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钱进来犹豫了半天,终于想好说辞后才敲响傅缨的门。可连续敲了多次屋里却迟迟没有回应,见屋内亮起的烛光不像是屋内没人,柔着声音说道:“缨儿你在不开开门,我给你送来了你爱吃的八宝鸭。”
过了一会,钱进来耳朵贴着门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声响,心知美食诱惑失败。又改成装病计策,“快开门傅缨,我肚子疼快让我进去!”
坐在屋内品着小酒的傅缨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毫不意外地识破:“竟拿装病骗人?!”原本打算置之不理,可外面的喊疼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住在邻屋的几个住客都被叫了出来,傅缨面上挂不住,快速地打开门拽着钱进来的胳膊一下子就把人拽了进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又“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
双手环在胸前,挑着眉站在一旁,瞧着钱进来冷冷地说道:“说吧,哪里疼?”
钱进来站在原地双手把鼻子眼睛嘴包括肚子挨个指了个遍,娇嗔地说道:“这疼那疼,哎呦!这里疼的最厉害!”
傅缨哼了一声:“既然都疼怕是命不久矣,不赶快去找大夫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人家虽然全身都疼,但还是想看看你,只要一看到你这全身的酸疼感就减轻了不少呢。”即使在皇族面前都不曾让步的钱进来,现在居然对着傅缨竟卖起萌撒起娇。
果然这张脸做起可爱的表情看得傅缨赏心悦目,可并没有就此轻饶钱进来,“竟然你已经看到就回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办。”强忍地控制自己硬是不转头欣赏一个翩翩公子在原地跺着脚的稀奇画面,坐在烛火前,从怀里掏出从燕都传来的飞鸽传书。
看着傅缨真的是在严肃地处理公务,钱进来也识趣地不再打扰,坐在傅缨原本喝酒的地方,看着盘里剩的一斤酱牛肉吃了起来。
可就算吃也没有中断对傅缨的重视,耳尖地听到傅缨清亮地笑了一声,嚼着肉问道:“何事怎么开心?”
“彦斌从燕都来信告诉我刑部的张尚书因为嫁女太激动竟然在百官面前摔了一跤,哈哈哈哈!”
彦斌二字一冒出,钱进来的心情立马转晴为阴,回想起那人对傅缨居心不良,挑刺地说道:“大晚上的,居然还给你飞鸽传书太不在意你的名节了!”
傅缨反驳道:“你不也是深更半夜在我屋里赖着不走嘛!”
原本就理亏的钱进来虽然不满意傅缨对那人的维护,却深深地把泛着酸水的情绪藏了起来,走在跟前,拉着傅缨的袖子说道:“你快帮我揉揉肚子,它又开始疼了。”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虽然嘴上嘲讽,可还是伸出手力度适中地揉了揉。
钱进来脸上享受着此刻的柔情,可这手却不老实,趁傅缨不注意悄悄地把那封信藏在自己的袖子里。虽不舍与傅缨的独处,但是怕傅缨想起来那封信,脑子飞快地找了个借口溜了回去。并嘱咐手下把那只鸟射下来,狠狠地说道:“我看你以后还怎么传信!”
看着被钱进来关上的门,回想起不自然的动作,傅缨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这家伙也会吃醋..”脸上满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