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的火焰被程傻侵蚀，渐渐没了形态，化作火焰，被程傻吸入体内。

战神绝望的哭喊着，天煞化作足有千米的巨剑，猛得朝程傻劈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空中的一人动了，突然出现在战神身后，冲拳直击，没有声音，战神无力的面朝大地倒下了。天煞缩小至原来的大小，战神腹部留下一个大洞，内脏竟都全被击碎。

纵使有千万不甘，战神也终于没能再站起来，他手指曲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那人在战神倒下后，并没有停下动作，脚做弓步，一拳对着空中砸出，程傻身后的空间破碎，空中又是一人挥袖，破碎的空间扭曲，带着强大的吸力，将程傻送了进去。

程傻脸色大变，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程九知道，他在唾骂着这些人。

突然一人出现在程九面前，桀骜的表情，红色的外骨骼，是程傻了。

这一次他的手没有穿过程九的身体，程傻将程九往后一推，程九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朝后面倒去。

“从我的记忆中滚出去！”

脸上一整烫，程九从睡梦中惊醒，梦中的一切，他记得清楚。

战神，死了？

还有那个女子，化作凤凰的女子是谁，为什么会有自己的广袖流仙？

程九想起那女子死去时的悲伤，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竟是一片湿润，自己居然哭了。

似乎有一声凤鸣，程九用心去听，再没有听到。

跟之前程九梦中听到的不一样，那一声是程九过去召来的那只，可以确定的是两只凤凰并不是同一只。

程心那边也毫无反应，这段记忆，程九就算是故意去想，程心也是什么都感受不到。程傻那边则是怎么呼唤都不出声，又是没了音信。

正奇怪的时候，“啪”一声轻响，屏障被碰碎了，地下的屏障完好无损，那就只能是上方的了。

看来那些人还是找到了这里，这会最多凌晨四五点，真是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程九立刻翻爬起身，叫醒了熟睡中的怡小小和艾莎。

随后叫起清舟等人，清舟起来后第一句话，却不是问什么事，而是惊讶的看着程九：“你脸上怎么有道泪痕，还是红的，啥事你哭这么厉害？”

听到清舟的话，程九立马从手镯中拿出一面镜子，他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果然，镜子中的程九有一道和梦中女子一模一样的泪痕，红似残阳。

梦中的女子跟自己有太多相似之处了，即使身处记忆之中，程九也能真切的感受到她的悲伤，实在是很难让程九把自己与她撇清关系。

程九打算隐瞒自己看到的东西，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说不定还会引起轩然大波，让自己深处险境，毕竟他看到的，战神，修罗场唯一的神倒下了。他摇摇头，扯开话题：“没什么事，这个不重要，有人来了。”

清舟听到说有人来了，脸色也是难得正经，有意无意往宝那边走了两步，离阿川稍微远了一些。

阿川那边没有什么反应，程九可是全部看在眼里，结合昨晚的推测，果然问题出在阿川身上。

宝已经开始吟唱咒语了，上次瞬发的召唤直接被秒杀，这次再不敢大意。

而清舟又是恢复如常，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支烟。

程九退到一边，对怡小小说道：“小小，一会你保护艾莎姐姐好么？”

怡小小歪着脑袋：“为什么啊？莎莎明明那么厉害。”

就是因为厉害过头了才需要你护住啊，程九耐心的解释道：“如果一会艾莎在这里失控问题就大了，你还是未成年，没人伤得了你，一会有攻击朝你来你挡在艾莎面前就好了。”

程九说着，艾莎脸通红，难为情的低下头。

“啊啊，没有说你拖累我们的意思，”程九连忙解释，弯下腰拍了拍艾莎的肩膀，“没事的，回头我们会找方法帮你抑制体内的恶魔的，现在稍微小心点。”

艾莎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脸依然红着，站到怡小小身边去。怡小小也是嘻嘻笑着，干脆就拉起了艾莎的手，明明才认识几天，这两个女孩子已经成了挺好的朋友。

再看向另一边，清舟也看着程九双方同时点点头，确认过后，六个人同时往上方跑去。

又是一道金光直奔地下而来，阿川十指交叉突然蹲下锤击地面，上方的土地坍塌，发出阵阵喧闹的声音，看来这一下已经破坏了他们的阵型。

随后程九他们脚下的土地突然拔高，崩塌的岩土自动绕开了他们，抬高的地面将他们送到地面。

却不想正好入了包围圈，为首的人站在空中，脚下金光流转，程九也终于看清了他的样貌，一个留着齐刘海的男人，头发披在肩上，最奇特的还是他头发上有一个菊花一样的金色图案，不论头发如何晃动，那朵花都看得清清楚楚。

“哟哟，菊花精这么舍不得我的么，刚分开就找上我了。”

橘化烬皱眉却没有立马出手：“清舟，我希望你不要再用这个外号叫我了。”

清舟摆摆手：“随便啊，那你想我怎么称呼你？狗腿子？白眼狼？还是——叛徒？”

“解弦更张就是个疯子，她根本无能带领东部！”

橘化烬语气突然强烈，清舟也火了，从怀中拿出手环，扣在手上，将烟叼在嘴中，手环明明只有一半，但这么放着也不掉落。

“加入我们吧，宝和阿川也可以一起，天武大人才是能肩负起未来的那个人。”

他语气诚恳，换来的确实宝的一声冷哼，早已准备完毕魔法释放，比之前更大的巨鳄招来，张口便是缠绕魔力的水箭破空前去。

橘化烬却只是一挥手，花瓣在他手中旋转，迅速化作一团金光，水箭膨胀爆散，而宝身边的鳄鱼连同宝一起，同那水箭一般，爆炸开来，血肉模糊。

太突然了，连惨叫都没有，连程九都没有反应过来，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突然死亡的宝，艾莎捂着嘴，一阵反胃。

“菊花精你！”

橘化烬玩着指尖的花瓣：“清舟，这只是一个警告，现在你根本用不出全力，你凭什么跟我打？交出半羽，然后加入我们。对了，刚才骗你的，我改主意的，宝这种废物，就留给解弦更张好了，我们不需要。”

一股呛鼻的烟味飘来，清舟嘴上的烟无火自燃，烟顺着喉咙流入肺中，也刺激到了清舟体内的封印。

羽毛出现在了清舟手臂上，他右边手臂变作翅膀，瞳孔金黄：“我也说了很多次了！不准直呼大人的名字！”煽动那翅膀，清舟直接飞到空中，随后无数鸟羽如万箭齐发，“去地狱跟宝下跪认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