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 第十章 兵临珀南
作者:丹dan0      更新:2019-10-19 22:30      字数:6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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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珀南

凯瑟琳堡深处,弗兰西带着侍从们疾步走向一个隧道尽头矮门。门口的亚里亚守卫正要拦截,就被弗兰西的侍从们按住了。亚里亚人的个头太矮小了,被高大的法兰侍从一只手就按到了墙上。大黑个子昂泰拉不客气的推开了厚厚的木门,弗兰西低头进了矮门,接着昂泰拉也弯腰跟了进来。

房间还是蛮大的,里面是一排排的书架和写字台。这个房间在山体内部四壁都是凿空岩石,边缘的高处有一排排小小的窗口。这些窗户更像是岩石中凿出透气孔口,只能透进些微弱的天光,屋内照明主要是靠中间凿出的石柱上挂的油灯。屋子很矮,昂泰拉的脑袋已经几乎要碰到天花板的石头了,弗兰西扫视了一圈屋内。屋子里一排排的全是厚厚的账目书架,中间几个写字台前站着几个惊呆的亚里亚书记员。

弗兰西没有理会这些书记员,径直走向了房间的尽头。房间的尽头是一排帐幕,掀开帐幕竟然是别有洞天,这是个半开放式的阳台一样的小办公室。小办公室里却有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办公桌上堆放了大量的账目和卷宗就像小山一样。一个矮小的亚里亚男人正在这书桌前愁眉不展的头踱步。

这个小男人就是凯堡的军需官‘肯先生’了,肯先生一副标准的亚里亚人的娃娃脸,可惜就是长相抱歉了点。尖鼻子大嘴地包天,鼻梁上夹着黑框圆形小眼镜,小眼睛八字眉。穿着一身亚里亚商人的模样,衬衫上套着深色马甲,马甲的口袋里塞满了各种笔和小尺,下身是流行的米色紧身裤和撒拉逊尖头鞋,头顶梳了个有光锃亮的中分水瓢头。

看到弗兰西进来,这个聪明的家伙立刻明白了缘由:“啊~我仁慈的王子殿下,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现在我们的补给,只够我们驻军的日常开销,如果不削减那些战俘的口粮我们粮窖里刚刚补充那不到一半的粮食维持不了多久的~”肯先生带着哭腔央求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我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弗兰西也不愿意和他兜圈子,劈头就问。

“巴国还没有确立新的大公,这您知道吧?”肯先生试探的问道,看弗兰西不语便接着说:“啊~巴斯顿的尤根大公光荣战死后,他的胞弟尤里侯爵现在是巴斯顿大公继承序列中唯一的直系继承人。但是尤根尤里兄弟与巴斯顿元老院的关系素来紧张,尤里侯爵又在土中城之战中临阵溃逃,使得巴国大军全线崩溃。搞得不论是民众还是贵族都恨他,元老院干脆提议了一个孩子作为大公继承人,现在决议都已经送到教廷了!”

“这跟扣留我们的补给有什么关系?”弗兰西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肯先生有点慌连忙继续说:“哎呀~殿下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元老院既然现在把事情做得这么绝,自然是怕手上还有些残兵败将的尤里报复了。所以元老院就任命了法塔赫将军组织部队,拒绝尤里进入巴斯顿堡,元老院甚至还要组织军事法庭起诉他叛国。所以为了自保,尤里侯爵只好纠集了些余党和败兵蜷缩在他的珀南高地,打着防守边疆的名义在那里舔伤口。”

“这些所有人都知道……”弗兰西冷冷的说。

“可是元老院断绝了尤里侯爵和追随他的那些军队的补给,这您不知道吧?”肯先生明知故的问道

他把身子凑近弗兰西,小声说道:“聚集在珀南高地的士兵大约有一万人现在,但是整个珀南高地的居民却只有不到五万人。那是个贫瘠荒凉的地方。根本就负担不起这支军队。尤里侯爵只能玩命的搜刮珀南的百姓,有时候还纵容手下私自掠夺!搞得现在那里民不聊生。现在珀南高地上的那支尤里侯爵的军队,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匪军了。”

弗兰西点点头,“陆桥之战已经结束这么久了,为什么巴国元老院却一点反映都没有呢?不管是任命尤里为大公还是把他当成通缉犯,为什么都没有动静呢?”

“这您就不知道了,亲爱的王子殿下。巴斯顿本来就是罗西克裔只占少数,撒拉逊裔占多数。一直以来罗西克裔控制着政界和军界,压制撒拉逊裔。但是罗西克裔内部,代表军界势力的大公一边和代表政界势力的元老院一边素来不睦。尤根大公活着的时候兵权在握,又与撒拉逊裔上层精英的富商派通婚,还能保持大公的军界和元老院的政界表面和睦。但是陆桥之战后,效忠大公家族的罗西克裔的军队精锐尽失,他们理论上的合法继承人尤里又被通缉,自然是势力大衰。为了内部争斗,元老院一边必须动员新的军队。结果就是任命了一个代表撒拉逊族底层的军头法塔赫将军,现在巴国撒拉逊军头派的势力抬头明显。”肯先生回答。

“元老院的厄尔利议长,还有意打压撒拉逊裔中以前支持大公的富商派,拉拢撒拉逊裔中的军头派。本.阿里大人现在的处境我之前看到了。但是元老院就不怕撒拉逊军头们造反么?”弗兰西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跟着肯先生的话题聊了下去。

“对啊~这就是元老院所担心的。罗西克裔两派争斗,但毕竟是内部争斗。如果撒拉逊人真的得到了兵权,那就有整个罗西克裔上层建筑翻船的危险!所有元老院只是通缉了尤里,但没派兵捉拿。因为他们明白,如果没有尤里的牵制,在罗西克裔效忠元老院的军队没有建立起来之前,撒拉逊军头派的力量太危险了。”肯先生继续分析道。

“所以他们就都按兵不动……其实是元老院,尤里,撒拉逊军头三方相互牵制。”没想到弗兰西接了话茬。

“哎呀,是的啊!殿下。所以现在巴斯顿可是一锅粥啊~咱们的补给被抢完全不意外啊~!”肯先生如释重负,总算是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了。

“那这些事情汉斯将军知道么?”弗兰西又问。

“汉斯将军,上周就前往珀南高地去索要粮草了。并且把这事情也应该已经通知了您在巴斯顿的哥哥,弗勒格殿下。如果一切顺利汉斯将军应该已经把咱们的补给要回来了。”肯先生回答。

弗兰西点点头说:“已经一周了……”弗兰西低头沉思自言自语道,他踱了几步突然抬头对肯说:“肯先生,从今天开始。凯堡后勤的一切事务都必须向凯堡总指挥汇报。如果再有怠慢唯你是问!战俘的口粮要足额发放,此事务设专人与负责运河工程的冯戈尔先生。代我写一封信给石中城的霍宾逊总督,请问他哪里有没有办法。”

说完弗兰西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补了一句:“矮人道夫将军有一种特别的食品,叫做土豆,不知道是否可以获得一些。”然后转身出了帐房。

弗兰西刚来到堡垒的双塔前面的小广场,就对随行的副官福莱下达了命令:“通知驻扎在这里的皇家骑士团第一营和皇家卫队,做好出征准备明天上午出发。另外两个陆战营和其他驻扎凯堡的军队全部进入待命状态。”

“是!”福莱副官举手行礼离开了。

弗兰西来到小广场的边缘,双手扶着栏杆遥望凯堡正面远方的大平原。赤红的大地上裸露贫瘠,苍茫的荒原上只有几座孤零零的柱子一般的石山。石柱山顶上和脚下偶尔几处小绿洲点缀着些许植物。离凯堡不远的大地上一条弯弯的线划开了大地,这条线上满是蚂蚁一样劳作的战俘。这就是后世著名的弗兰西运河的雏形,当然现在说是条土沟都算不上。

清晨的珀南高地上,一片巨大破烂的营寨从早上的薄雾中苏醒。营寨中乌烟瘴气,马粪的热烟混合着升腾的雾气弥漫在这个难民营似的寨子里。虽然现在还算是夏季,但是这里没有什么植被,又是高原,晚上还是颇有点冷。运输马车上鸡笼的一只公鸡终于盼到了黎明,它深吸了一口混着屎尿味的空气,卯足了脖子上的肌肉打了一声洪亮的鸡鸣。

哨楼上一个本应放哨的士兵被鸡叫惊醒,一脚蹬飞了蒙着脑袋的毯子。其他几个裹在毯子下面的士兵不耐烦的问候了他的母亲然后翻身继续睡去。这个士兵本来也想翻身接着继续自己的美梦,但一股尿意袭来,他踉跄着爬起身来脱下裤子,准备对着哨楼外的苍茫大地释放自己。可是他正在释放的时候,睡眼惺忪的却发现了一支银盔闪闪,蓝色旗帜的军队已经在他们营寨正面整齐的列阵了!

这士兵吓得尿都分叉了,来不及尿完就提了裤子立马屁滚尿流的去找号角,结果裤子一松绊了他个大跟头,他顾不上尿湿的裤子爬起来吹响了哨塔上的号角。号角声传遍了营区和对面列阵。弗兰西抬眼看了看日头。心想:总算是有反应了,都快等了快两炷香的时间了,得亏是要东西的,如果真是敌人,估计这个营地恐怕早就端掉了。

副官福莱策马上前,对着垃圾场一样的营寨大声通报:法兰王子弗兰西携皇家骑士团前来索要凯堡补给。接着城楼上的号角又响了好一会,整个营寨才开始仿佛炸开了锅,里面一阵慌乱。又过了两柱香的时间,营寨的破寨门才颤巍巍打开。一队骑马的人来到了弗兰西的面前,为首的正是尤里侯爵,不过他显然来的比较紧促,因为连头盔的绿色鸵鸟毛都插歪了。

尤里侯爵摘掉头盔骑马上前,这家伙跟他哥哥尤根的画像几乎一模一样,就是年龄稍微年轻了点瘦了点。都是长“申”字脸,高高的颧骨,鹰钩鼻子,留着土色黑色八字胡。一双圆溜的鼠眼透出了对弗兰西的恐惧。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几个月前在凯瑟琳堡力挽狂澜大胜几十万兽军,手刃了红石和獠牙两大兽人酋长的‘战神王子’。红石敲碎他哥哥尤根脑袋的镜头,至今还不是出现在他眼前。而这个少年居然像杀狗一样处决了两个兽人酋长,想到这里一阵尿意让他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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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尊敬的弗兰西王子殿下。真不知道您亲自大驾光临下臣的营地,失敬失敬啊~听说您一直在石中城忙于战事,缘何突然出现在了我这穷乡僻壤啊?真是有点措手不及啊!”尤里骑在马上双手搓着非常尴尬的问候弗兰西。

故事其实是这样的:尤里也是穷头陌路才落得如此田地,前一年的‘土中城之战’他亲眼看见自己哥哥被敲碎了脑袋,吓破了狗胆带头逃跑。结果身败名裂被元老院抓住机会定为了叛徒。无奈搜罗的一万残兵,因为得不到粮饷早几个月就断粮了。士兵们到处打家劫舍被老百姓们戏称为“丘八”,而他们的头子尤里侯爵自然就有了‘丘八将军’的雅号。

几周前这些饿疯了的丘八兵们正在大道上等这劫掠过往商旅。没想到前些日子竟然来了一个庞大的运输队,有二十辆马车竟然!这些丘八可不管是哪家的补给,上来就是抢,抢完了拉到这个贫民窟一般的营地里给大家分了。饿了这么久的丘八们这次可算是吃饱了,结果等事情报到了尤里那里就已经晚了。

盘查之后才知道是凯瑟琳堡的补给,看着已经被分食一空的补给,尤里只能祈祷这事情能够蒙混过关。巧的是第二周他手下的丘八们又抢了同一个运输队,正在他发愁的时候苦主竟然找上门了!看着上门要粮的凯堡总指挥法兰的汉斯将军,尤里没办法只好软禁了汉斯将军一行,每天好酒好肉的款待,只想拖延点时间相出办法。没想到这还没几天弗兰西竟然亲自来了。

“嗯,您好尤里阁下。听说您替我们保管了阿卡发往凯堡的补给?我们的汉斯将军前些日子过来讨要,至今还没有回来,看来在您这里是得到了款待啊?”弗兰西冷冰冰的问。他英俊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周围呼啸的风穿过弗兰西背后整齐列阵的骑士团阵列发出萧杀的沙沙声。

“哦~哦~啊,是啊!是啊!汉斯将军确实在我这里,我们正在查验货物细节。有一部分疏漏,所以汉斯将军在我这里多待了几日。额呵呵呵……”尤里本来还在寻找借口,没想到弗兰西直接给了他一个台阶。一紧张嘴一秃噜,顺口就承认了汉斯和货物都在他这里。但说完尤里就想扇自己脸,怎么就一下子承认了呢?

“哦!那一定是汉斯将军人手太少,没有办法及时返回。看来是尤里阁下在这里驻扎,防守任务繁重。也抽不出兵力护送,所以就耽误喽?”弗兰西接着问。“正好!我这里带了前些日子随我征战的皇家卫队,还有我们皇家骑士团最精锐的第一营。特地来接汉斯将军和补给。”说完,右手一举,示意全军准备。

整个骑士团阵线“吼!”的一声全部提起了长矛和巨盾,这一声齐吼声震四野。灌木丛中的鸟雀被惊起了一片,吓得对面尤里一个侍从的马都惊了,那个侍从险些坠马。尤里和他的坐骑也被吓得不轻,他的坐骑也不安分的嘶鸣了起来。

“啊~啊~是啊,是啊~这个~啊,这个是自然,是自然!”尤里吓得已经语无伦次了,他感到马鞍和裤裆之间传来一阵暖流。尤里的裤裆湿了…这股暖流自下而上安抚了他紧张的情绪。

两个冷颤之后,尤里似乎恢复了镇定。他脸上的绝望过后,是一种赌徒认输的表情。尤里调整语速正经的回答:“嗯!是的。既然弗兰西殿下带了这么多手下过来帮忙,那我也不担心货物的安全了,更不便多留汉斯将军了。这样!两个小时的时间!我马上请汉斯将军点齐货物,随殿下您回去。您看如何?”

“嗯…很好,就招您说得办。”弗兰西冷冷的回答,弗兰西回身转了转坐骑,看了看身后如林一般整齐的骑士们,回身甩了一句:“还不快去?”

尤里一行马上屁滚尿流的跑了……

望着尤里落荒而逃的背影,福莱副官上前小声问弗兰西:“殿下,就让他这么跑了?万一……”

“万一?哼,他不敢……”弗兰西说完,深吸一口气,闭目养神。

‘丘八’军的破烂大营里,尤里回到营地下马就直接急冲冲的回自己的中军大帐,估计是急着换裤子。

一个副官跑着跟上来急切的说:“侯爷~侯爷(侯爵老爷)~我刚看他们才不到两千个人,咱们有一万人呢!咱们为啥不趁现在整军杀出去,把他们全都打败了就可以吞了这批补给了!要是咱们击败了战神弗兰西啊!那……“

尤里突然转身使出浑身的力量“啪!”的一巴掌把那副官扇了一跟头。副官直接被扇蒙了,一头躺在了马粪屎尿的泥地上,捂着脸呆呆的望着尤里侯爵。

“你这个蠢货!咱们巴斯顿六万大军,被兽人半个部落打得全军覆没!你他妈的忘了么!!!门外那个小子带了个卫队不到三百人就把两个部落几十万兽人杀得片甲不留,你他妈的真不知道么!现在他带了两千人过来!你是有他妈几条命够他杀!!!要是动起手来你看看你身边这些废物饭桶!!!一仗下来能活着,也全他妈的都得去跟着那几万兽人一起挖运河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样窝囊么!?”尤里冲着倒地的副官声嘶力竭的指着周围发泄道。“妈的,剩下的补给,不想死的话赶紧给我全部装车!我换条裤子就去请帐里供着的那个叫汉斯的祖宗!”

下面的人都不敢再多话,马上去准备了。尤里刚才是真吓得尿裤子了…他径直走回自己大帐换裤子了。

下午汉斯将军领着两个补给车队在法兰军面前缓缓的向凯堡行去了。弗兰西和尤里骑马站在高处,弗兰西表情依旧冷漠。尤里表情复杂,他目送着这些从自己营地里使出的马车,一直到他们驶向远方,心中恋恋不舍。他的目光看到了弗兰西,弗兰西和他胯下的坐骑疾风,都是高大英武整洁华丽。银光闪闪的精钢盔甲点缀着华丽的纯金滚边,蓝色丝绸披风上镌绣着的金百合花随风飘扬。胯下高大威猛的‘马王疾风’也是穿着整套的华丽银色马甲,马甲下摆也同样是绣着金百合的蓝色罩袍。

相比之下旁边的侯爵和坐骑一比简直像个要饭的骑士,他的盔甲又旧又破,瘦弱的战马披着一块床单一样的破布罩袍。尤恩骑在上面连人带马,整个比弗兰西低了整整两头。俩人挺马而立在高处的山岗上,就好像一头英武的雄狮傍边蹲了头猥琐的豺狗。弗兰西并没看什么只是垂着双眼沉默,尤恩则像条落水狗一样用余光一直盯着弗兰西发抖。

“侯爵阁下?”弗兰西突然发话。

“啊!是的殿下!”侯爵连人带马一个机灵,感觉应声。

“我听汉斯将军汇报,好像这里只有一批半的补给?”弗兰西没有看尤里只是直视远方默默的说。

“啊~啊~这个…这个……下臣实在是无能,实在无能。替您保管的时候有些疏漏,都怪我那些蠢才属下,补给可能~确实遗失了一些,请殿下原谅啊~原谅~”尤里又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果然是逃不过去,该来的还是来了。

弗兰西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压抑心理的火气。他缓缓说:“在法兰一般遗失都是要赔偿的,好像教廷法令中也有相应的规定吧?如果是遗失量造成了巨大损失,好像还要加倍赔偿?尤里阁下应该知道吧?”

“啊~啊~知道,知道!”尤里已经是哭腔的回答了:“可是王子殿下,我们这里实在是已经山穷水尽了,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作为赔偿了啊~~王子殿下您开恩。念在咱们是友军的份上放小的这一马吧~”尤里眼里噙着眼泪,苦苦央求道。

“哼~”弗兰西鼻子轻哼了一下,轻蔑的说:“这样吧,我刚刚送凯堡过来,上珀南高地的时候发现高地周边有大概二十法里宽的坡地是么?”

“呃……是的”尤里一头雾水答道。

“这样吧,这片坡地要不就租给我们陆桥联军如何?”弗兰西一边转头,一边用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尤里那对黑豆样的鼠眼。这一盯不要紧,弗兰西顿时好像是天神在世般。他们头上的天空中突然搅起了乌云,一阵妖风吹飞了尤里那插歪的绿色帽缨。

尤里被这充满杀气凝视的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嘴巴半天颤抖的不敢动弹。“这~这~好~好”尤里结巴着回答:“呃…敢问要租多少年?”

“就先租十年吧!头三年的租金就算是赔偿这次的损失了。三年后该地的物产三成作为租金归珀南!”弗兰西不容质疑的给出了还不算太苛刻的条件。

尤里看着弗兰西,此时心如刀绞。珀南西边的坡地,算是他属地中唯一算是肥沃的地方了。虽说弗兰西给的条件长久看不算太苛刻,但头三年一分钱不给,这等于是断了他这三年一半的财路。这样一来等于这三年就把他逼上了绝路,可是如果不答应,弗兰西的皇家骑士们今天就能让他们全部去见上主。

尤里此时面如死灰,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事情就这么定下了,几年之后这片坡地成为了整个珀南最富庶的地区。但这件事情,也间接的引发了巴国近十年的政局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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