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徐萱一路驶出市区,到了一片空旷之地。这里的风很大,很凉快,可惜凉快的不是时候,现在腊冬之夜,温度低得可怕,从车上下来不久就打了几个哆嗦,徐萱不停的在搓着手,并把手放在嘴边哈着气。在摩托车前大灯的照射下,看到我们前面是一大片农田,不过里面什么也没种,只有杂草丛生。“等我一下,我去解决一下。”我跑到旁边,拉下裤链着对前面就是一阵“机枪”扫射,完了之后幸福的打了一阵哆嗦。我朝着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大声的喊着:“好冷啊,真他妈太冷了。”徐萱被我的话惹得格格的笑着,并拿出纸巾让我擦手,而且是心心相印牌的,不过我一般都用妮飘,我喜欢这个牌子广告里的女主角。
“冷吗?”我对着在寒风中被脸被吹得有点发红的徐萱,并脱下我的外衣让她穿上,她执意不肯,我说:“快穿上,今天晚上我跟叔叔保证要把你安全送回家的,你感冒可怎么办啊。”不由分手就拉着她的手套在我的外衣袖里面,帮她穿好,却被她说成霸道,我这可是在关心女同志啊。
以前的时候常常跟表哥来这里看彪车,晚上的西环显得格外安静,真是个彪车的好地方,在一个破旧的停车场上点着几堆火,空的汽油筒里不时传来木柴烧爆时发出的吡啪声,一个一千w的探照灯把这一片地区照成白昼,不时有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这几年在好多城市都悄悄的掀起彪车热,以前以重庆、北京等地最先,后来慢慢的遍及zg的大国城市。
当我带着徐萱着渐渐的驶入这里的时候,这片空地上已经停着近三十辆进口摩托车,而且经过改装,无论是性能功率都是我这车不能比的。
看到了几个熟人,其中一个就是表哥的那个朋友,也就买给我车子那个,起初还不知道我是谁,就见我带一妞朝他走过去,等我走近时,他竟然问我:“我认识你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比他帅还是怎么回事,他难得主动答理别人的。
“初哥,不认识我了。”递了根烟过去,不是什么好烟,从老爸抽屉里拿的芙蓉王。有烟就抽是烟民的本性,见我的烟送到眼手忙用手接着,打量了我一阵还是摇了摇头。我指了指停在不远的那辆原本属于他的车子,他才恍然想起:“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啊,半年没见你,都快认不出来了。你表哥今天没来呢?”
他叫初星,在本市开了家摩托车修理铺,外加倒卖些进口的摩托车配件,倒也赚了不少钱。这里一有彪车活动的时候,他肯定在场,帮人家处理车子临时发现的问题外,自己也参与彪车,而且在我们市这块圈子里的名气还不小。表哥和他是同学,两人关系极好,据说是喝了鸡血嗑过头拜过把子的。以前我常跟着表哥来这里看别人彪车,自然而然就认识了他。
我回答他道:“我到外地上学了,早上刚回来,晚上吃完饭后逛着逛着就到这里来看看有没有活动。”
初星看了看跟着我旁边的徐萱,脸上堆起了笑容,坏坏的对我说:“刚回来就泡妞啊,以前都没见过你带过女孩,小伙子有前途。”说得旁边的徐萱又是低上了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吹的缘故,还是因为害羞,脸竟然红成一片,女孩子的脸皮就是没有男人厚,动不动脸就红。
我只好有尴尬的说:“初哥你可别开玩笑呢,我们只是朋友呢。”“朋友怎么啦,朋友就不能拍拖啦,”然后转头对徐萱说:“我们陈默不错的,我和他表哥是铁哥们,也相当是他哥哥,以前都没见过他找过女朋友呢?考虑一下吧。”汗,我找女朋友干嘛一定要你们见过啊。听了他的话,我和徐萱都哑口无言。
正当我们无言以对的时候,旁边走过来一女的,对他说:“初哥,比赛快开始了,做准备了。”初星对我们说失陪了,就往那起跑线上停着的那辆车子跑去,居然是哈雷啊,没想到只是离开短短半年,他居然又换车了。果然舍得下本钱,一部哈雷不比一辆宝马便宜。旁边的一群为祖国的四有青年们,发出狼嚎般的欢呼声,有几个家伙还兴奋的往手里的酒往烧着熊熊大火的空气油桶里面倒,酒精遇到好,火苗一下子惹得很高。
参加彪车的数了一下有十几个,清一色的进口走私车全部经过改装,只不过初哥的那辆哈雷格外的显眼,其它的都是像我这种没有经过改装的车子,外表华丽,却根本上不了台面。十几个人全都憋足了劲,一个劲的烘着油门,我喜欢这种加油门的声音,让人感觉非常爽,就见一男人手一挥,十几辆车都使出吃奶的劲往前跑着,我们这些站在这观看的除了起哄欢呼尖叫,还有就是等着车子再次回到这里,定下谁是第一名。
又有人开始发这种比赛财了,下注下注下赌注了,一些想发点财的小青年从口袋里拿出现金压了上去,带钱不多的就向旁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妞拿钱,那些女孩看起来最多不过十八岁,这么冷的天穿的挺暴露,看那胸前那点凸起就知道发育还没完全,最多也只有半个手掌那么多,不过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元宝了。
“摸摸你的腿呀,好多水呀,好多好多好多水啊……学习雷锋,好榜样。雷锋吃了伟哥也和你一样……”粗口dj从耳边传来,周围的人群又是一阵哄闹。我真的想不通他们对这些下流的粗口怎么这么感兴趣。看着那辆辆打开后箱盖的越野式汽车,二个加装上去的进口音箱正发出让旁边人们头皮都振动的音乐。
徐萱站在我的身边,显然对这些音感到反感,真想用块棉花堵住耳朵,但却被这无孔不入的声响充斥着耳膜。“怎么啦,”看她的样子好像不舒服,“这歌太难听了,不想听。”她此时就像个怨妇,向我述说着对这音乐的不满。
“你等等,我向那辆车跑去,几个小姑娘见我从人群后面跑后那辆车,竟然都回头看我,看她们指指点点的好像在说:“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走到那辆越野车旁边,看到几个年轻人正随着音乐在手舞足蹈,不过我看起来怎么都像抽羊癫疯。按下那停止的机关,音乐声嘎然而止,那几个头发染的乱七八,一个耳朵上穿着七八个孔带着耳环的青年还在那抽着疯,好像不知道音乐已经停止,过了好半天才发觉。其实真正爱好彪车的人来说,这是不项很好活动,能锻炼人的胆色勇气,但后来渐渐形变成一个市场,这些不学无术的小青年和一些地痞流氓自以为时尚和前卫就加入这个里面。像就迪吧,本来只是人们去放松发泄的地方,但由于有些人卖毒品、摇头丸、迷药等东西也就让有些人认为那是个很乱的地方。
“妈的,谁把音乐关了。”一个正很爽贴的在小mm身上的青年,见音乐停止而被mm推开,不满意的的骂着,四周的声突然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是我,一会车子就过来了,这样开着音乐呆会来了也不知道。”我的语气蛮客气的,虽然心里对这种小青年蛮厌烦,可是并不想惹事生非。
看着自己受瞩目的他借此机会看来是想发一下威,大不客气的走到我的面前,和我差不多身高。只不过看着那像竹杆一样的身体,我怀疑他是不是营养不良。头发的颜色染成暗红色,脚跟我的胳膊差不多粗,不过看那张脸倒是长得不错,不吸引女孩的本钱,就是下面那个本钱不知道行不行。
和我想的一样,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发彪,旁边这时有几个青年已经在起哄了,他回头看了看旁边,好像壮了壮胆,对我说:“小子,刚刚你哪只手关的。”
“两只手都关了,怎么啦。”竟然叫我小子,靠,怎么说我也是个二十出头的人了,看他的样子最多也就十九岁样子。
一阵劲风袭向我的手,就见他握着拳头朝我手上打来,徐萱站在旁边看到他出手“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就那根和羊腿一样粗的手想我,想想也好笑,一抬手就把他的手抓住了反手一扳,用把他的手扳到背后,动也动不了,稍一用力就听到他在喊疼。
哈雷摩托那特有发动机轰鸣声又在人们的耳边响起,只有前方二束灯光朝这边射来,后面稀稀拉拉的几点光亮着跟着,在场地的人群一子散看,跑到刚刚起跑点,再次围在那旁边,眼睛盯着灯光越来越亮的地方,我把手一松放开他,他也没怎么,灰蹓蹓的跑到人群中间去了可能是已经没心思想刚才的事了,就注视着还在远处的摩托车。徐萱来到我跟前,看了看我说:“没事吧。”我笑着说:“没事啊,小孩一个呢。”
“来了来了,就见初哥的那辆拾雷以每抄二百码的速度冲过来,当停在不远处时,我们只感觉眼只好像只有风掠过一样,又一阵风吹过来,第二名也已经到了。再过不会第三阵四阵五阵风吹过就预示着这次彪车结束了,而且还分出胜负。
一大伙人都触拥初哥这个胜利者而去,我和徐萱也跟着他们走过去了,不过我们不是去索要签名的,祝贺的,因为他这像这种胜利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跟他说了声要走之后,初星对我说:“有空到我店里去看看,最近到了些货呢。”
徐萱在路上对我说,以前她从来没有见过彪车,这还是头一次呢,感觉蛮刺激的。让我下次再带她过来看,我当然满口答应,一路上加大油门在她的指引下冲到她家楼下送她到家门口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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