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内容主要说明祯王君病重,不论国借和方法,能根治她的病的人即能重赏。
这条公告一出不久,单单京城内的医师就来了十多个,当然,夏洛的病不是常见的杂症,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治好,别说医治,更多医师连这是什么病都搞不懂。
很多人无功而返,公告发出的第一天,如无意外地没有人可以做出半点有效的诊治。
正是如此,此病的难度只用了仅仅一星期的时间便传到全国,甚至是邻国的人都知道,虽说有不少自认没有本事的医者知难而退,但凤流夜相信会有更多认为医术没有界限的医痴会前来一试。
不但如此,连元皇后也被夏洛这个恶疾给刺激到,重舍多年前天天待在药室进行研究的习惯,还会每个星期都到祯王府试药一次,完全把自家夫君给忘掉,长武帝还因此把凤流夜召进宫里哀求一番。
“亲爱的夜儿,就当是父皇求你了,帮忙劝劝你的母后,每隔五天就休息一天也好,不要整整一个月天天都待在药室啊…!”
闻言,凤流夜欠揍的对自家父皇一笑,难得对方求他,他可不会白白浪费机会刁难一下对方,“可不是啊父皇,儿臣哪敢对母后指手划脚,要知道女人闹起脾气的话可恐怖呢~”
“我可不敢得罪母后,会死人的。”再多说一句打击一下长武帝,话毕,凤流夜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
眼看凤流夜快要走出大殿,长武帝已经什么都顾不上,直接对着前面正在远去的儿子大喊:“好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就行了吧!”
不想长武帝此话真的成功把凤流夜留住,此话一出,他便马上转身往回走。
果然亲情什么的全都是浮云,利益才是当今世代最重要的。
一边感叹边看着凤流夜这只小恶魔步步近,耳边随即传来他的声音,“我想要胤国进口的蓝寒缎。”
闻言,长武帝不禁对这个要求感到惊讶,原以为会得到不合理的要求,没想到自家儿子想要纯粹只是较为贵重的布料而已,大大出乎长武帝的如期。
不过仔细一想,历练后回归的凤流夜早已变得无欲无求,唯一的执着就是夏洛这个人,长武帝甚至认为除了她,就算他把凤流夜贬为平民要他过上最简朴,甚至乎贫困的生活也不会有意见。
反正那种布料自己用不着,自家宝贝皇后也用不上这种寒性的布来制新衣裳,加上现在的夏洛比他们更需要这种致寒的物品来保命,长武帝就十分阔绰的扬一扬手应许了凤流夜的要求。
得到自己从得知夏洛病发回来就一直盯紧想要的东西,凤流夜原本玩味的笑容一改成真诚单纯的微笑,看得长武帝啧啧称奇。
本来以为自家儿子能够忍受到夏洛那种十句只回一句话,万年不主动出言的性格已经是极限,没想到他还可以为了自家妻子而甘愿得罪他这个父亲。
“好了,自己去库房跟他们要吧,就说我准了就行。不行的话就让他们自己问我吧。快劝你的母后去。”长武帝说完就打发凤流夜离开。
听见此话,凤流夜想也不想,头也不回一个就转身离开了,只给自家父皇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长武帝宠溺地笑着摇头,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了,反正他那些为他出远门的皇兄们应该已经收到消息,差不多回到京城了。
长武帝如此想着的同时,凤流夜没有受到阻栏,十分顺利就拿到自己想要的蓝寒缎,然后高兴地叫来相熟的裁缝师到祯王府。
不得不说,凤流夜为夏洛要来蓝寒缎一事在一天之内便传遍大街小巷都知道,百姓无一不在讨论两人的八卦事,更称夏洛是凤流夜唯一的软助。
当然,这些声音中更多的是冰火凤凰本是一体,两人会在一起是命中注定的事,与性别无关。
不过再怎样是冰凤转世,终究敌不过病魔,拖延永远不是最好的办法,在夏洛的病已经拖延一年的那天,她突然吐血,吓得凤凰流夜不知所措手忙脚乱。
元皇后收到消息后急忙从皇宫赶过来,把脉后却摇头,这一反应令凤流夜的心彻底一沉。
“母后,你别吓我,华方还有得救对不对?”凤流夜脸色苍白的抓住元皇后的手,完全不敢相信自家母后的判断。
知道夏洛的事已成儿子心中的一根刺,元皇后难堪的看着他,先把他拉出这个冰寒得让常人无法久留的房间,再当着其他儿子面道对他说:“洛儿现在的情况是五官皆有破裂出血之象,暂时来说,我无能为力。”
虽说如此,元皇后还是猜到自家儿子不会轻易接受这个事实,事先已经做好准备,从袖子里拿出一枚药丸交到他的手中,“这枚药丸可以保持身体假死状态一年,你可以靠此药争取更多时间。”
沉着脸色从元皇后手中接过药丸,凤流夜抱起半昏迷的夏洛转身离开房间。
其实早就在夏洛搬回祯王府的时候开始,凤流夜已经在为这一天做准备,命人打造一个比如今房间更冷的冰窖。
见况,其他人连忙跟上,只见那空间称不上大的冰窖里只放着一具跟四周用料颜色一致的棺材,经商的凤流光眼利地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这是…玄冰棺?”
“嗯…这段时间准备下来的。”凤流夜命人把棺材打开,然后把怀中的夏洛安放了进去。
争取最后一点相处的时间,凤流夜还是狠下心把夏洛从昏睡中叫醒,扭头一望,身后的亲人都识趣地给两人空出空间好好说话。
“华方。”坐在边上抱着夏洛,凤流夜努力扯出一抹至少可以见人的笑容看着自家爱人,免得她又担心起自己来。
不过两人单对单相处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况且夏洛最擅长的可是揣摩人的内心,对方又是自己的爱人,凤流夜牵强的掩饰根本瞒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