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女人的声线丝丝发抖。

“不疼。”

靳少司哑着声音回答，不过他声音本就沙哑富有磁性，听不出什么异样。

“你是傻逼吗？由着个老头子打成这样？”

宁欢有些赌气的拿手指戳了戳他有伤痕的地方。

但还是避开了那些皮肉泛起的地方，她都不敢看，看着都痛。

“那不然……我要跟个老头子打架吗？”靳少司失笑。

不是不疼，只是这些伤跟他在盛世受的比起来，实在算不得什么。

老头子毕竟还是指着他来接受盛世，虽然打的皮肉模糊，但也只是皮肉伤而已。

宁欢好半响不说话。

靳少司转过头，就看见女人睁着一双杏目，憋红了眼，紧紧咬着下唇，都快咬出血了。

低头亲了亲她的红唇，才把她的唇瓣从银牙下解救出来。

一贯微冷的语气，却因为缓慢的语速和放轻的语调，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别想太多。我没事，恩？”

瞥了眼女人无精打采的小脸，又开口道：“倒是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宁欢不解的挑眉。

“帮我擦背。”

眉眼含笑地盯着女人似乎飞上两抹工作的脸颊。

宁欢有些窘迫，才想起男人现在是不着寸缕，赤果果的身子就摆在她面前。

这个想法一出来，宁欢的视线就有些不受控制地乱瞟。

靳少司好笑地看着女人的小模样，伸出长指挑起她的下巴：“喜欢吗？”

宁欢被迫看着男人的俊脸，看到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戏虐。

不过她也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女生，睁大眼睛盯着男人，正大光明地摸了一把他的腹肌：“都是我的！”

靳少司目光柔和，捏了捏她的下巴：“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对我负责？我没办法洗澡了。”

不知道怎么，有些话，有些动作，他从来没有预想过，但是对着她，仿佛自然而然地就脱口而出，顺手而为。

简单地不能再简单。

宁欢点点头。

男人的身子趴在浴缸边，露出宽厚结实的后背，再往下是浸没于水下的窄腰和……

宁欢移开眼眸，有些看不下去！

艹！又不是没看过，怎么这么怂？

手下不小心一用力，某处溢出了淡淡的血迹，吓得宁欢赶紧受了乱七八糟的心思，专心致志地给他擦背。

“那你之前都是不洗澡的吗？”宁欢淡淡边擦边问。

“……叫别人帮忙的。”

宁欢点头，想想也是，这男人还有一丝小洁癖，情愿三天不吃饭，也是不能不洗澡的。

也就随口问了句：“男的女的？”

“……”

靳少司一想到一个男人帮他洗澡就一阵恶寒。

宁欢抿了抿唇，有些不大高兴他被别的女人看光了。

没有说话，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

宁欢自认为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了，都不敢让他的伤口碰到水。

只是打湿了毛巾，又拧干，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破皮结痂的地方，只轻轻有红痕的地方。

可到底还是个娇惯的大小姐，哪里伺候过别人，手下一个力道没控制好，就擦偏了，擦重了。

十分钟下来，男人的后背有好几处都溢出血珠来。

男人见宁欢迟迟没有动作，薄唇微掀，逸出淡淡的轻笑：“怎么？我都没喊痛，你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