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他掰过她的脸继续深吻,“那些事…可以以后再说。”
她都忍不住要嗤笑他了。
她怎么觉得这颜沐,现在对她,老是猴急猴急的呢?
颜沐不知她心中所想,男人对于此类事情的欲望本来就比女人要强烈的多,虽然是前来办正事,但是眼前的景色激情万丈,身边的女人还不知分寸的勾引他,此刻他浑身都有些燥热了,却也只能用一个亲吻来暂时解解馋。所以,他竭尽全力让这个吻缠绵悱恻,直到感觉被动的小女人已经承受不住,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韩子桢早已习惯他这样,放开了却还是气都喘不过来,半天才能说出一句话,“这个男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颜沐轻佻的一笑:“当然,他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挂名王爷,也就是我的舅舅。今日的宴会他都没有被邀请参加,你没见过他也不奇怪。”
韩子桢这才想起今日士偐提起过一个王爷——想必就是他了。
妃子与王爷私通,这个罪名够重了!
韩子桢略一思量:“我得去做该做的事情了吧?”
颜沐抬手来擦去唇角的液体,漫不经心道,“你是要叫皇上过来?”
韩子桢转脸看他,“你的意思是?”
颜沐也盯住她的眼睛,反问道,“要据皇上来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那我还找你干嘛?”
“呃……”韩子桢低首想了想,“你想要我怎么样?”
“现在办事情的是你,不是我,我今晚只是过来看激情戏,”颜沐伸个懒腰,似乎极为漫不经心,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观看好戏,“但是我可以提醒你一句,你要清楚,你的目标是月妃的儿子,而不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月妃。想杀她,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动手,何必辛苦你跑一趟去找皇上。”
韩子桢僵硬的转脸去看他,脸上全然没了先前轻松的模样:“你要…要我用医术来…”
“杀人。”颜沐见她说的如此勉强,便替她接下话,并有条不紊的分析给她听,“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这么做,我知道你对你的医术充满虔诚。但是,据我所知,此次因为是皇上大宴,群臣全部去了玉清殿那边,他们俩才敢在皇宫里私通。平时,他们都会找一个很难被人发觉的地方。所以,这个机会一旦错过就很难再有第二次,而,不出五日,二皇子就要去边疆,你们再重逢的日子可谓是遥遥无期。”
韩子桢的表情依旧是僵硬的,她学医十几载,接受的观念一直是“不问好坏,济世救人”,她只是大夫,不需要知道病人的身世,来历,是好人还是坏人,她只是给人治病而已。母亲一直这样告诉她,而她也一直作为大夫的最高准则严格恪守,难道今天,为了仇恨,她要破例了么?!
“想想你娘亲和你妹妹,还有那些无辜被他害死的人。”颜沐继续淡淡道,“你就当你就在救那些今后可能会被他杀死的人好了,他马上要去边疆征战,不知要有多少杀戮。”
她忽然坚定道,“我要下去。”
颜沐抱着她飞下屋顶,问道,“丫头现在要去哪?”
“回雅岚殿。”
……
雅岚殿是她在皇宫最熟悉的地方。
她有一间很大的寝宫,而她则把它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起居生活,一部分用来堆放医书和试验用的药材。他们从后门偷偷溜进去,因为子桢对这里是极熟的,轻易避开了巡逻的侍卫,就到了她的房间。她的房间一尘不染,淡淡的紫丁花香和药香氤氲在一起,颜沐踏入时深吸口气,觉得舒心极了。
他去过不少女人的闺阁,净是胭脂水粉和华美衣裳,刺绣之类的玩意,所以当韩子桢撩开珠帘把他引入房间的另一个部分时他很是吃惊。迎面就是一个硕大的书架,扫过去一本本全是晦涩难懂的古医书,还有一方桌子上摆着零零散散的药材,一杆精致的秤,而地上则是散落一地的大量草药。
颜沐忍不住叹道,“以后哪个男人受得了你,家都会变得像药材库。”
韩子桢从柜子里翻出文房四宝丢给他:“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嫁不嫁人不由你管。”
颜沐轻轻一笑,“脾气有时候暴躁的像个男人,更加嫁不出去了。我说丫头,不如你嫁给我,如何?”
她根本懒得理他。
颜沐也好似不在意似的笑,摊开宣纸,研磨,提笔写字。
他的字大气磅礴,挥洒几笔便完成了,收起,叠好,吹一个口哨,便有彩色的小鸟从窗口飞入,停驻在他的手臂上。他把纸条栓在小鸟的腿上,轻轻吻了吻小鸟,柔声,“去吧,带给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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