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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川很意外。「有这么大吗？」

「嗯，这里的比较特别，听说是院里创办的人改良过的。」川草弹掉一朵花上的水滴。「不过它不是院里的代表徽。」

李川喜欢院这种神秘的气质，不过对于对外的形象却没有那种热诚，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就学着川草弹花上的水珠。「好啦，我们该走了。」

如果当初李川有听出川草话中的意思，或许会当场拎着川草去和梵伍吵一架，不过现实是，李川和大多院里的人一样，觉得院的地位是不会改变，最平衡的状态，但是外界和院里的矛盾已经持续太久，和外界不断交流的院毕竟还是输了。

输在用童话建立的体制也好，输在太相信院里的学生也好，李川抵抗过，最后在闵幼也放弃了自己以后，她在明明没有阳光却雾蒙蒙的天空下选择留在衰败的院里，在一个个院里轮来轮去过，李川觉得很可笑，年幼的记忆也开始被当作噩梦被逐渐忘掉了。

但那是之后的事，距离现在的李川非常远的事情。

从温室出来，川草看着暗下来的天空，面露困难。「看来我们要快一点。」他刚说完话，路灯就一整排亮起，李川对川草晃动手上的手环。「我还留着这个。」这是李川还在西边别院时的随身物品，一条银炼，她听闵幼说，别院的人都是带着这个感应器，李川也不例外，闵幼在李川开始准备被调到主院去时负责带李川熟悉环境，所以也领到一条，不过和李川不一样，等李川真正离开西边别院闵幼就还回去了，但李川的却留下来。

他们走到李川之前住的房子时，李川问。「还要进去吗？」李川以前住这里，就算后来闵幼来了，她对这里的印象也不是很深，这次是因为川草想要来，不然现在的她大概不会想要来。

「进去看一下就好，不会太久。」川草的语气实在让李川拒绝不了，所以连手和链子一起晃过感应器，接着按密码。

门里的齿轮转动，门开了。

玄关的第一盏灯亮起，是鹅黄色，李川转头对川草咧嘴笑。「嘿嘿，连密码都没改。」川草回李川一个微笑，走了进去，李川又对感应器晃晃手环，门自动关上，齿轮转动锁起。

整排走道的灯随之亮起，不过李川却瞇起眼睛，这个场景是不是在哪里看过？

宝蓝色、猩红色、绿色的彩绘玻璃，深色的木制地板，还有鹅软石造景，李川转向川草。「完了。」她惨叫。「院里好像在改建这里耶，我们还是走吧，被抓到就完了。」川草的眼睛睁大一点。「不会的。」

李川的修养不像川草，个性很急。「我们又不是西边别院的人，还进来这里耶。快点走啦。」李川本来已经要大吼了，但又怕引来人，只好压低声音。「说不定灯亮时就已经被发现了，就在这里打住还可以说不知道这里在改，走啦。」

「李川，如果改建给别人的话，妳就算有手环也进不来的。」

川草的话让李川闭上嘴。「是这样没错啦，可是我记得我住这里时没有这个。」她的身高不够，所以把手伸得老高指着彩绘玻璃，又示意川草看鹅卵石走道。「连走道都铺成深色的，要不是我们进来这里我是绝对不相信我以前住这。」

「是呀，有改一点。」川草点头，又说。

「因为是我要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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