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这会儿肯定是在气头上,我跟你说啊茵陈,你仔细想想自己没有做好的地方,老袁训斥你的时候都说了什么。老袁这个人虽然严厉了点儿,但还是讲道理的。你想清楚自己做错什么之后,下次去见老袁,态度放端正些,知道吗?”林鹿语重心长的劝慰着。
茵陈点头,察觉林鹿在看自己,不自觉将手微微往袖子里抽回了几分。
“嗯,知道了。”茵陈敷衍了两句,草草将此话题收尾。
让她紧张的是林鹿发现了她手的问题,前几日在家中,她都很小心,隐瞒得很好,家里人都没发现,就连和她朝夕相处了几日的乔易也并未发现。在林鹿面前,倒是她大意了。
“你已经开始构思纸模了吗?”茵陈说着,起身去看林鹿画的草图。
眼下的第一个任务是完成纸模,茵陈想着一件一件事情来,先完成眼前的纸模,如若完成得好的话,她找准时机趁着导师心情好的时候,再跟他好好坦白。
袁明知手下三人的小组,从来都是一起行动的,采办了制作纸模需要的物品。
茵陈画了几张设计稿,不等开始正式做纸衣服,当夜凌晨两点,却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茵陈和林鹿本来在十一点就已经入睡,却在梦熟时分,被吵醒。
静谧时分的音乐,即使是《似夜流月》这样恬淡的音乐,却依然显得聒噪无比。茵陈迷迷糊糊的爬起床来,摸了半天摸到手机的位置,她听到林鹿在床上翻动的不耐烦声。
“喂,谁啊……”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一阵诡异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如同《咒怨》里伽椰子嗓音里发出的瘆人声音一般无二,这诡异的声音顿时激起了茵陈一身鸡皮疙瘩,让茵陈的瞌睡醒了大半。
“你是谁?”茵陈的嗓音都在颤抖。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得号码,明显是一串虚拟号。
“咯咯咯——”那声音咯咯叫着,然后陡转急下一阵消音的“滋——”声。
那声音太过刺耳,唬得茵陈一声惊叫,手机直接从床上扔了下去。
林鹿彻底从梦中惊醒,迷糊间从床上蹦了起来,“怎么,发生什么了?”
茵陈缩在床上,放声哭了出来,她被吓得够呛,大半夜接到这恐怖来电,足矣让她本就衰弱的神经濒临崩溃边缘。
“怎么了?”林鹿爬下床开了灯,从地上捡了那被茵陈砸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撑着惺忪的睡容爬到茵陈床头来。
茵陈只是趴在床边哭着,上气不接下气。林鹿接了杯水给茵陈给茵陈喝下,静静地等她平复了些情绪,才从热水壶里倒了些热水给茵陈洗脸。
“刚刚半夜是谁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林鹿见茵陈情绪平复了些,才问道。
茵陈的眼睛是红肿的,“我也不知道是谁打的,但是电话里面有很恐怖的声音传出来,比恐怖片还吓人的那种……”
“谁啊这么变态,大半夜打骚扰电话也不带这么吓人的啊!”林鹿气得骂骂咧咧了两句,“但是话说回来,茵陈,你这次从长沙回来,似乎情绪不是很好,精神状态也不对。你是不是在长沙得罪了什么人?”
茵陈摇头,说不出话,那天晚上整整一夜,战战兢兢的怎么都睡不着,即使知道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摔坏再不能接通电话,却也惶惶不安着不敢入睡。
对于林鹿的疑问,茵陈只是告知林鹿自己的确得罪了人,具体的细节她聊到了那日被人下药,之后便是拿着证据去报了警,起诉对方强奸未遂。虽然如今具体的结果还未下来,但茵陈本来也不是个惹事的性子,除此之外,茵陈再想不到还能招致谁到这般报复的地步。
惶惶不可终日了几日,茵陈只觉得自己憔悴得慌。
恰逢林鹿生理周期,茵陈去买了些红糖姜茶冲给林鹿,恍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的生理期已经推后快一个月了。
帝都挂号难,看病亦难,茵陈将自己的症状简单描述给妈妈后,沈黛问询的第一句话是,“有没有过性生活?”
茵陈在电话这头一阵尴尬,“妈!没有!”
沈黛却十分严肃,“做了傻事儿可千万别想着一个人解决,知道不?不管怎么样,妈妈都会陪着你的。”
“妈,真的没有……”茵陈头疼得很。
“不是怀孕的话,应该就是内分泌失调。你创业压力大,加上最近睡眠不好,妈妈知道,但本来就只是一个小创业而已,就算失败了爸妈也不会说你什么,别给自己添加无谓的压力。”
茵陈叹了口气,道是会注意接下来的休息,可她状态实在太差,做手工时也有些力不从心。
看似完美的作品,却在交作业时,被另一个同学轻轻一碰,裙体便分裂开来。不小心同学睁大了眼睛看着被自己毁坏的作品,茵陈仅仅绞着衣袖边不知所措,袁明知看了眼这尴尬状况,只是默默上前查看了一眼纸模。
“上胶不均匀,一面薄一面厚,你是漏了加固过程吗?”袁明知脸上的失望之色再不遮掩,“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茵陈无从解释,只得匆匆搜罗了班里其他同学用剩的边角余料,将自己的作品重新粘贴加固。原本撕裂的地方,则匆匆捏出一堆形状各异的纸花来,堆叠起来遮盖住原本的裂痕。
校内展总算没被搞砸,茵陈长吁一口气,却再次接到袁明知的通知,赶往教授的办公室里。
“你的事,小鹿跟我说过了,怎么之前你也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袁明知问询道。
茵陈低头,“祸,是学生不懂事惹下的,学生没脸狡辩。袁老师,我知道自己让您失望了,只能努力做好自己现在该做的,再找时机向您解释。”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肘呢?”袁明知叹了口气,“你们三个本来都该是我的得意门生,现在也就林鹿这孩子乖巧些,不用我操心。你和王硕啊,都不让我省心!”
茵陈低着头,袁明知道,“过几天上海和深圳有时装展,你和王硕跟我一起去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云想衣裳》,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