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下学期文理分班,因为班级人员都比较厉害,大家基本上都选了理科,人也没有多大的变动。
凌默韩和樊诺便正正规规的报了道,安安分分地回校,又开启了新的旅程。
春去秋来,四季变换,瞬息而已。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有非要活出的戏剧生活,平平淡淡,如饮霖水,清淡中细细品味,能出一抹甜。
小吵小闹会有,但终究你哄我我哄你,相互忍让,相互理解,相互原谅。就这样一路互相扶持,一年多的时间就这样过去。
在这段时间里,凌樊夫夫终于学好了厨艺,不用再遭受外卖的“折磨”。
连影越和成毅成功和家里出了柜,即便造成了一定的人员受伤——成毅一直护着连影越承受暴打,但好歹取得了连家的同意,恩恩爱爱,无畏无惧。
认真学习的樊诺终于如愿以偿的蝉联年级第一,正式向全市第一冲刺。
司昆和陈子文两人在凌默韩和樊诺高一下学期放暑假的时候就结了婚,凌默韩和樊诺也当了伴郎中的一员。
话说当时礼花被掷到樊诺怀里的时候,樊诺怔愣了很久,而后欢喜得很,乐乐呵呵的把花放在家里养了很久。
砚秋谕和乔森齐还是像以前一样没羞没臊的,恨不得无时无刻给众人端上一份黄金狗粮。
院长妈妈已经知道樊诺和凌默韩的关系,纠结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了接受。
而凌默韩这边,凌渊施压的力度越来越大,正在考核凌默韩的能力考虑转手公司的事,出柜的事情一再被耽搁下来。
人红是非多,这三对夫夫在学校里渐渐出了名,一些地下的夫夫也渐渐出来感受阳光,可是即便这个世界对同性恋的容忍度提高了,终究不是被所有人认同的,因此也会有人对此充满厌恶,膈应人的小动作不断,恶意的谩骂,有色的眼光,屡屡出现。
久而久之,他们也学会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心里不痛不痒,一切如常。
即将升入高三的关键时刻,学习的压力越发的大,凌默韩和樊诺呆在教室让老师讲了题,才慢慢收拾东西回家。
没有时间再自己煮饭吃,两人干脆请了钟点工家政阿姨,倒是方便了很多。
两个人出了校门正准备取车离开,却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拦住了去路。
樊诺和凌默韩对视一眼,眼中都蕴着一股浓浓的疑惑。
然而车窗却被摇了下来,里面的人让他们俱是一愣。
因为车上的那个人的长相,赫然像是凌默韩老去时的样子。
都不必思索,樊诺几乎立刻确认了车上那个西装革履保养得极好的中年男人,就是凌默韩的父亲。
他们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凌渊那双狭长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他们那紧握交叠的手,下意识的,两人互相松了力道放开了对方。
“上车。”凌渊绷着脸,冷冽的音色里怒气将溢未溢。
此时已经错过了放学的人流高峰期,学校门口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这场面却还是招来了一些人的窥视。
车水马龙,人群应当熙熙攘攘,但樊诺的大脑却一片空白,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鬼使神差的,樊诺出手揪住了凌默韩的衣摆,干哑着嗓子说:“我也要去。”
凌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却让樊诺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头毒蟒给盯上了,脊背一阵发凉。
凌默韩的爸爸他,一定恨死他了吧?
樊诺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抓住了凌默韩的胳膊,不想让他走。
抬头一看,凌渊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任谁看他一眼,都能知道他正处于盛怒之下。
凌默韩鼻子一酸,僵硬的把樊诺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从兜里翻出钥匙放到樊诺的手上,发出的声音却像一个破烂不堪的风箱:“乖,回家等……”
“等我”这两个字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次一旦离开,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对他而言,都是一个未知数。
诺不轻许则我不负人,诺不轻信则人不负我。
凌默韩狠心把樊诺那重新靠上来的身子给推开,不敢去看樊诺那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下坠的眼泪,凌默韩用力的捏了捏樊诺的手,道:“别等我了。”随即撒手转身欲走。
那边的凌渊已经被这个场景给恶心到不行了,一副即将爆发的样子,见樊诺还想跟上来,凌渊冷冷一笑,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一样。
“不怕死就跟,不过,你那个孤儿院的人,怕不怕?”
樊诺闻言脸色一白,而凌默韩已经三步做两步蹿上了车,对着凌渊急切道:“我上来了,走吧,他不会再跟了,让他走。”说罢就要把车窗摇上。
凌渊见此面露凶光,反手狠狠的扇了凌默韩一巴掌,唾道:“闭嘴,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一个变态!”说罢恶狠狠的瞪了樊诺一眼,才催人驱车离开。
六月份的天,哪怕已经到了傍晚,太阳也异常毒辣,但樊诺却好似身置冰窖,手脚发凉,心也将要冷得静止。
樊诺的眼睛直着瞪着,愣愣的看着那辆车子绝尘而去的方向,直觉趋使他应该不顾一切的追上去,但脚却仿佛钉在了地上,沉重极了,令他动弹不得,任凭那车带着那个人越走越远,因为随着距离的拉大越沉越下。
樊诺狠狠的攥住了手里的钥匙,放任它深深的扎进肉里,嘴唇已经被他不自觉的咬出了一注鲜血,显露在樊诺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上,看起来十分森然可怖。
不远处仍有几道探究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樊诺不知道那些人看了多久,看了多少。一时间,那些眼光中夹杂着怜悯、嘲讽、疑惑、畅快……
然而这些樊诺都已经无瑕顾及了。
他的脑子混乱到了极点,心也是一团乱麻,毫无规律的搏动着。
樊诺想去找凌默韩,却又囿于凌渊的那番威胁的话,樊诺确信凌渊并不是在恐吓他,而是真的会说到做到,于是只好待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似乎找谁都不大妥当,一时间樊诺感到进退维谷。
他呆滞的站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手中的痛感。
哦对,他可以先回家的。
樊诺的手哆嗦了一下,颤着手巴巴的想把车锁打开,却每次都无法精准的把钥匙对进去。
许久,樊诺才艰难的踏上了车。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凌默韩的父亲在这边的产业并不多,为什么他会知道?凌渊显然不可能派人监视他们,不然事情不可能到现在才败露。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到底是谁告了密?!
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人名,却始终没有一个能对得上号。
反感同性恋的人并不少,即便这个社会已经变得很宽容,但是以往有乔森齐他们的袒护,加上他们也有意压下,樊诺和凌默韩的事,能知道的,也只有校内的个别人而已。
究竟是谁?
樊诺的神情变换了一下,最终定格在凶狠之上。
瞳,出来了。
眼中的情绪瞬间由不安转变为冷然和愤怒。
他从手里掏出手机,给司昆拨了个电话,顺手将手掌往衣服上搓了搓。
他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他到底还是怕了,怕极了凌默韩会出事,在司昆的引导下,才磕磕绊绊的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出来。
听了这些,电话那头的司昆沉默了一会儿。
一道冷冽的男音传了过来。
“你来我们这边吧,凌渊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这是陈子文的声音,显然他也在听。
“嗯,诺诺,我们这边比较安全,你先过来吧,事情我们帮你查。”
司昆担忧的声音响起,樊诺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拒绝了。
“我,我想再等一等。”要万一,要万一他能回来呢?
即使知道那人或许再无归期,却仍然忍不住心怀希冀。
司昆再度沉默了,与身边的陈子文对视了一眼,眼中的无奈毫不掩饰。
作者:emmmm昨天事情扎堆来,还有社团的事情所以没有更,今天赶快更了一下嘻嘻,不过今天早上七点被舍友的静音震了十分钟完全没有睡意了干脆乖乖来给你们更文啦,明天的课是满的所以明天也不更了,可能后天更,爱你们,现在这个剧情要开始小虐了,不会更改攻的放心叭,我们从头爱到尾靴靴。然后有些剧情不合常理就拜托大家不要扣啊,一切为了剧情服务,这是一篇不定时无脑文,大学屁事好多我只睡了六个钟头今天,我要睡午觉了嘻嘻。话说我要不要把凌渊写成病娇爸爸呢?评论告诉我哟。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