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快乐听完佛老说的奇遇后就对我说:‘还是老哥厉害,不是你发现了异常,佛老怎么能安然无恙的和我们坐在一起喝酒呢’。
我笑笑,叫他快去茅房吧,小心憋坏了身子。他一听,笑嘻嘻的说等他回来再战三百回合,说完忙朝茅房方向跑去,怕是尿憋急了。
众人看他那个模样不免大笑。
等大家安静下来后,佛老对我说:‘你刚才的话错了!大错特错!’。
我问:‘什么话?’。
‘为自己而活!’
‘人人都只顾自己,天下必将大乱,你忘了修道之人的本质?不正是斩妖除魔,锄强扶弱!都说阴德阴德,不去做不为别人着想,哪里去修阴德?拿何鸿光一事来说,我若不兑现诺言,自己又怎能还阳?’
我无言以对。
说那话是为佛老不值,更是一时口舌之快,想佛老一生行善积德,竟落得个暴毙而亡,叫我怎能不惋惜,替他感到不值得?
自己不是那样的人,没想到佛老误会了,看他激动的模样,自己忙点点头,接受他的批评,没办法,他是师伯,说对说错听着便是了。加上自己酒意上头,脑子蒙蒙的,这几日身心疲惫的自己,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
……
第二天,自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酒意未消,脑袋疼的厉害,想到这酒竟这般厉害。不过又想起昨晚去上茅房迟迟未归的张快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昨晚他蹲在如厕位子上,头贴着墙,竟睡死了过去。
任凭我和张咏德如何叫他,摇他,他就是不起来。清醒了一点后,嘴里却不断说着醉话。
‘念你有功,不忘初心。便再赐你三十阳寿……’。张快乐蹲着不起来,眯着眼醉醺醺的,同时还用手指着我。那模样可我逗得不行。现在想想还十分有趣,想不到张快乐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我们是第二天下午离开桃源村的。
赶着走的原因是我起来后催动黄纸小人时,它竟没有任何动静。自己不免一阵苦笑,想着没来桃源村之前我还能催动,经过这些日子的耽搁,那妖力高强的妖道定是察觉出什么来,使用了什么手段让我无法继续找他。
苦笑了一会,又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呢?以自己的能力目前是斗不过他的!
因为自己没有应对之法,又怕直接把这事告诉佛老,他那性子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我怕他受牵连便旁敲侧击问他,如果有人用了邪法,吸取了修炼二百五年妖怪的妖力会如何?
他说此人后患无穷,又说自己这一生只和妖、鬼斗过,还真没和人斗过,真有这种人尽快铲除之,否则后患无穷,最后叹息一声,说自己老咯,就算真有这样的人他也有心无力了。
不过他却告诉我一个好消息,说以我现在的情况,只要找一个法力高强的保家仙,道行胜过那个妖道,它又肯帮你出马便能战胜他。
我一惊,以为是自己撒谎能力太差被佛老发现,忙告诉他,不是自己遇到了,只是瞎问,随便聊聊。
佛老笑而不语。
后来我又把义父留给我的秘籍拿给佛老看,没曾想,佛老看了秘籍后差点急眼。
‘我就说嘛,林青心怎么会掖着藏着不把真本事教给你,敢情他这不是全部都写下来了?你若好好参透这秘籍所写法术,天下妖魔又用何惧?
我说:‘真的?义父也说过,学会秘籍上所写,自己就能飞檐走壁,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那是,林青心的手段我最清楚不过,你这娃娃信不过我吗?想当年我们大战蛇妖时,便是他一人打先锋,为我们营造了相当多的机会。你明白我的意思?一百多人就他一人打先锋,我们面对的可是上千只野鬼和妖怪!你想想,你义父留给你的不是宝贝还能是什么’?
我虽而立之年的年纪,但佛老叫我娃娃,我却不敢反驳……
深知佛老所言不假,又怪自己以前害怕被鞭策没有好好参透义父留给我的这本秘籍,心里后悔不已,把手里的秘籍抱得紧紧的,生怕会消失了一样。
佛老大笑,说别高兴的太早,学道不是一年,一月,一日,一时。需要长年累月日积月累才能有所气候。我问他大概需要多久。他却笑笑然后朝我伸出三根手指。
看佛老伸出三根手指,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需要学习三十年才有所气候,可那时我都六十岁了啊!
佛老看我一会欣喜一会沮丧,知道我的想法,又说如若天资聪慧,三年未尝不可。
‘真的’?
我一脸兴奋,真能如此,最好不过。
佛老都有点想骂我了,说道:‘你这小娃娃是真信不过师伯我吗?’
我哪里信不过他老人家,只不过自己太过于兴奋,一时高兴才会询问,疑问也并非不信,因为义父曾经就说过这话。他们两个人的话我全都相信,佛老是我的师伯,是现在唯一几个我最亲的人了,我不信他,又能信谁呢?
急着走还有一个原因,是现在查找不到妖道的下落,我又没有能力战胜于他,我和子燕还没有一个可以安家的营生,没有经济收入,一切都是空。于是走的着急了些。
上车前,张咏德非要塞给我一笔钱,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多亏林先生,我家快乐才能保住。’
我哪里肯收,连说自己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尽帮倒忙才是呀。
我推辞是因为帮张快乐是看他危在旦夕,我若不救,张快乐在大福州就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山妖给杀了。我没遇到还好,既然让我遇上张快乐,也乃天意,是张快乐命不该绝。再说我有办法却不救他,岂不枉为人也?
其实我要谢谢张快乐,若不是因为他,我又怎能认识子燕这个善解人意的妹妹,还有义父的兄长我的师伯佛老呢?
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收,他们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况且自己又不是冲着钱才救张快乐的,于是,出现了比较尴尬的场面,张咏德递过来,我又委婉推了回去。
如此反复……
‘你就收下吧,这是他们的一番心意。’最后连佛老都看不过眼了,劝我收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