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蛇人刘艳秋心中大吃一惊,问向鬼面人,“难道,你要杀得人真的是他!”
“没错!正是他。”鬼面人狠狠说道。
刘艳秋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此事,我怕是不能答应你。”
“为何?难道,少侠怕了不成!”鬼面人说道。
“怕!难道你不怕吗?”刘艳秋站起了身,“我且问你,你要杀的,是不是当今陛下,永乐万岁!”
鬼面人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紫禁城内,大内重地,戒备森严,莫说要杀当今陛下,就算是要杀皇宫之内的一条狗,怕是,凭你我二人,都是困难重重,步步危机,一不小心,就会陷了进去,有去无回,我还年轻,不想就这样丢了性命,此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刘艳秋便要就此离去。
“少侠且慢!”鬼面人站起身拦住了他,“少侠,此事不能相商了吗?”
“不能,此事,我万万不可答应。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
“哈哈,”鬼面人笑了笑了,“少侠,我这里有一封书信,是给你的,你回去看了,再做决定不迟,你若想好了,明日晚间此时,便来此地寻我,我在此等候你的到来。”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刘艳秋有些疑惑,看向了他,随后伸手接过。
“你回去看了,明日记得来此地寻我。”说完,他便走进了旁边的内房之中,不再理会。
牧蛇人心中暗想,也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且先回去看上一看。想玩,他便推开房门,来到院中,飞身而起,沿着来路而去。
他来到客栈窗台之上,推开房门,刚跳了进去,便听见有人说了一声,“回来了?”
他吓了一跳,急忙问了一句,“谁!”同时心中暗恨,心想,我今天碰上的都是些什么人,大半夜的,难道要把我吓死不成。
“小子,是我!”这时,一个脑袋凑了上来。
他急忙躲了一下,闪目仔细观瞧,原来是他的那位便宜老乞丐师叔,他这才安下心来,问道:“师叔,你来我的房间做什么,吓死弟子了。”
“点灯!”老乞丐说道。
“是。”刘艳秋急忙从腰间百宝囊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屋内蜡烛。
随后老乞丐便坐在了一只凳子之上,刘艳秋急忙凑了上去,站在了一旁。
“我问你!大半夜的去哪里了?”老乞丐问道。
刘艳秋本想将此事告知师叔,可又想到书信内容自己尚未看到,万一有什么不妥之处,不便让师叔知道,岂不怪事,想了一想,便找了一个借口想要搪塞过去。
“回师叔的话,弟子我也不知今天吃了些什么东西,半夜之时,只觉得腹中疼痛,便出去大解去了。”刘艳秋说完,捂起了肚子,面上装出痛苦之状。
“真的吗?”老乞丐假装信了。
“是的,师叔。”刘艳秋说道。
老乞丐闻听此言,心中一怒,狠狠地盯着刘艳秋说道:“小子,你要再不说实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化为脓水,尸骨不存!”
“师叔饶命,弟子知错了。”刘艳秋体若筛糠,师尊的厉害他早已领教,可这师叔,怕是还要更甚他的师尊,他又如何不胆怯。
“说!你干什么去了!”老乞丐严肃问道。
刘艳秋见糊弄不过去了,便将刚才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乞丐。
老乞丐仔细的听着,发现这刘艳秋还算识趣,与他听到的并无遗漏,他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还算你小子懂事理,拿来的!”老乞丐伸出了他那枯槁的一只手。
“师叔,什么啊?”刘艳秋还想遮掩。
“你说什么!书信,难道,你觉得我记性不好,还是怎样!”老乞丐说道。
刘艳秋哪敢怠慢,急忙从怀中取出书信,放在了老乞丐手中,在一旁,低着头,不再言语。
老乞丐拆开手中书信,刘艳秋想要偷偷看去,可老乞丐却十分调皮,转过了身去,不让他看,他只能在一旁等候。
老乞丐只看了一眼,便将书信放在了桌上,对刘艳秋说道:“你自己看吧,是你那宝贝师尊写的!”
刘艳秋十分疑惑,拿起了桌上书信,仔细看去,只见信很短,只有一句话,“杀人取丹,否则清理门户。”简单的一句话,牧蛇人刘艳秋便知晓其中意思,心中暗恨,我这师父也忒心狠了。
“感觉如何?”老乞丐有些戏谑的说道。
“师叔,您可要救我啊,毕竟我也算是门派后人,难道您忍心就这样让你的徒侄就这样去闯龙潭虎穴吗?”刘艳秋急忙央求。
“呵,现在你认我这师叔了,不是你要用掌拍死我的时候了?”老乞丐说道。
“师叔,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才闹翻了您老人家,可现在我的命在你的手中,银环蛇也被您老人家吃了,也算是罚过我了,您老人家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说完,刘艳秋跪在了地上,抱住了老乞丐的大腿。
“帮你行,你告诉我,那头戴鬼脸面具的是谁?”老乞丐问道。
“回师叔,”刘艳秋站起了身,“要说那人是谁,我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听过他的名号,我只知道,手下人,都叫他长老。”
“我再问你,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老乞丐说道。
“是我师父让我去见他的。”刘艳秋说道。
“你可知道他是何门何派?”老乞丐再次相问。
“这我倒是听我师父说过,他当初给了我一个地址,一句暗语,便让我去了,说让去找罪门长老,到了,他自然会交代给我,所做的事。”
“罪门!”老乞丐一惊,“小子,你确定,你师父说的是罪门。”
“确定,我当时听的没错。”刘艳秋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没想到,真的是他们!”老乞丐自言自语道。
刘艳秋心中自然疑惑,也是十分惊奇,这武林之中,大大小小的多了去了,可他除了听师父说过一嘴外,却再没有听他人说过了,也不知这罪门是何种门派。
“师叔,这罪门到底是个什么门派啊,为何,我见他门派中人,俱都带着一个鬼脸面具。”刘艳秋问道。
“这你暂且别管,你只管明日赴约,前去答应,我倒要看看,这罪门意欲何为!”老乞丐说完,便推门而走。
“师叔,这,”刘艳秋还未说完,老乞丐便走了,他只能关上房门,上床歇息。
“唉!明日再说吧!”他叹了口气,不多时,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