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苡正擦着桌子,见白柳帘进门,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白柳帘坐下,不说话。
“小姐。”
“小姐!”
白柳帘起身“我去走走。”
“小姐,您去哪啊?我陪你。”茯苡跟上
见到满池荷花,白柳帘坐在亭中。伸手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拿在手里细看。
“小姐,你平日里最宝贝这些荷花了,连碰都不让碰了,今日怎么。”
白柳帘低头闻了闻荷香,苦笑道“都是会变的。”
“小姐,您怎么了?”茯苡看着白柳帘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
我怎么了!白柳帘茫然看着手中的荷花。
“下月初三我和清之约好去山上踏青,你与夏勉可否同游?”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为兄不介意借你靠一会。”
“白连你的脸刚好,增之则胖,减之则瘦。”
“白连的高堂是怎样的人?”
“嗯!”
“开明与否”
“家父家母还是很开明的”
“那对于男风一事呢?”
“我,不知。”
“随口一问,关心白连而已。”
“那要多谢您呢,您关心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
“花掉到你头上了。”
“那是他们的事,来日方长,日后总会知道的!把自己的事弄清楚就很好了!”
“你还真的看上他了。”
“我没有这样说啊!”
“你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其他的说法吗?”
“是吗?我,”话未完,却看着窗外的花枝发愣。是不是喜欢呢!
白柳帘双手捂住眼,仍有水珠从葱白的指间落下,终是忍不住哭了“是喜欢又能如何!我与他,终究是缘分太轻薄了些。”
茯苡愤怒的跑走了,来到后厨,挑了把顺手的菜刀。又飞快的跑回来,对白柳帘大喊一声“小姐,谁人欺负你了?我去砍死他。”
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婆子听到茯苡的吼声,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操起身旁的锄子、刀、木头……。
“茯苡,谁欺负小姐了?”
“小姐怎么了?”
“竟敢欺负小姐?”
白柳帘好笑的看着周围,手指揉着额头。这让我如何回答啊!夏眠一进府看到府里的下人都聚在一处。“奇了,她们在荷亭干什么呢!”
“白连在哪?”
夏眠遥遥一指众人聚集的地方“定是在那儿。”
“聚在一堆做什么?”
“我如何知道?”
夏眠拍拍站在外围小厮的肩“你们做甚。”
那人回头,举着木棍气愤气愤道“公主,有人欺负小姐。”
夏眠转头看了一眼安珏白沈清之二人“呃,咳咳,小,小姐在里面吗?”
“在。”
剥开重重人群,好不容易挤进去。看到面对众人哭笑不得的白柳帘“帘儿,你在这干嘛呢!”
白柳帘抬头望一眼安珏白。淡淡移开目光。对夏眠勉力一笑,故作轻松道“我在这坐一会儿,她们就大惊小怪的。”
见白柳帘看安珏白的眼神,夏眠心内了然。将现下的情形想了一想。转头对一众下人严肃道“你们做自己的事去,有事在叫你们。”
“可是小……”
“茯苡,下去。你们,走。”最后一字说得掷地有声,极尽威严。
“是。”
下人慢慢散去,茯苡磨磨蹭蹭走在最后,“公主,有什么事叫我啊!”
“嗯,乖,先去厨房把菜刀放下,不然今晚东叔没法做饭了”夏眠循循善诱。
“哦。”
人散的差不多了,沈清之打趣道“你们家的丫鬟跟别处的真是不同!”
夏眠抱住沈清之手臂,沈清之呼吸一窒,看着夏眠笑得宠溺。
“丫鬟吗,好说好说,清之啊,”
沈清之身子酥了半边“你说”
夏眠抖落鸡皮疙瘩,强撑道“我们走走去?白连就拜托珏白兄了”
安珏白淡笑道“那是自然。”
“不用,我一人就好。”白柳帘眸光冷淡,语气生硬。
“帘儿,有什么事好好说。”说得清楚明白才好。说着就拉着沈清之走出荷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