你这大脑袋又开始喊了。”
房内传来了洪亮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