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开恩69、你们这么凶,到底谁才是强盗啊!
“小兔崽子,就凭你们三个,还想要打劫我?”
苏老将军被这三个傻贼气得乐了,咧着嘴巴问了一句。
“老头,你是不是年龄大了,耳朵不好使,我们就是要打劫你们,你们就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女人,我脑袋又没有坏掉,不打劫你们,打劫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发憷,所以光头说话特别啰嗦,拿着板斧指着苏老将军的鼻子,就好像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一样。
旁边的两个人,看着他大哥这么有理有据的,赶紧出声附和:
“对,今天就是打劫你们!”
“乖乖把钱财都拿出来,就放你们走,要不然小心爷爷的斧头。”
光头一看有人壮胆,一下就变得凶悍起来,一边说,还一边握着斧头挥了挥,想要用武力恐吓住苏老将军,让他乖乖就范。
坐在一旁的苗氏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脸色惨白,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有眼神不断看着苏老将军。苏老将军稳稳坐在原处,镇定自若地放下手中的酒杯,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三个小毛贼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你回马车去,别担心。”
苗氏吓得魂都飞了,真想一步就逃到天外去,可她到底是担心苏老将军,所以动都没动,颤着嘴唇:
“老、老将军……”
这些天来,苏老将军对他们母子照顾很多,她就是在没良心怎么放老人家一个人面对这些歹人,有个什么万一,自己留在老将军身边,也好有个照应,所以苗氏咬着牙,往苏老将军这边挪了挪:
“我,我陪着您。”
苗氏怯生生地瞄了一眼对面的三个匪人低着头小声说道。
她这幅样子,不禁让老将军有些诧异起来,这个妇人素来胆小怯懦,从来没有表现的如此坚强,这次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于是好像面前那三个劫匪不存在一般,低声宽慰苗氏道:
“老夫虽说年岁大了,但对付这三个毛贼还是不在话下,你且退下吧。”
苗氏知道苏老将军盛名已久,可依然踌躇着不想离开,估计还是不放心苏老将军一人:
“可……”
“诶,你在这里反倒要我挂记。”
苏瑾说一不二的脾气便遗传自他,看见苗氏不肯走,苏老将军开口撵人。
他们二人你来往我,一个让走,一个想留,全然没把这劫匪三人放在眼里,光头顿时气结,你们这样把我们当空气,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人嘛。
当即两个板斧用力一轮,粗声粗气地大喝道:
“都不许给我说话,你更不许给我走!当我不存在吗?!”
他这一嗓子喊完,苏老将军捻着胡子看向他,用睥睨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三人:
“你们三个小兔崽子,胆子挺肥,打劫前也不好好踩踩盘子,什么人都敢劫啊,就凭你们三个人也敢劫我?真是有眼无珠,你们好好看看!”
说完苏老将军竖起大拇指,往后边的方向比了比。
三个愣头青,这才顺着苏老将军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苏老将军的后方,一群人端着饭碗,全部都扭头看着他们三人。
三人大吃一惊。
这个发展有点不对啊。
他们刚才明明只看见苏老将军和苗氏两个人坐在哪里,怎么会还有这些人在?
要是知道还有这么多人,打死他们也不敢就这么出头啊。
其实这也怨不得他们,这三人祖上十八代,世世代代都是老老实实地渔民,那干过这种打家劫舍的事情,所以到底别人家专业的要差很多。
他们之前踩点,也就是爬在江边那个大石头那,看了一会,苏瑾和叶孝言一前一后离开,他们都没看见。而且那块石头把马车挡个严实,马车又把李酒他们里面遮个全,光顾想着好几辆马车全是钱,还只有一个老头和女人看着,却都不用脑子好好想想,这么一队人马,怎么可能只有老头和女人看顾。
这一下可好,那可是十来个壮年,一个比一个粗悍,一个比一个凶气,光头吓得将把两把开山斧都掉到了地上,一时觉得不对,有赶忙弯腰捡去起来。
可他捡了两下都没捡起来,只能咬牙硬着头皮去捡了第三次,这才把斧头给提在手中。
他都吓成这样,那一个稚嫩的就更完了,吓地腿肚子一个劲地打颤,差点就尿了裤子。
还是那个鸡窝头有点担当,哆哆嗦嗦挪了几小步,凑到光头耳边,结结巴巴地小声问道:
“三、三哥,这、这咋整?”
光头只觉得手上的斧头能有千斤重,脸上冷汗直流,因为汗太多,把两只眼睛的视线都给挡住了,急急忙忙用手背抹了抹。
“你说咋整?!”
鸡窝头眨巴眨巴眼睛,递给他一个眼神,光头吓得有点懵,可脑子却转的不满,立马意会过来,僵着脑袋点点头。然后咧嘴巴,对着稚嫩男一撇下嘴唇。
稚嫩男眼睛顿时一亮,三人信号算是统一了,齐齐往后边退了一步,接着又是一步,在来退了第三步,就听到光头搞喊了一声:
“风紧扯呼!”
三人动作整齐划一,转过身撒腿就跑,四处逃窜,一边跑还一边喊:
“老二老三,咱们老地方见!”
“三哥!你保重!”
“小弟,注意安全!”
一副情深义重,手足情深的模样。
只可惜,还没跑出去几步呢,就被几个亲卫给围了上来,包了个溜圆,团团将三人围在中间,都抱着膀斜着眼看着这三个傻瓜。
光头的斧头也没了,鸡窝头的绑头也跑丢了,就那个稚嫩男还死死抱着自己的弓,然后三人挤成一团,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地告饶。
“大、大王、饶命啊!”
李酒一巴掌呼在光头的脑袋,没有好气地骂道:
“就你们仨儿,还敢打劫我们,真是向天王老子借胆,挺能耐啊。”
“不敢、不敢了。”
三个人哭得眼泪鼻涕糊成一片,一边抱着头躲着李酒的巴掌,一边凄惨得求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