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是闹哪样呢,这么浪费?”
一走进金元宝居住的客房,明不悔看到眼前的一切,表情夸张的说道。
“哼,还说我,你刚刚在那间屋里不也是掀了桌子。再说,我就要扔,就要砸,就要撕,你管得着吗?”
屋子里,地面上一片狼藉,桌倒椅歪,床边的金元宝一边气哼哼的说着,一边俩手捉着一块床单,使劲的一裂,‘嗤啦’,化作了布条,随手往空中一扔,满天飞扬。
“行,你长能耐了,你厉害,看来我刚想好的办法,也不用了。
我这就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佯装愤怒的明不悔转身就走,金元宝连忙蹦跳着跑了过来,一把抓住明不悔的胳膊,死死的抱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小鲤鱼,使劲的低着头,浑身轻颤,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兄妹俩在床边坐了下来,看到小元宝仍然有些恼怒,明不悔拍了下小元宝的脑袋,引得小元宝一阵怪叫。
“说说看!”
“嗯。
早晨你不是自己跑了吗,我就...”
“说重点。”
“额,坏蛋,好吧!
当时我也说不清,就感觉心里突然毛毛的,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快跑快跑,你又不在,又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我就什么也不想,使劲的往回跑。
后来,店门口遇到赵王,他给我解了围,我才跑回屋里,一直没出去。
说起来,你要谢谢人家,咋掀了桌子呢?”
金元宝说道早上的事,仍然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一阵波涛汹涌,看的明不悔浑身直冒热气。等说道后面,金元宝疑惑的看着明不悔,那模样鄙夷极了。
使劲的掐了自己几下,压下心里的杂念,闭上眼睛,无视金元宝的鄙视,明不悔陷入沉思之中:
“虽说小元宝不会玄功,但每个人总有长处,而且对于直觉,不能说完全忽视。而且,我偷偷的观察了那个小老头一下,深不可测。
那么,只用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偶然的事情,那这个好解决。
在一个,就是有些预谋,有些目的性,这个不好办啊!
再加上赵王来的目的、时间,就有些...有些意思了!”
睁开眼,看到金元宝依然在为赵天禧打抱不平,明不悔乐了:
“哈哈,好,我错了,行不。
我这就去找赵王,赔礼道歉,顺便告诉他,我妹子对他有好感,这门亲事可以商量。”
说着,明不悔站起来就往外走。
金元宝听着听着,开始的得意慢慢的消失,最后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直到明不悔就要走出屋子,这才缓过劲来,连忙朝明不悔跑了过去。
...
拍着胸脯,做着鬼脸,终于把金元宝逗乐,美美的陪着明不悔吃了顿午饭。
午饭过后,金元宝犯了迷糊,明不悔扶着她睡下,心疼不已,金元宝一上午被吓的不轻啊!
“说吧,怎么赔偿?”
找到了小老头,明不悔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小老头闻言,点了点头:
“不错,果然有些风采。
很简单,让她跟我走。”
“呵呵,胃口很大。那把宝贝拿过来吧!”
明不悔一伸手,嘴里说道。
小老头看着这只爪子,有些发懵,这是啥意思?
“不懂?不会吧?
既然是赔偿,你把坏了的宝贝给我,我把人给你,难道不是吗?
难道你既不想把宝贝给我,还要把人带走。
我说老人家,外面风大,小心冻着。”
“东西不能给你,就因为破了点皮,我才就这么一点要求,你以为呢?”
“嗯,不错,很不错。
小七,你去城防处,就说有人趁火打劫,敲诈勒索。”
“是”
“慢着,明掌柜,这样子不好吧!我出价你还价就是了,不带这么玩的”
“我屁事太多,没工夫扯淡,你就说底价得了!”
“尼玛,不知道尊重老人家,气死我了。
我想收她为徒,不知可否?”
“你有啥本事?说来听听。”
事出必有因,再说,这种事矫情起来,十年完不了,一根草人家就说是传家宝,你也没法子,明不悔决定快刀斩乱麻,不按常理出牌,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其实后背上的汗水早就满了。
“我,没啥本事,就是会看面向、断生死。
你觉得这个本领咋样?”
“嘶”
明不悔心里一抽搐,暗道不好:
“本领确实罕见,可,小元宝说了,当时她害怕,很害怕。”
思付了一阵,明不悔不敢冒险,只好说道:
“这个我做不了主,你也知道,她是金家的嫡系族女,上面还有父母、爷爷、老祖宗,你不该老问我?”
小老头听到此处,有些不耐烦,自己降低身价,上赶着来收徒弟,虽然说的在理,可也是被拒绝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正要开口。
“明掌柜,你在啊!”
一个人走了进来,朝明不悔打招呼。
“哦,是万长老,快请坐!”
“好说,这位是?”
万不全看到小老头,有些疑惑的开口。
“我就是一个讨饭的,明掌柜看我可怜,赏我一顿饭吃,现在吃好了,多谢明掌柜不吝,小老儿告辞!”
小老头一看来人了,还是个千年老怪,不在停留,道声谢,站起来走了。
...
赵天禧怒气冲冲的领着手下人,回到自己居住的宫殿,犹自气愤难消,狠狠的摔砸着宫殿里的器物,面色狰狞、血灌瞳人。
他不理解,自己是个王爷,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争相巴结,而明不悔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一点情面也不留。他忽视了别人的想法和面子,你真要求亲,也是因该有别人出面,去和金满贯谈,自己跑去说,搞得给别人很大荣耀一样。以前是屡试不爽,可别忘了,那是在‘丰饶’皇朝。
“哼,等着吧,总有一天...”
“请禀王爷,有客来访是否回绝?”
管家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询问。
“不见。哦,等等,是谁?”
赵天禧毕竟是个王爷,还没有完全被冲昏头脑,叫住了管家,问道。
“是顺公子和明掌柜,相携前来拜会。”
赵天禧听到禀报,心里一下子高兴起来:
“哈哈,知道错了,害怕了,还叫上顺公子,哼哼!”
“请!”
“是。”
...
顺意兴顺大公子,最近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满面红光,精神百倍。
可不是吗?因为一件东西,把三大皇朝、高门大户、贵胄大阀、高人隐士,全都吸引到了这里,自己作为主人,谁能不给个面子,谁敢不给个面子,这日子滋润的不要不要的。这不,今天中午又想装了,不是,走动走动,想起了赵天禧,于是坐着豪华的兽撵,前呼后拥的来了。
没想到,半路被人拦住了,一看,原来是明不悔明掌柜的。
于是乎,很是得瑟的把明掌柜请上车,一同前往拜会赵天禧赵王爷。
两个人一路攀谈着,来到赵王居住的宫殿。
三大皇朝,在这里都设有自己的办事机构,采购物资、打探消息、联络感情、招揽人手等等。作为皇家的办事机构,那能寒酸的了吗?
看到管事的出来,弓着身子请两位进去,顺大公子很得意,于是一脸臭屁的走在前面,明不悔跟在身后,退后半步。
走进前门,穿过中门,来至后面的一间书房。顺大公子很得意,把人请到客厅和书房,可是截然不同的意思,代表了你在主人心里地位的不同。
不是说请到客厅,就是说瞧不起你,而是说请到书房,代表把你当自己人了。
“哈哈,二位同上门来,蓬荜生辉,请请请!”
作为一个年纪轻轻,就当上王爷的人来说,城府不会太浅。
赵天禧站在门口,迎接着二位,热情洋溢。
“见过赵王。”
两个人远远地就见了一礼,快步走了过来。
“走走,里面说话!”
赵天禧作为主人,身子一侧,右手抬起往里一伸,嘴里热情的招呼着。
“好说,请!”
顺大公子一边迎合着,一边走过赵天禧身边,向里面走去。突然,就觉得自己背后一阵寒风吹过,鸡皮疙瘩一下子起了一身。
心中不由得大惊,顾不得什么形象,一个‘驴打滚’,往前翻滚了几圈,这才稳住身子,向外一看,霎时间瞠目结舌。
门口处,赵天禧赵王,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可眼睛里却是惊骇一片,慢慢的目光凝滞,身体‘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脖子处‘噗’的一声轻响,献血如同开锅一样,‘呼呼’的往外冒,不一刻,就将周围的地面染成刺眼的红色。
明不悔站在赵天禧旁边,手里抓着一把利剑,剑面光滑,几可鉴人。
看到赵天禧到了下去,明不悔朝着顺大公子,漏齿一笑,转身快速的跑了。
不一刻,四下里惊呼声、喘息声、叫喊声,响成一片,如同午时奏响的催命曲,纷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