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你!
莫四这句话还未落音,他的鼻梁上重重的挨了一拳,咔嚓一声,他感觉自己的鼻梁骨好像碎了!
“停……停……停……”
莫四一面说,一面后退,躲闪着,却不成想,他有意的躲,却依旧十拳至少有五拳到了他的身上。
呜呜呜!
他突然好想哭啊!
没天理了,以前垫底的小绵羊,今天怎么突飞猛进了,连他也打不过了。
两人从郡主府内大门打到前院,树叶了落了一地,花瓣纷飞四扬,莫言进来,便看到这一地的落叶飞花,提气一喝,道,“莫四!”
那声音极具有穿透力,穿过空气,直刺入莫四的耳朵里,莫四一听,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看着这一地,望着莫言那冷得成冰渣子似的脸,一阵哆嗦,老大这是发火了,不得了了。
都怪你,我要被你给害死了!
莫四丢了一个责怪的眼神给锦绵。
锦绵拍拍衣裙,摸平着自己的衣袖上的褶子,冷哼一声,扬着脑袋。
“锦绵,郡主在哪?可在府里?”
“不知道!”
锦绵的气未消,并不好好回答莫言的问题。
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以前,她还在君莫身边时,对于他们这个老大莫言,就比君莫差那么一点点,极其听从老大的话。
可是如今……
莫言拧眉,狠狠瞪了一眼莫四,收敛起脾气,温声道,“萧家出事了,殿下那还等着郡主一块过去!”
“萧家出事,管我们主子什么事,你还有你,别一有事就跑来找我们主子,我们主子又不是你们的老妈子,不是什么事都要找她的,她就一个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锦绵将一腔怒火,全都发在了莫言身上。
这令莫言的眉头,拧得更加紧了,都快成一坨麻花了,只见他冷喝道,“锦绵!你的规矩!你的身份呢!”
这一声冷喝,如同晴天的雷声,一下子砸在锦绵的脑袋上,她一下子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服气,有些气不顺,却好很多了,翁声道,“主子在书房,我这就去请主子。”
“不用了!”
“萧家出什么事了?”
“主子!”锦绵望着突然出现的依云,低下了头。
惨了,刚刚的,主子看了有多少,她会不会也认为我没规矩,不合格,不适合在她身边了?
锦绵心里有些坎特,完了完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锦绵心中懊恼不已,忐忑得等着自己的命运被改写的那一刻到来。
等到她再一次抬起头来时,只远远看见依云迈出大门的背影。
“你想多了!”
“栖姑姑!”
锦绵哭丧着脸,凝望着锦栖。
锦栖安慰似的拍了拍锦绵的肩膀道,“还不快跟上!”
“可主子?”
锦绵有些犹豫不绝,她不知道主子是不是已经对她有失望了,她知道错了,不该去过问主子的事情,主子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来质疑。
主子自然有主子的考量,主子不说,不代表主子就是错的。
何况她都忘了自己做奴才的本份,竟然犯了如此大错,这样换作以前,她肯定要被殿下扔回去,回炉重造一回了。
“郡主不是殿下,也不是萧家,郡主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只是以后,不要再提让郡主不开心的事情了,有些事情,我们不是当事人,没有权利去评说什么。
你只要记住,你的主子是郡主;
你支持主子所支持的,坚持主子所坚持的;
做主子让做的事情就行了,其他一切都有主子,主子自然会考量,真有什么事,主子自然而然会跟我们交待。”
“嗯嗯,栖姑姑说得对,我记住了。”
锦绵重重点了点头,追了上去。
独留下一脸忧心忡忡的锦栖,萧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两仪殿。
君帝将折子重重往案几上一拍,下面站着的周正打了个哆嗦,微微低垂着头,两只眼睛不停的,不住的试图去看一眼君帝脸上的表情。
周星北这个兔崽子,老子要被他给害死了!
原来,周正刚刚呈上去的,是关于张施施之死一事的结案卷宗。
在折子里,他虽然没有鲜明的表明,自己是站在哲王殿下这一边的,可是他在言词之中,确实似有袒护哲王殿下这一边,甚至里面的几条理由,也借鉴了依云郡主当日之言。
这下好了,那个臭小子说什么结局已定,现在卖哲王殿下一个面子,来日哲王殿下上位,定然会依旧对他委以重任,否则,等到以后,将来,他这个忠于君帝的臣子,只怕不会落个什么好。
现在,这个摆到他面前来的好,他若是不卖,他就是傻子云云。
陛下啊,臣该死!
此时,周正后悔不已,陛下肯定是发火了,肯定是看出自己在折子里偏袒哲王殿下,他肯定会觉得自己这个忠于他的臣子有了二心,这下完了!
周正后悔不迭,额头上冒着冷汗,衣服后背也都湿了。
“好一个痴情女子,竟敢强迫到朕的皇子身上去了,张家这是想做什么?”
扑通!
周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来陛下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臭小子不错,有两把刷子,他们周家后继有人了!
“爱卿这是怎么了?”
君帝嘴角含笑,好似不知道为什么似的,用那种好奇的语言询问着,实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好你一个周正,端正方正的京兆尹,别以为朕看不出来你偏向哪边了。
今天不敲打敲打一下你,朕就不配是一国帝王了。
“没……没……没什么,臣就是昨日腿伤着了,这不有点疼了。”
周正眼珠子一转,立刻找了个理由,让自己看起来体面的下了台阶。
“嗯?”君帝一个嗯字拉得长长的,意味深远,加重了对周正的施压。
“爱卿这是怪朕让爱卿站久了?”
“不是不是,是臣的错,臣未曾事先与陛下说明,且臣昨日以为腿伤已经好了,是臣的错,臣在陛下面前失仪了,还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