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天,也就是十月七日,家人打电话问我,是不是我有什么包裹单让转收,我说没有啊,想了想,才记起几天前我寄了一本自己刚出版的《闭着眼睛裸爱》去上海**家,是不是对方没收到,退回来了?其他地方我没寄什么也没听说谁要寄什么给我啊。
于是,我打电话去上海询问书是否到达,**接了电话,说书已收到,**很高兴,第一个就抓在手里看,还边看边叮嘱家人寄钱给我表示祝贺。**说,钱已寄出,是**的一个心愿。然后又告诉我,**走了,今早六点多走的。我听了,傻了半天……
**的名字叫喻锡锋,是我堂**,可在我亲人的眼里,他就是亲**,他是太婆的儿子,太婆离世是在2011年3月,年近八旬住在上海的**回湖南安葬好太婆后返回上海,便发现得了肺癌,从此以后,开刀、化疗、打针、吃药,一直没断过,医院成了他去得最多的地方,亲人极尽呵护,极力搀留着,希望他能多活几年,哪怕多活一天。
可是,大笔的资金投进去,一次接一次令病人痛苦不堪的化疗之后,**依然走了,从发现肺癌到早几天,还不够三年。
太婆离世的那一个月,**和我们住在乡下,那时的他,腰板硬朗、面色红润,看上去身体没一点疾病的征兆,而且**生性乐观,心胸豁达,谁会想到他已是肺癌晚期的人了?谁也想不到,包括他自己。
**是地质部的总工程师,曾好几次荣获全国劳模的称号,而那数十个红本本(获奖证书)足以证明他在职时有多优秀。
**有一子一女,都是海归,在上海,**有好几处房产,单是黄埔江附近一处房子也是近千万。
**的家很温馨,长这么大,我从没见过哪个女人会像**一样疼**的,这之中的细节我就不说了,反正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一如父母对一两岁小孩的照顾。而他的子女也很孝顺。
可是,从发现癌症到生命结束,家人再怎么努力,医生再怎么挽留,他自己再怎么配合,**还是走了,可以说,这两年度多,他是时刻处在化疗与疾病的痛苦之中的。
生命何其脆弱!说走怎么也无法挽留。
生命又何其公平,就其本身而言,纵使万贯家财,位高权重,才华横溢,再怎么着也跟常人无异,走时赤条条,任哪一项也无法因之稍有宽容。
活着,究竟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每有一个亲人离世,我便一次又一次地质问,质问自己,质问别人……
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2013。10。11落笔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