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结合张一民和秦修的话来看,他们确实是去了水库取铜鼎,究竟有没有我们不得而知,可张一民确实受了伤,从被柴房里找出来也基本没有和秦修串供的可能,这就可以否定,张朝青的强闯民宅的说法,还有张朝青一口咬定,秦修抢了他家的祖传黄石佩,不过我已派人调查过,秦修是孤儿不假,可如今他是个非法组织的头目,这黄石佩确实是秦修的东西。我看,这件事应该定性为帮派斗争。”
王局长摸索着下巴,“我东津县民风淳朴,这只是个民事案件,根本没有什么帮派斗争。三年前我县已经率先在全省完成了取缔非法组织的工作。铜鼎之事,我请示县长之后再说。”
那年轻警官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没想到,这群记者也不是省油的灯,竟将这事给山岗上线了,越说越离奇,把前几年水库铜鼎之事也给刨了出来,一时间坊间议论纷纷,谣言四起。
传的最为兴盛的当属,王母娘娘借前刘水库铜鼎收人,前去天河修桥。天上的文曲星不忍悲剧再次发生,下到孤儿秦修身上,收了铜鼎,可这事却被张朝青发现,张朝青用张一民胁迫秦修交出铜鼎,这时文曲星不忍看到惨事发生,散了自己元神,保一县文风昌盛,希望化解此事的恩怨,还有这明年的京师大学状元非秦修莫属了。
明眼人一听就是假的,可偏偏有人信,一时间此地的香火涨了三成,原因无他,据说每晚子时前去桥边烧三钱的黄纸,上三柱清香,供三色水果便可得一丝文曲星元神,明年自家学生定可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就在坊间大搞封建迷信之时,一通电话打到了县长办公室。对面的人火气特大,杨县长连连喊是,最后挂掉电话,杨县长瘫软在椅子上,双眼无神。
张朝青撤资,撤告。对秦修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对杨县长来说,他的仕途生涯也便画上了句号。这人啊,只有行的正,站得直才能逢山开路,遇水架桥。就像这杨县长,没有那熬鹰术,还玩那海东青,到头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啄瞎了眼。
秦修被无罪释放那天,可谓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呃...没有后面,只有人山人海,道路两旁和锅浆糊一样,挤满了前来参观的人群,和看猴也没两样。
一天后的黄石门,秦修此时才算得在黄石门真正的获得门内人的认可,除了鲁王。不过秦修也不想动他,俗话说,好鞋还不踩臭狗屎呢,何况这人比狗屎还恶心人。
“黄石门的各位前辈,兄弟姐妹们。我秦修在这里向大家表示感谢......”秦修在监狱里的这段时间倒也没闲着,除了钻研,祖师爷给的三本天书外,最重要的就是他决定大改黄石门。
今天当着门内的嫡系旁系,秦修首先第一条就是废掉嫡旁之分,重立二十四王。
如今黄石门若真这么走下去迟早会分崩离析,要想刹住车,就得减少人员,哪怕只剩秦修一人,只要传承在,就有东山再起的那天。
就单单这一条招致了嫡系的大力反对,原因无他,以前黄石门的产业大部分都握在嫡系手中,经过了这么些年,如今也差不多从公有变为了私有,这么大一块肥肉他们怎么会放手。
尤其是鲁王,闹得最为欢腾。秦修可算看出来了,鲁王这几十年的经营可谓是树大根深,此人不除,后患无穷。今天他带头找死可就怨不得自己下手无情了。
之前秦修还惧他三分,可如今有《太公》在手,就是还没疯的张先生加上张朝青也不会是秦修的对手。
“大家安静!鲁王,最后问你一句,你认不认门主的号令!”秦修一脸杀气。
能教出张一民这样徒弟的鲁王,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虽长得肥头大耳,满脸傻样。你要真被他外表欺骗了可是要吃大亏的。虽这几天连《太公》的千分之一也没学到,可对付鲁王,秦修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小子,本想着留你一命,没想到你冥顽不灵,今天我替门除害,可怪不得我以大欺小了!”鲁王一身伪装卸下,整个人立马变的气贯长虹,众人从来没见过鲁王这样子,吃惊的望着眼前好像有十几丈那么高的鲁王。
秦修微微一笑,冷哼一声“才到化劲,鲁王你看看这是什么!”秦修从台前的太师椅上一个健步就来到鲁王跟前。
“什么!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忘形养气!”
两人就这么互相瞅了一眼,鲁王惨叫一声,软了下去。
“鲁王,念在你为黄石门劳心劳力的份上,我只废掉了你一身的修为,你还有什么话讲?”秦修重新落座,看着台下的鲁王。
“不可能,如今天下能练到化劲者寥寥无几,你怎么可能到筑基上元。”鲁王觉得自己一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连说话都快提不起力气了。
秦修大笑一声,“和我差着一个境界,你拿什么和我比!来人啊,送鲁王回去休息。”
鲁王被抬出去后,见识了秦修真正能耐之后,再无一人反对。之前门主即位之时,大家也就觉得这小子算学的能力甚高,可就算你高出花来,可常言说的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我一刀砍了你,你还算个球。可如今这小子几天不见竟瞅了鲁王一眼废掉他一身修为。既会武功又拿菜刀,自己连筑基也没达到,只能乖乖听话了。
见众人无异议,秦修没有丝毫阻力的又公布了后面一连串条号令。不过,光打压也不行,还得给个甜枣吃,就是以后凡是通过考验的黄石门新门人的月利提高一成。
不过这次黄石门的大清洗,秦修也没有做绝。前二十四王除了保留他们的名号外,每月的月利提高了两成。除了一个酒厂和纺织厂给收了回来,其余产业秦修大手一挥,归为个人,若想留在黄石门每月只需缴纳一定的钱就可以了,若不想留在黄石门,自己带着产业出去,从此和黄石门一刀两断。
这一场大清洗下来,真正留在黄石门的除了两个工厂,就数眼前的这三十多号人了。从三四百人的门派,被秦修一番鼓捣就剩这么几人,除了门口的牌子,这黄石门算是完蛋了。
不过,这也不是秦修神经错乱做出的决定,从进了局子起,秦修就意识到黄石门已经引起政府注意了,建国之后黄石门就已经没落了,门派势力太小自然不会被国家承认。
若以后真成了气候,再想清理出去这些人肯定更加艰难,趁着门内人们离心离德,快刀斩乱麻,留下跟自己一条心的才是上策。壮大后政府势必要对黄石门进行一次大摸底,大清洗了。与其等到那时候,还不如先把那些蝇营狗苟的人清理出去,省的以后给自己找麻烦。
黄石门要想复兴,可不在大,而在精。以后自己出去上学,黄石门还得交到张一民手里。就张一民那脑子,这三十多号人就够他玩的了,秦修势必要给张一民铺好路。
以后的黄石门真正能传秦修衣钵的,也没打算在这些人里选,自己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时间收徒传业,将这些人留下只是为了保留黄石门的名号而已。
关于酒厂和纺织厂的经营,秦修不懂,也不想去掺和,之前怎么着,之后就怎样。只要按月缴纳份利就行了,之前人多缴的也多,如今虽提高了份利,可除去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外,反而比以前缴的更少了,这可让两位厂长乐开了花。而且秦修答应过两人,只要好好干,十年后这厂子就是你们的了,这更让两人对秦修钦佩有佳。
在黄石门呆了半个多月,一说要回去了,秋姨就满脸的不高兴,直说:“怎么才来了这么几天就要走,连秋姨做的好吃的没吃完怎么又走了,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
“秋姨,这也快开学了,放了寒假我过来住一冬天,你看怎样,到时候您可得好好准备下,我怕把厨房吃空了,咱饿肚子怎么办!”秦修笑着道。
“就你小子会说,秋姨等着!”秋姨笑眯眯的拉着秦修的手道。
“一民,好好照顾好秋姨,还有之前教给你们的也别忘了多加练习啊,过年回来我会考核你们的!我走了哈!”
这个暑假,秦修的经历可谓是光怪陆离,精彩纷呈。作为一个新时代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能被这些封建迷信所迷惑。八年前,初遇老道之时,秦修对于这种东西也就是平常心看待。即使是在老道跟前学了七年,秦修也只不过是技多不压身的观念来看待这事。
可这技多不压身却是有下一句的,叫艺多不养人。大家都知道,多学点就多一份收获,多一点视野。但凡是有个度,这种因人而异。
多而不精,学的多了路也多,选择面也大了,向左还是向右犹豫不前,也许就错过人生的一大机遇。哪怕是一开始选对了,有可能因为选择性大而遇到一些小挫折后改道而行,换来换去最后一事无成。
所以对于那些非常专注的人来说,多学点是动力,能更好的成长自己。可对于秦修来说,做事犹豫不决,学的越多,他就越迷茫。
考大学是为了能有更好的生活,那我入了这黄石门难道就仅仅是为了提高自己,复兴黄石门?此时的秦修虽说心智比一般的同龄人都要来的成熟些,可有些路不去走,是永远不会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下课铃声响起。秦修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下课铃声还在秦修脑海中回荡,此刻秦修突然发现,怎么下课铃声比上课铃更清脆些呢?
“嗨,想什么呢!”许道地扔过一瓶汽水。“快点喝吧,我放在塑料箱子里一上午了,还凉着呢,喝点清醒清醒。”
“谢了!”秦修拧开瓶盖,一饮而尽。这东西就是好喝,不过就是太贵了,这么一瓶卖一块五,能买那种软瓶的三瓶呢。秦修控这瓶子,待最后一滴流到嘴里,才恋恋不舍的拧上瓶盖。
“秦修啊,问你个事呗?”
“说吧,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呀!”
许道地凑到秦修跟前,小声的说到:“秦修,我妈想请你去我家给看看风水,明天周末你有空去看看呗!”
秦修朝着许道地一笑,“我哪会干这事啊。”
“你别装了,就那水库的事,也就咱班同学不说,可都清楚着呢。没看到他们不敢找你玩了。”
被许道地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最近忙着研究脑袋里那些道道了,还真没太注意。
“行,好兄弟求着,我就去试试呗。”许道地这么一说,秦修也想着去看看,也验证验证自己的所学,究竟有没有用。再混几顿好吃的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