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昱愣住了,以往她总是礼貌的相视一笑,跟他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刚才对着他笑了,竟美得让他挪不开眼,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笑容,虽然只是简短的三个字,但还是听到了不一样的情绪,抱怨的语气更像是在跟男朋友撒娇,成昱俯下身,伸手拨开她的秀发,露出了被撞得发红的额头,轻轻***几下,温柔无比问:“很疼吗?”
成昱冰凉的指尖划过她滚烫的额头,让她蓦地惊醒,才发现自己因为醉酒乱了心智,做了不该有的举动,她低下头,视线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
成昱的手僵在半空,许久许久,才慢慢地收回手,
只是一瞬间,轻松愉快的氛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变得吵杂,尴尬的气氛也让彼此都不太自然,乘萱想起下午的合同还没签,慌张的往包里找合同,把合同和笔一起递到了成昱面前:“这是合同,麻烦你签一下。”看成昱没反应,她解释说:“下午我有去公司找你,你没在。”
下午她走后,同事就已经告诉她来过的事,他工作完就来楼下等她了,直到十一点,才看到她步履不稳的走来,看着她递过来的合同,还真是会利用机会,连明天多跑一趟都省了,自己却为了一个电话苦等了一个晚上,饭都没能吃上一口,成昱飞快在合同上签名,转身准备离开,还没走下楼梯,身后传来声音:“这次的采访,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他眉间微微紧皱,没有回头,与其说不悦,更像是默许乘萱继续往下说。
乘萱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我想加多一个人,这么多事情,我兼顾不了,需要有人帮我分担。”
他抬起头,视线望向窗外,几秒后才淡然说:“只要不影响工作,随便你。”他刚踏出脚步,就定在了半空,然后收回,问:“今天电话里是不是有话想说?”
他最终还是问出口了,或许这就是来找她的理由吧。
乘萱愣了几秒,脑子快速运转,想起了打电话给他事,犹豫半天才支支吾吾说:“我……前天不是说好只需我负责这次的采访,怎么突然成了两年的合同?”她还没说完就已经感觉到一缕缕的冷风吹过,把后边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噎得难受。
这几天她已经快要疯掉了,更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的与他纠缠两年,想到这里她还是壮着胆说:“后面的采访可不可换人?毕竟我不是记者。”
成昱攥紧拳头,转身,一个箭步,拽住她的衣襟,把她重重地推到了墙,发出一声巨响,原本已经复原的伤口再次被重重地撞击,乘萱忍不住的皱起秀眉,抿紧了双唇,唇色渐渐发白,成昱像没看见一般,猩红着眼,凌厉看着她,怒不可遏的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欠我的,你真以为我想跟你纠缠,你不配,吴乘萱,你听清楚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想都别想。”后面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成昱离开后,乘萱在门口站了很久,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门的,心里的痛一直缠绕她整晚,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