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女子打量着剑上的污血，皱眉。“主人~这女人的血实在不配湫儿的剑。”

“呵，苏湫，这次你怎的这般慢？”少年略有不悦地看着苏湫。

苏湫将剑和剑鞘递给身后的侍女，喃喃道：“人家不舍得嘛~等回去了，主人一定要给买湫儿好多好多月莲糕！”

“好好好，事成后自是少不了你的。”少年右手揉着苏湫的小脑瓜，勾唇笑道。

少年顺了苏湫的心，她便有些“得寸进尺”。苏湫一把抱住少年，嘟唇。毫无疑问，苏湫想让他吻下去，咬住她的唇瓣，直至流出些许鲜红的血。她想让少年撬开她的皓齿，探入，缠绵。

苏湫紧紧抱住少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她抬头与眼前人的明眸对视，双峰因为挤压倒是塌了些许。月光下，她唇瓣上的胭脂格外亮眼。

苏湫本就靡颜腻理，何况那，普通男人能沉得住气？可少年偏不被其感染，倒显出司空见惯的样子。

“放手。”少年冷漠说道。

苏湫并未听从他的话。

少年语气愈加严厉：“本王再说一遍，放手。”

苏湫倒是被他吓着了，急忙松开双手，跪在他面前，低头说道：“主人，湫儿知错……”

少年冷哼一声，使着犀利的目光看着她：“苏湫，这是本王最后一次提醒你。有时候，可别越了界。本王说过了，无人可以代替她。就算你和她有几分相似，你也不是她！”

“是……”苏湫咬唇道。

少年朝晓月楼缓步走去，数百名燕府府兵跟在其后。

他只给苏湫留得一句话：“好好在此思过，等本王解决了这些杂碎，再随我回府。”

泪水划过苏湫的脸颊，滴落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她……”

韩迟覃和聂丛二人隐在晓月楼几米外，目睹全程。直至少年和他身后的府兵侵入晓月楼，二人才稍稍松气。

“若属下没记错，那男子该是——燕启然。”聂丛扭头看向韩迟覃，轻声说道。

聂丛倒以为这个“任性的主”会叫他说关于燕启然的信息，却只见韩迟覃目视前方，若有所思。

“本殿若没记错的话，今夕他该是十八。从小天资聪颖，据说他师承魏朔。就连父皇也对他忌惮三分，想除，却也无所作为。”

聂丛点头道：“主子说的都对。何况那是燕府的府兵，其中一人可抵御林卫两三个卫士。

魏朔曾是陛下的先生，从来只收才‘才人’，而不收‘凡人’。自陛下继承皇位后，他便上书告老还乡，从此杳无音讯。没人知晓他去了哪儿，更没人知晓他是否还活着……”

“这些本殿都知道。”韩迟覃有些不耐烦，“眼下不是纠结他是否师承魏朔，而是如何混进去，救出江芸歆。”

韩迟覃本来计划的，是趁燕后派兵前乔装成小厮混进晓月楼。再派聂丛在楼中随便寻个女子，将她打晕后送去江芸歆房间。二者再交换衣裳，三人再从窗处逃掉。

可燕启然这一来，将他的计划都打乱了。

韩迟覃叹气道：“江芸歆和他……可是有些过节的。”

聂丛见状，疑惑道：“主子，现在还要救么？”

韩迟覃咬牙道：“想必燕启然已经找到江芸歆了。燕后本就是他姑姑，恨我已久，他也不是不知晓。若现在去救，只恐你我二人也会死于此地。”

“但若不救，江芸歆姑娘可怎么是好？”聂丛有些急了。“忘恩负义”这词，本就不在他脑中。江芸歆帮了韩迟覃许多，他自是不能见着韩迟覃将她置于虎口而不顾。

韩迟覃蹙眉，紧握右拳：“……燕启然不会伤她，先暗中观察。”

晓月楼内燕府府兵随处可见，且都听从燕启然的指示，将楼中人全部扣住。

两个黑衣少年随着燕启然，在二楼走廊行走——直到三人到江芸歆屋前才停下。

“你们在外守着。”燕启然吩咐道。

黑衣少年点头道“是”，分别站在门的两侧。

燕启然轻轻推门，只见江芸歆坐在琴前，把玩着手中的金簪——半年前他送给江芸歆的定情信物。这倒是让燕启然愈加地兴奋。

“芸儿，”燕启然迈步走到江芸歆跟前，柔声道，“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跟我回去吧。”

江芸歆倒是不理会他，握住金簪起身走到窗边，抬头仰望挂在天上的圆月。

燕启然见她如此，轻笑一声走到江芸歆身后，环住她的腰：“多日不见，芸儿的脾气倒是变了许多。”

江芸歆一把将金簪扔到地上，企图掰开燕启然的双手：“燕公子还是走为好，芸歆早已不是当年的芸歆。如今的江芸歆，可是这烟花柳巷的头牌。况且，我也不是处子之身了。”

燕启然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这些我都知道。放心，那老鸨已被杀掉。据本王了解，三皇子是‘第一人’吧？”

“你要做什么！”江芸歆有些慌张。

“啊，也没什么。他糟蹋了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是要将他除去的。况且姑姑燕宛，可是很恨他的。这——只是时间问题。”燕启然邪笑，将江芸歆抱得更紧，这让江芸歆着实不舒服。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只是做戏罢了！还请燕公子不要滥杀无辜。”

“哦～那芸儿可还说自己不是处子之身？”燕启然低头，附在江芸歆耳边，使着右手滑向江芸歆双峰。

“……不，不要。”江芸歆惊慌失措道，“求求你，不要……”

燕启然冷笑，松开手退了几步：“若是芸儿不想让他死，就从了本王。否则，本王就算皇帝不悦，也要将他除去。”

江芸歆缓缓转身直视他，那双盈盈秋水落出两行清泪，惹得燕启然愈加兴奋。

“主上，太子嚷着要见您。”门卫守在左侧的黑衣少年，站在门前作揖道。

“呵，真是扰了本王的兴致。”燕启然闷闷不乐道，随后解下身上的狐裘递给江芸歆，示意让她穿上。“芸儿，随我来。”

江芸歆借衣袖拭泪后，接过狐裘披在身上。燕启然则令江芸歆挽住他的手，随他一齐见那韩武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