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安琪跟随阿尔托莉雅离开了女生公寓,向着一片幽静的小树林走去。伊芙魔法学院的小树林可不是什么情侣间的幽会圣地,相反来这里的人很少,最适合谈些事情。
两人找了一条石质长椅坐下,上官安琪先开口问:“不知姐姐找我有什么要事相谈?”
阿尔托莉雅淡淡的说:“不是我找你,是教宗冕下找你。还记得你的领地吗?”
上官安琪点了点头:“当然记得,遗忘荒野那块吧?出了什么问题?”
阿尔托莉雅嘴角微微上翘,轻笑道:“那里荒无人烟,仅比沙漠环境强点,能出什么问题。教宗让你快点去接收那块领地,免得迟则生变。”
上官安琪诧异道:“怎么还有人打那块领地的主意,不是吃饱了撑的吧?”
阿尔托莉雅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那里虽然没有开发价值,但是有很大的战略价值。整个东西分界线,就遗忘荒野边缘没有设防,东土众国很容易从那里入侵。”
上官安琪不屑道:“入侵就入侵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宇朝和洛朝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精力想着开疆拓土啊。”
阿尔托莉雅指了指东北方向说:“你敢保证他们没这个想法?”
上官安琪脸色一变,他差点忘了还有个草原帝国兰达罕呢,他们可不怎么在意什么停战协定,经常到各国边境打打秋风。各国碍于大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家本性就是掠夺,你能怎么地。宇朝北方要不是有这个大威胁在,早就南下去完成统一大业了。洛朝虽然富庶,兵力却远远弱于宇朝,经常暗地里进献给兰达罕很多金钱﹑美女﹑粮食,用来牵制北方的邻居。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摸不清教廷的想法,上官安琪故作不在乎的说:“还是那句话,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呗。”
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你认为兰达罕如果有这样的野心,会放过路上顺手可得的西域诸国吗?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家乡好像就在那块吧,到时候可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上官安琪强自镇定的说:“那有什么,我不会带着亲人远走高飞,找个安全的地方避祸啊?”
阿尔托莉雅冷笑道:“大陆一起纷争,所有国家都会牵连在内,哪里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你还是早点面对现实吧,有些责任不是你想逃就能逃避的了得。”
上官琪弱弱的说:“可我才十二岁啊,是不是有点早了?”
阿尔托莉雅淡淡的说:“宇朝的木兰世家听说过没?”
上官安琪点头道:“听说木兰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名将,我小时候就是听着他们的故事长大的。”
“没错,每一代木兰家族继承人都是未及冠就出道。这一代继承人木兰秋水更是才十六岁就统领十万兵马,巾帼不让须眉,而你呢?”阿尔托莉雅在“十四岁”和“巾帼”两个词上都加重了语气。
果然,上官安琪最受不了别人说他不如女人,热血上涌道:“你别说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不就是一群草原莽夫,他们要是敢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阿尔托莉雅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她气死“要是来三个以上,我只能跑路了,双拳难敌四手嘛!”
阿尔托莉雅冷冷的说:“放心,教廷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身犯险的,到时候会安排一队士兵跟着你去驻防。”上官安琪松了口气,那就好,不是光杆司令。
阿尔托莉雅又说:“还有一件事是关于神之枷锁的。”
上官安琪顿时竖起了耳朵,神之枷锁可是自己的生死大敌,两者只能存其一,根本不能和解,多了解一下对方的底细可以防止不必要的暗算“哦?你有他们的消息?”
“暂时没有。”
上官安琪顿时泄了气:“没有说这些干嘛,有意调我胃口?”
阿尔托莉雅打断他的话说:“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们总觉得老是防备着他们暗算实在不是个办法,就决定从教廷内部各抽调一名精英组成一个特别小队,把这个毒瘤给切掉。你这个当事人也必须参加,时间就定在比赛结束之后。”
上官安琪不抱任何希望的说:“得了吧,几年来你们找了那么多次都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再来一次估计也没什么成效。”
阿尔托莉雅摇头道:“这次不一样,隆杰尔大祭司也会参与其中,凭借他的占卜术,我们一定会找到神之枷锁成员的藏匿地点。再有其他精英的配合,绝不可能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上官安琪将信将疑道:“你确定那个隆杰尔有那么厉害?占卜术比狗鼻子都灵?”
阿尔托莉雅斥道:“怎么能这样比喻,这是对隆杰尔祭祀的大不敬。他老人家钻研占卜预言百余年,算无遗漏,在教廷内部有很高的威望,就连教宗都对他礼让三分。要不是神之枷锁确实威胁到了教廷的统治,这次还请不动他呢。”
上官安琪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决定跟着一起去,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当游玩了。于是回道:“好吧,那就这样说定了,出发时叫上我就行了。还有别的事情没有,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准备后天的比赛了。我可不想在关键时候掉链子,那也太对不起你的牺牲了。”
阿尔托莉雅讶异道:“你都知道了?我记得自己掩藏的很好啊!”
上官安琪苦笑道:“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你和我之间那么大的差距不会看不出来。”
阿尔托莉雅安慰他道:“别放在心上,我已经不需要通过这种比赛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了,把机会让给你不算什么损失。”
上官安琪闷声闷气的问:“要不是为了我,你是不屑于参加这种低档次比赛的,是不是?”
阿尔托莉雅慌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哈哈,我逗你玩的,姐姐你紧张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上官安琪调侃道。
阿尔托莉雅俏脸一红,气道:“你竟敢调笑我,不怕我一剑把你杀了。”
上官安琪肯定的说:“不会的,我知道你对我好,舍不得碰我一根寒毛。”
阿尔托莉雅冷笑道:“别自作多情了,我对你另有目的。”
“哦,什么目的?说来听听。”上官安琪把耳朵凑到她旁边好奇的问。
“我的目的就是……”阿尔托莉雅双手抓住上官安琪的衣领,用力将他提起来,一低头,狠狠地吻在他了惊愕的嘴唇上。
上官安琪脑中一片空白,他没想到自己的初吻最后还是没有保住,只不过换了个对象而已。他想挣扎,忽然感觉不对,明明自己是个男人,挣扎的应该是对方才对,凭什么露怯的是自己。
于是不甘示弱,双手紧紧环住了阿尔托莉雅的玉颈,咬住她的嘴唇就是吮吸起来。而后者眉头微微一皱,也有样学样的吮吸起来,好嘛,两个初涉此道的菜鸟互相咽起了对方的口水。忽然阿尔托莉雅使劲咬了一下,上官安琪疼的叫了一声,开口问:“你干嘛咬我?”
阿尔托莉雅擦了擦樱唇说:“我喝饱了。这就是接吻吗,真够恶心的。”
上官安琪呆立了一会,砸吧砸吧嘴说:“是有点怪怪的,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饱了。真不知道那些情侣怎么能吻那么长时间?对了,姐姐你干嘛强吻我。”
阿尔托莉雅抚了抚凌乱的衣痕淡淡的说:“想吻就吻了,需要理由吗?奥黛丽想对你做的就是这个吧,不过没有得逞,你的第一次必将属于我。”
上官安没有理会她的蛮横,试探的问:“姐姐你知道做这些代表着什么吗?”
阿尔托莉雅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代表你以后就是我的了,其他人休想染指。”
上官安琪呼吸一滞,讪讪地说:“姐姐,你搞错了吧?这句话好像应该我来说才对。”
阿尔托莉雅不解的问:“有什么区别吗?”上官安琪心说,区别大了,先不说这里,光家里还有个未婚妻呢,只娶阿尔托莉雅一个人可能吗?对了,一想到结婚,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教廷不是不允许婚嫁吗?这件事怎么解决?”
阿尔托莉雅为难的说:“非得结婚才行吗?我们只要能在一起还要顾虑那个形式吗?”
上官安琪傻眼了:“不结婚怎么行?娘亲不打死我啊。”
阿尔托莉雅无奈的说:“现在好像不行,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没办法我就带着你私奔。”
“是我带着你私奔。”上官安琪纠正道。
阿尔托莉雅疑惑的说:“没错啊,是我带着你私奔。”
上官安琪指了指自己说:“是我带着”又指了指她“你私奔。”
阿尔托莉雅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真啰嗦,一句话重复那么多遍。”
上官安琪无语,阿尔托莉雅强势惯了,估计一时半会是改不过来,希望自己别因为和她待得太久了成为小男人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