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颅案仍旧没有进展。

连续数天的高强度工作令众多刑警人员疲惫不堪，加上毫无线索的现状，现在刑警队的士气低迷程度可见一斑。

“该死…”许雨晴手中捏着一张大头贴。

这是在杨雪莉家找出的唯一一张照片，就贴在梳妆柜镜子的角落上。

虽然其他队员只对照片中的另一名女性感到兴趣，但她总感觉这张大头贴的出现十分突兀，总是透露出一种异样感。

由于前两次的伤人，许雨晴被陈队暂时停止了出外勤的工作，现在只能在队里一边回放抛尸地点附近的监控，一边干着急。

突然间，她想起了那个挖掘她的老师。

老师是这一方面的专家，他对犯罪者有着独到准确的了解，求助于他或许会有进展。

想罢，她拨通电话。

“晴晴？”

“老师，我需要你的帮助。”

沉默了一会，电话对面说：“老地方。”

挂掉电话，许雨晴深吸一口气，眼神似乎不再那么强硬。

……

许雨晴来到了和老师约好的老地方。

她左顾右盼，确定无人之后按响门铃。房门迅速被打开了，似乎房内之人早已着急的在门旁等待。

“老师…”

这是一个个子比许雨晴还要矮半个脑袋的头发斑白的老人，他行动硬实，可见是老当益壮。

老师说：“没人吧？”

“嗯…”

话音刚落，老师一把把许雨晴拉进房间，关上房门，抱住许雨晴的细腰，把脸埋在她柔软的胸脯上。

“哈……”老师深吸一口气，似乎想把许雨晴浑身的味道都吸入鼻中。

接下来的就容易多了。

年迈的身体和青春鲜活的肉体深入、交融，紧致雪白的皮肤和皱褶发黑的皮肤摩擦、触碰。

老人卖力着、吸吮着，似乎想将对方的汗液、唾液、各种体液连同着对方的青春一同吸入体内。

喘息声、水声、肉体相互的撞击声，在这个不大的房间内交错呼应，生生息息，更似乎是一章生命的大乐曲，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事情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

老人累的睡着了。

许雨晴则需要清洗身上粘稠的各种体液。

浴室中，她任由热水浇洒，环抱双臂，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老人年纪大了，不能满足她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然而她却丝毫不在意。

她像圣人一样，不在意自己的性*事，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不在意自己的想法，不在意自己未来，也不在意自己的人生。

她在意的仅仅是她的老师。她依赖他，信任他，爱慕他，她的全身心都是他的。即使他要她死，她也能毫不犹豫。

她成为刑警是他的意思，她强烈的正义感是他的希望。她会倾听他的想法，她会遵从他的意愿，她是他精神的延续。

她是一个纯粹的依赖者、取悦者。

……

水声一直从浴室中传来，一个小时里完全没有停止过。

陈宇松撑起疲惫的身体，半躺着，回味着许雨晴温滑细腻的皮肤和她极其顺从甘愿被为所欲为的姿态。

突然，他想起此行的正事——许雨晴提到的案件。

微笑的摇摇脑袋，他享受情人学生对他的依赖。

他先拿起档案袋上随意放着的黑色蕾丝内裤，放在鼻下深深一吸，接着才缓缓打开档案袋查看其中内容。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陈宇松呲呲笑着。

他有老婆，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的年纪和许雨晴一样，都是二十五岁。然而他不以为耻，反而每当想起这一点时，便会在许雨晴的圆润高翘、富有弹性的臀部上更加卖力的撞击，每每都撞得一片通红。

他现职是大学中的犯罪学教授，在早年间他积累了大量的现场经验，是实际意义上的理论和实际相结合的顶尖人物。

作为他的学生，许雨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九年前。

……

那时候陈宇松刚好被邀请到刑警队里为警员们现场教导、传授经验。

陈宇松还记得正式见到许雨晴时是在刑警队的休息室中。

那时她坐在椅子上，双手小心翼翼捧着一杯水。她面无表情、眼神极其空洞，整个瘦小的身体似乎都在发抖，畏畏缩缩的。在她露出的脖子、胳膊、小腿处都有明显的伤痕淤青。

在她的旁边是一位女警员，正在不断地说话、安抚着她，不过显然当时的许雨晴半句话都听不下去。

陈宇松拍了拍附近警员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女孩，说：“怎么了？”

警员连忙先给陈宇松道了声好，接着说：“哦，那女孩叫许雨晴，在她生日的那天，也就是昨晚，她母亲把意图侵犯她的父亲给刺死了。”

“然后她母亲呢？”陈宇松见过很多这类型弑夫的冲动犯罪，由于女性心里承受力较低，嫌疑人大几率会自首或者自杀。

警员怜悯地看了一眼仿佛失了魂的许雨晴，说：“跳楼了，当场身亡。”

果不其然。陈宇松叹了口气。

或许是许雨晴的年龄和陈宇松儿子的年纪一模一样，他心中一软，上前示意那个陪同的女警员和他交换。

“雨晴，我能叫你晴晴吗？”陈宇松蹲在她的身前，摆出友善和蔼的微笑。

许雨晴缓缓抬起头，失去聚焦的双眼冷漠至极的看着陈宇松。

然而在就两人对视的瞬间，陈宇松的喉咙似乎被一股气堵住了，刚刚要说出口的话却只剩下不断地吸气，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一股无由来的悸动从心脏的最深处传来。

就在他愣神的那一刻，许雨晴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拿出一本有些破旧的皮革记事本递给陈宇松。

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的便接下并收起来，竟丝毫没有交给警方的意思。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以后，饭都不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着了魔似的埋头看起了那本皮革记事本。

这是许雨晴父亲的日记本。

里面记载了一个荒诞无稽的人格实验，这个实验疯狂、丧失人性、毫无道德底线可言，能想出这个实验的人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而作为这个实验的实验体，就是许雨晴本人。

在阅读日记本的开始，陈宇松痛斥、怒骂、愤懑又怜悯着，这是怎么样一个父亲才会刻意将自己亲生女儿塑造成这样一个人格。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着了魔似的，一页一页的翻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日记本内容的渐渐深入，陈宇松已经沉迷其中，他不再说话，只是痴狂地阅读着一个又一个的文字。他的思想，他的意识，他的行为，他的道德观念，在结束阅读这本日记以后，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他未发觉的情况下，日记中的每一个文字污染了他的精神。

他怀抱着日记，将其藏在了这间房子中最隐秘的地方，这是即使他的妻子也不会发现的地方，这是精妙的贼人也不能找到的地方。

或许贼人找到了也不会贪图一本破本本，可陈宇松却毫不怀疑地藏在了那个地方，为什么？或许他在心中已经将这本日记当做了只属于他独一无二的圣经。

而许雨晴，是这圣经实验中不可多得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