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牵马而走,只见街道之上,不知为何,一队队军士来往巡视,不时盘问过往之人,二人恐再生事端,急忙寻了一处,前往投宿。莫惊天命小二安排了一间上房,并同时准备酒菜。小二唯恐怠慢,赶忙准备,二人则是在屋内等候。
不多时,小二便将酒肉饭菜,端入房中。
“小二慢走!”莫惊天取出一锭银子,放入小二手中。
“我问你,如今太平盛世,可我入城之时,兵丁为何盘问?入夜之后,城中为何戒严?”莫惊天心中好奇,才有此问。
小二回道:“这位少爷,您不知道?”
“哦,我二人乃从商之人,从北而来,初来城中,又如何得知。”
“难怪,这位少爷长相英武,出手大方,我就知道少爷是那不凡之人。少爷,你有所不知啊,自陛下下令以来,这城中迁入了许多的山西富贾,可这连月以来,各个富贾府中却屡遭偷盗,丢失了许多的银两财物,官府严查之下,也没有查到盗匪踪迹,致使民心惶惶,人人自危,官府这才下令城中戒严,每日派兵士巡逻,这几日才略有消停啊!”
“哦,原来如此,多谢相告了,你下去吧。”
此事与莫惊天二人无关,二人连日劳累,自然是睡得香甜,次日,天亮之后,二人便牵马出城。走到宣武门之处,只见前方有一队出殡的队伍,缓慢前行,一架马车拉着一具棺椁,其后,有二十余人相随,男女都有,但全都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高步过四十,低不过二十五,全都身穿孝服,手持灵幡,痛哭而泣,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不过是虚情假意,惺惺作态罢了。守城兵士并未过多盘问,便放行了,到了他二人,莫惊天自然是不胜其扰,以银两打发。
出城之后,兄弟二人骑马跟在了那支队伍身后,却不曾想,那支队伍出城之后,便向北而去。
“哥哥,咱们走的方向不对啊!”杨靖对莫惊天说道。
“兄弟,请勿多言,这只出殡的队伍,其中有蹊跷。”
“哥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杨靖轻声说道。
“你看,那棺椁之中,倘若躺了一个死者,又何需两匹骏马驾车,你再看那两匹马,脚步沉重,马身狰狞,车上必是重物。”
“哥哥,你多想了吧,没准死的是个胖子呢?”
“那该有多胖呢,你再看那二十几人,哪里是哭丧之人,出城不过一里,便停止哭泣,个个眼含凶光,面带杀气,而且我能感觉到,他们都有内力,俱是习武之人。想必,城中的盗匪便是这伙人无疑了。我们跟着他们,看他们把这些钱财送往何处。”
“那我们就这么一直跟着他们啊!”
“不必,他们这么走,目标太大,长此下去,难免被人看穿,所以,我猜,他们必定有人接应,分散而出。我们跟着就是了。”
两位少年就这样,骑着马,在马背之上假意谈笑,在队伍身后缓缓相随。跟出去了二十余里,可那只队伍却被一伙人截住了去路。
只见前方,只十余人,身下骏马,腰间佩刀,为首之人,则是一个白净小生,十七八岁的年纪,柳叶眉,大眼睛璨如珍珠,方方的小鼻子,玲珑小口,宛若樱桃,十分俊俏,就是女人见了,也难免会心生妒意,自惭怨天,为何他能生的这般模样。只见他身穿绫罗青衣,头带方巾,手持宝剑,腰悬玉佩,一匹神骏白龙马,没有一丝杂毛。十余人在其身后,俱是黑衣打扮。
“咦!”
“哥哥,怎么了?”
“无事,为何,白莲剑在他的手中。”莫惊天轻声说道。
只听得他细声说道:“你们这伙贼寇,见了小爷还不快随我前去官府,认罪伏法!”
这时,从队伍之中走出一人,躬身施礼,手捻胡须,微微一笑,“这位公子,说笑了,家父城中身亡,我们这才扶柩归乡,满足老人落叶归根之念,却不知,公子此言何意?”
那公子冷笑一声,“告诉你们吧!出城之前,我便已看出你们了,你们棺内之物,必是你们连月来盗取的金银财物,名为出殡,实为暗逃,这才领人在此截住你们去路,还不快随我前往官府领罪,告诉你们,那些当官的傻,本公子可不傻,骗他们容易,可骗不了本公子!”
“唉!”那人叹了口气,“既然,我等已被公子看穿,那我等也只好随公子前去官府了!”
说完,那人便要再次施礼。
“公子,小心!”莫惊天一声断喝,可却为时已晚,只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了几只银针,便向那青衣公子打了过去。那青衣公子并未防备此人会突施冷针,在莫惊天提醒之下也只是堪堪避过致命之处,那三枚银针便插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而那伙人也是从马车之下,取出利刃向着拦路之人冲杀了过去,那位公子的随从自然是挺身护主,纷纷持刀下马,两伙人斗于一处。初时,莫惊天二人只是在一旁观望,可那十几位公子随从却并不是那伙人的对手,转眼间便被诛杀了三人,就在此时,公子的脸色却是突然生变,转为暗黑,面部狰狞,浑身上下也是极为痛苦,从马上跌落了下去。
莫惊天见此情形,便对杨靖说道:“兄弟,你在此等候。我去相助。”
说完,莫惊天便下马来到了那位小生面前,一眼便看出,这位小生中毒之状,急忙点其穴位,封住经脉,使毒气不再蔓延,他从怀中取出一粒仇老所赠太白灵翘丹,放入了他的嘴中,命他吞服了下去。此时,那位小生已经是昏迷了过去,而他的随从也是被那伙盗匪斩杀尽了,那伙盗匪则是无一人身亡,手持利刃,向二人杀了过来。
“杨靖,照看好他!”杨靖闻听此言,也是飞身而至,抽出宝剑,护住了那位小生,莫惊天抽出寒剑,与那二十几人斗在了一处,可那二十几人手中所用,不过是寻长兵器,只一下,便被寒剑斩断,那寒剑无愧是莫老所铸最后一剑,好一把神兵利器,而莫惊天学艺十年,深得剑仙真传,那二十几人不是对手,俱被莫惊天所伤,可莫惊天也并未取他们性命,只是伤了他们的手脚,令其不能动弹。
莫惊天伤了那二十几人后,便来到了那青衣小生之处,此时,那位青衣小生已经是醒转了过来,面色稍好,莫惊天察看了他的伤处,说道:“忍着点。”便伸手将三枚毒针拔出,扔在一旁,从腰间摸出了一枚飞剑,将青衣小生的伤处划开了一个小口,作势欲亲。
“你要干什么!”那青衣小生怒喝道。
“干什么!当然是把毒气给你吸出来了,我封住了你的经脉,可也只能封住一时,那枚丹药也只能解你体内余毒。我不给你吸出来,你会死的。一个男子汉怎么婆婆妈妈的。”
“你!”
莫惊天为救人,却并为顾忌太多,伸嘴便亲了上去,一口一口的将毒血吸了出来,吐出,俱是黑血,直到再不能吸出。
“好了,你的命保住了。我们去看看那伙人吧,安排官府之人,前来捉拿吧。”说完,莫惊天回头一看,却大吃一惊,不知何时,那伙人已经是嘴中淌血,暴毙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