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爷!”
随着声音的落下,罗卿青抬脚就是一踹。
“千总,很抱歉,我们马上就把他们扔出去!”
匆匆赶来的总经理一看对峙的人中,竟然有千阎,连忙道。
“以后,像这种人不准放进来。”
皱了皱眉,罗卿青看了眼被拖下去的蒙圈的几个醉汉,冷冷说。
“好的,好的!”
不敢说什么忤逆的话,总经理点头哈腰的应着。
远处的角落里,十一一脸怨气的看着罗卿青的方向,活像个怨妇。
木四站在他身后,无语的说,“喂,你也是够了……”
“这个封糖糖麻烦怎么这么多,好想直接秒了她……”
说着,十一手上忽地多出几个刀片,眼里闪过寒光。
“要是你想死的话,或者被主子秒了的话,你大可以一试。”木四耸耸肩,无所谓的说着。
沉默了一会儿,十一默默地将刀片收起来,转身就准备离开。
“十一!主子还没让我们走呢!”木四一愣,提醒他。
“知道,但你觉得,现在碰上了封糖糖,她还有时间和我们待着吗?”
木着张脸,十一毫无波澜的说。
这话,木四没法接,他深深地看了眼那戴着面具,在人群中十分醒目的少年,转身隐入黑暗。
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千阎,他们的主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也许,他是不属于黑暗的,不像他们,自己和十一,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隐藏。
“……”
二人的离开,罗卿青自是注意到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
注意力重又放在怀中的人上,罗卿青尽量放缓语气。
这种杂乱的地方,糖糖不应该来的,还穿的这么暴露。亚特和廉妮怎么也不在她身边?要是今天自己不在的话,受了伤怎么办?
“我……”
封糖糖感到这个陌生少年的怒气,愣了愣。他们又不认识,为什么还要帮她,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
“糖糖!原来你在这儿!我都让你不要来了,你偏要来……”
另一个女生的声音突然出现,耳熟至极。
“呀!这不是千阎吗?!”
女生近了,罗卿青眉头又是狠狠一皱,是唐水怡。
“天啊,原来你们认识吗?糖糖,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
唐水怡穿着和封糖糖差不多的“潮衣”,全然没有之前的软弱胆小,声音尖细。
“……我累了。”
只见封糖糖将手臂从罗卿青的手里抽出,嘴唇抿了抿,眼里黯淡。
“诶~那你们认识吗?不如千阎送我们回去吧~”
闻言,唐水怡小小的嘁了声,而后抱着罗卿青的手臂撒娇道。
“我不认识他。”
淡淡的看着唐水怡,封糖糖嘴角僵硬的动着。
“嘻~放心,我没有恶意。不过,这位小姐,我们又不熟,能别碰我吗?”
低笑一声,罗卿青将唐水怡的手挪开,后退一步,冷嘲道。
“……别这样,千阎,我可是很喜欢你的。”
身体僵住片刻,唐水怡干笑一声。
“你觉得,我差你一个人的喜欢?”
现在罗卿青对唐水怡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要是唐水怡还柔柔弱弱的,她兴许还能相信,可抓了个现行,那就不一样了。
“千阎,你,你怎么能这样……”
仿佛遭到了多大的打击,唐水怡站在原地,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双唇紧咬。
这倒不是装的,唐水怡,也算是千阎的一个货真价实的粉丝。
可惜,千阎是罗卿青,不是别人。
“我的耐心有限,尤其现在,最好,不要惹我。”
眼神猛然变得狠戾,罗卿青看向唐水怡,眼底的,是杀意。
但下一秒,她又将封糖糖打横抱起,也不顾旁人惊讶的目光。
“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开我!”
身体突然腾空,封糖糖先是一吓,然后剧烈挣扎起来。
“要是再吵吵,我就直接把你打晕。”
罗卿青故作凶狠的对着封糖糖说,而封糖糖也很听话的不再闹腾。
好可怕!和她姐姐一样可怕!
深吸一口气,封糖糖两只颤颤巍巍的手紧扣在一起,不敢吱声。
“那,千总,用不用给您准备个房间?”
被无视许久的总经理搓了搓双手,征求道。
“呵,你明天不用来了。”
罗卿青瞟了他一眼,冷笑,径直离开。
身后,总经理被一大群黑衣人围住,尽管他怎么求饶,大喊大叫,那些黑衣人也无动于衷。
他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会所上层的包厢里,两个男人将一切看了去。
“诶诶~那戴面具的不就是千阎吗?就是半年前拒绝你的邀请的那个天才,你还记得……”
其中松垮着衣服的男人兴奋的说着,却忽然发现身旁的人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额,不用说,敖肯定记得他……
哟,这脸黑的都可以当颜料了~
“颜帝零,闭嘴。”
厉权敖嘴角微抿,眉头微皱,冰冷道。
“不过,他的处事方式还有气势,和你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像呢,都雷厉风行,狠、快、冷~”
眼底闪过一抹笑,颜帝零懒懒的理了理头发,说。
“去查查千阎,速度。”
眯了眯那双黝黑如玉的眸子,厉权敖不再管他,目光盯着楼下那抹渐渐消失的身影,简洁道。
[是。]
一抹轻微的应答声从厉权敖的耳处传出。
“啧啧,半年前你不查他,现在才查,敖啊,你不会有病吧?”
将胳膊搭在厉权敖的肩上,颜帝零微笑着说。
要是别人敢这么说,那他早已是一具尸体了。
“彼此。”
斜了一眼身旁嬉皮笑脸的人,厉权敖淡淡的回了句。
“算了吧,你这个几万年的老处男,身边一个女的没有,外面都怀疑你喜欢男人了~真为我自己担忧~”
语落,颜帝零防贼似的抱着自己。
“你和那些女人演的戏,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每次顶多给她们无限的钱,其余的,你给不了,也不会给。”
厉权敖停了停,随后嗤笑一声。
“我们,是一样的。”
说完这句,他就走出包厢,只留颜帝零一人。
是啊,他们是一样的,都在等同一个人,但是,永远也不会等到。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低下头,背影孤寂无比。
没人知道,商界和黑道的两个帝王,在他们的面具下,在他们心里,都有个女孩,死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