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辞看着天玉螺中雪融再次倒下的情景:“啊!!!”的哭出声来。
笛果和化星看得心如刀割,泪如泉涌!
冰辞过去抱起倒在化星身边的雪融,亲昵的跟她脸挨着脸,哭得如婴孩般:“你醒醒吧!醒醒吧!我再也不冷漠你了,再也不躲着你了!醒醒啊,醒醒啊,我不该拿剑指着你的,我错了,你醒醒吧!啊、、、我们还没有成婚呢!醒醒啊。”
化星不知所措的看着情绪失控的他:“她是雪精灵合力孕育出来的,也许它们有办法!”
“你走开!”冰辞一声怒吼:“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娘提取了我的冰源给你,尘封了我要娶她的记忆。我才会这么对她,她才会死的!都是因为你!你!!!。”
化星喉间更痛的说不出话来了。她在混沌的十五年里思念的人,如今发狂的怒吼着她。她倒下前,最舍不得,放心不下的人,现在恨透了她。他的确和融儿姐是天生的一对,自己也确实是那个祸害了他们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恐怕自己只要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想起融儿姐吧。因为这些都因她而起。
化星眼泪朦胧了双眼: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哪怕心痛,哪怕思念,也不要再回来了!不要让他因为看见自己而想起对融儿姐的内疚。这样,他也不用痛得撕心裂肺了。
哪怕自己痛得撕心裂肺也好。
笛果看着不太对劲的小师姑,忙安慰道:“掌门一时情绪失控、、、、、、”
话还没说完,化星已经隐身而去。笛果痛心的对冰辞说道:“掌门你已经毁了一个心爱的雪融仙子,难道还要以同样的方式再毁了小师姑吗?”
冰辞眼里闪过挣扎。但仍旧抱着雪融,沉默在痛苦里,双双隐身而去。
独留下笛果一人感慨万千。雪融仙子的情义恐怕掌门终生难忘了。她与掌门的爱情让他一个旁观者都闻着泪下。更别说身在其中的掌门了。而,小师姑,相比之下,多么平淡无奇,她就像一个小妹妹一样被掌门呵护着。如今,却被掌门痛恨。习惯了掌门的呵护,并爱上了掌门的小师姑,恐怕要像曾近的雪融仙子一样伤情了,这伤情必定也在十几年之上了吧,说不定是一辈子!
“小师姑!”笛果呢喃了一句,充满了惆怅。
“拜见掌事!”
笛果闻声回望,身后跪着两个驻守仓泽山的小仙:“你们俩跑到这来,是仓泽山出了什么事吗?”
跪着的两个小仙,相互看看,欲言又止,其中一个在山中呆的久一点的说道:“玉帝仙使在仓泽山恭候您多时了,请您上天宫商谈妖王叛乱的事。”
“可知道来的是什么仙使。”
“有点面生,但看样子阶品不低,但也不是燎疆仙使。”
笛果率先回到仓泽山,才知道,玉帝的仙使在他的两个小仙走后不久就离开了。让人费解。
不过一会儿功夫,山中外出降妖除魔的弟子急冲冲的回来了好几批:“掌事,天宫已经发起好几百万的兵将,四处寻找师姑,说她是邪神,并残忍的杀死了即将许配给太子的雪融仙子。阵势之强大,超过了他们派出下凡降妖除魔的队伍。让我们好生气愤!”
“什么?!”笛果很是奇怪。天宫怎么这么快知道雪融仙子仙逝的。那个没见着他面的仙使提前离开,一定没有直接回天宫,而是偷偷跟着两个驻守小仙来了燕云台。
笛果很是气愤,慷慨激扬的对堂下弟子说道:“雪融仙子的一生与太子的交集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哪有什么情爱。天族才不会娶一个无权无势的散仙女子。他们明摆着是借这个名义囚禁起小师姑,再用小师姑的神之身造出一个噬魂洞,怨灵池,好吸了天下怨灵魔力,断了妖王骷髅头法力增长的来源。明明是为了稳固自己一统四海八荒的私欲而拿小师姑开刀,却还要把自己的无耻说得冠冕堂皇。纵使小师姑是邪神,她也没像太子一样做出毁了噬魂洞而遗患苍生的事来。我们仓泽山几千来为稳固四海八荒,牺牲了多少降妖除魔的弟子。可是,就在圣人疯癫,掌门伤情,小师姑无影无踪,我又离开修行的时候,仓泽山几度陷入被其他仙山吞并的危机,他天宫何曾站出来说过一句公道话,更别说帮助稳住仓泽山了。如今,毁了噬魂洞的太子逍遥法外,而从未沾染过人命的小师姑却要为此负责,还要被扣杀了雪融仙子的污名。雪融仙子确实已经仙逝,但我亲眼目睹她是受不了掌门这些年的冷漠而厌世自杀。就算小师姑不是我们仓泽山的人,我们作为一个有良心,有正义胸怀的修行者,也看不过去天宫这样对待一个无辜者。更何况,小师姑还是我们仓泽山与掌门同辈的长辈。他们几百万的追杀小师姑,完全无视我们的感受,无视我们的存在。这样打在我们脸上,身为仓泽山的你们,受得了吗?愿意接受吗?”
“不愿意!”
“不愿意!”
、、、、、、
笛果不愧做了三十多年的掌事,一番话,激得山中弟子义愤填膺。他很是满意弟子们这种愤恨不平的情绪:“那好,为了我们的小师姑,更为了仓泽山,我们全面寻找小师姑,保护好小师姑,务必要在他们前面找到小师姑。并立即通知我,我会亲自请小师姑回山!”
“是!!!”堂下弟子纷纷抱拳回应。转身,涌向四面八方,去寻找属于他们颜面的象征—小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