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破杀郁辰
作者:寒月      更新:2019-11-05 04:36      字数:3295

“帝君,郁辰星现了,就在刚刚星盘突然爆出雪光之后,而且师父也死了……”

陵无月气得双拳紧握就要上前,夜苍陌伸手拦着他,开口:“本尊只所以没让他下去,为了就是找这些东西,无妨”

他对着星侍开口道:“星侍,破杀出,郁辰现,又是什么意思?”

星侍哭着叩头,吓得浑身颤抖,无助道:“回帝君,奴才不知道……”

夜苍陌长睫如寒鸦之翅,于眼下染出两片晦暗阴影,伸手拉过陵无月手中那片薄薄青竹来回踱着步。

星主的习惯他知道,当他遇到疑惑不解的事便会来这里不断的翻看竹简,而且会将自己的不解随手写下,夹在竹简翻阅处。

这册竹简上留着他的气息最为浓郁,而又出现了这片青简,就足以说明这上面的便是让他不解的东西,毫无疑问,星主的预测成了现实。

这才招来杀身之祸,因为这个预测有人不想让他看到。

北夜现如今最大的敌手便是鹤拓,可鹤拓正当国乱,权力更迭之时断没心情插手这里。

那么便只能是北夜内部之人,单凭那人曾诛杀了完颜彬就足以证明,这人所图是为了北夜。

夜苍陌伸手按着额头闭上双眼,沉郁之气自眉峰漫溢而来,两年多过去了,六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无时无刻都在盼望着这一刻,盼望着那个隐入幕后之人在次出手。

因为只有他出手,当年的血案才有机会解开,冬凌的死因才有机会浮出水面。

夜苍陌握着竹简的手因着过于用力而致使骨节发白,手中的竹简已为化为漫天齑粉,飞扬开来。

陵无月欠身愤然而悲伤的看着他,只得别过头自语道:“破杀,郁辰,是星像吗?那这两处代表的到底是什么?”

“破杀主国荡,郁辰现,天下大乱”夜心奴盘膝端坐地门口,阖着双眼打着磕睡已冲口而出。

陵无月惊怔,甩手就要冲向前,夜苍陌脸色已变伸手拉着他,似是不经意道:“破杀代表的是谁?郁辰又是何人?”

阁内一里静了下来,良久,夜心奴的唇才上下启动道:“郁辰,千陵越王爷——”

夜苍陌手松,冷冽之光拂过面颊,陵无月已上前来回晃着夜心奴惊魂未定:“奴公公,别睡了,快告诉我破杀到底是谁?国荡又是什么意思?”

心奴被他晃得身子都是摇摇欲坠,大张着嘴翻着白眼吐气道:“什么,什么杀,什么,荡,帝君救老奴……”

“好好,我不晃,那你赶快告诉我,到底什么意思?”陵无月咬牙缩回手,死死盯着他。

心奴伸手按着旁边门槛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无力挣扎道:“这,这是那呀!大半夜的跑这干什么?小烛子,你又死那去了不好好照顾帝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东西,帝君,帝君你在那——”

他哭丧着脸如同迷失在荒野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慌的小烛子急忙扑进来,伸手掺起他连声道:“师父,我在这,这是观星阁,你老是不是又糊涂了,帝君在那”

旋既扭着对着陵无月,讨好道:“月卫,你也知道,我师父今年都九十了,他这脑子老是犯糊涂”

夜心奴已佝偻着腰起身,拂尘一下下甩到他头上恨声:“不成器的东西就知道睡觉,找不来帝后也就算了,连帝君都照顾不好,先帝呀!老奴该死,老奴没用……”

陵无月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夜心奴,傻了,他这唱的到底是那出。

夜苍陌收起脸上表情,直接跳过他不看,抿唇道:“无月,召四隐跟本尊一起去千陵”

夜心奴的哭声嘎然而止,两只雪白眉毛一上一下拧成川字,陵无月上前急道:“不行,千陵越还没死那,在说千陵现在正乱,小王爷都被关密室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去”

夜苍陌对着他舒然含笑:“本尊说去就去,现在”

“帝君,出事了?”风随行自外闪身跃进,对着他跪了急切道。

“嗯”夜苍陌轻应道。

“荆郡水患,一夕之间十余阜受灾,死伤无数,而且已有瘟病开始蔓延”

夜苍陌身子如同被雷击般猛然而震,先是珠山泥石流,现又是荆郡水患,可现在又不是荆郡雨季,这水又是从何而来?

“啊,呜呜——先帝呀,帝君又要出宫,老奴没用,老奴该死……”夜心奴的哭声在起,朦胧着泪眼朝外撞去,要去哭先帝。

“帝君”陵无月无奈开口,这位老祖宗到底是想干什么?话说一半就糊涂,还不如不说。

破杀,国荡,夜苍陌沉吟着抬手抚额,沉声道:“隐卫随时报告千陵一举一动,着瑞王暂代朝政,去荆郡——”

……

清泠苑中高悬的玉纱青灯光线缓缓暗了下去,天色却愈加暗沉,小孟子提着水壶朝院中而去。

洛王这两日心里不自在,也不回洵王府只是窝在越王的房间,连睡觉都不去房间,就偎倚在越王榻边。

洛王在外或是在洵王府受了委屈便会来缠着越王,怎么惹越王嫌弃他怎么干,每每烦得越王恨得要牙,却又不能把气撒在他身上。

他们这些下人便倒霉,不是被骂就是被踢的,现在他倒是想让越王在踢两脚都是难的。

悄无声息拉开门,打上灯烛,他背着身子轻声道:“洛王,该上朝了——”

转身,那袭雪影便撞入眼帘,小孟子伸手揉揉眼睛,只觉得一口气直冲咽喉生生就卡在嗓子,窒息感扑天盖地而来。

正中玉案后端坐着的正是越王,他的身上只着着雪暖色团桑寝衣,赤着脚踏在冰冷的地板上,手中握着袭浅蓝鹅黄的绸衣。

却是霜清寒初进王府里穿过的衣服,他整个人都如同失了线的傀儡,双目透着无尽虚空迷茫,就那么直直盯着手中衣服。

微弱的光线为他花树堆雪般的苍白镀上层温婉轮廓,映着整张脸都是透着雪青的透明,仿佛只是尊冷玉雕刻的石像。

“哇,越王……”小孟子张开大嘴哭嗥着扑倒在地,连滚带爬扑到他身边,伸手握起他的双足。

越王的身体虽然如冰块般冷,却柔软下来,小孟子在也禁不住满心悲伤,将他的双脚搂在怀里放声大哭。

倚在榻边不远处的洛王猛的抬头看向榻上,起身冲出屏风,却呆立在原在惊惘的看着眼前,似是梦游般浑浑噩噩。

“越王,越王你那里不舒服,来人,传无名先生——”小孟子搂着他的双腿抻着脖子嘶声猛喝。

无邪和无尘早已冲进来,却和洛王一样惊怔在原地。

洛王急奔上前朝着地板上俯去,将越王搂在怀里,双手自他的脸上揉下,当那透着温热的柔软传来时。他这才相信,越王是真的活了过来,在不是那个僵硬如石,毫无一丝生机的活死人。

“四哥,四哥——”洛王昂天长笑,泪却自眼眶滚落,伸手将他紧搂在怀里来回搓揉个不停。

倦无名冲上前跪俯在地,搭上他的脉,良久,抬头长长松了口气,退到旁边。和早已跪在地上的无尘兄弟跪在一起,脸上带着笑意,开口:“洛王,你别晃,越王一时受不了”

洛王这才停下,揽着他双肩凝视着他轻声道:“四哥,你怎么样?倒是说句话也好让我放心”

越王依然如玉雕般连眼珠都不在转的,洛王的目光在他手中的衣服上停留片刻,抑着满心悲伤,笑道:“四哥,你说话,你要在不说话我可要上朝去了”

越王眼底渐渐有纷碎的柔情和着痛意慢慢积蓄起来,身子忽的前俯,张口,却喷出满口鲜血,染红手中衣衫。

“四哥,越王——”

倦无名伸手拦着无邪和无尘,给洛王个安心的眼神,他这才噙着泪伸手托着越王染血的下颌,颤声:“四哥,你说,我听着”

“清,寒……”千陵越伸手按着他的手臂,全身都颤抖不已,仿佛整个人都成了副虚架子,身上半点力气都使不出。只余那血红的双唇不信的蠕动,渴盼而无力。

“是,她很好,我想办法,我来想办法让你见她——”

越王的头这才朝着他胸前倒去,在次晕了过去,倦无名上前扶着身子开口道:“扶越王回榻上”

千陵洛起身拥着他放回榻上,站在旁这焦急看着倦无名,人已扑倒在地板:“无名,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越王的身子只是太虚了,调养些日子就没事,洛王,你先去上朝,下朝后去泠妃那时。如果我猜得不错,越王醒来怕是和泠妃脱不了关系,把越王的情况告诉她,看她有什么对策”倦无名将被子拉好,叮嘱道。

“好,小孟子,朝服”他转身喝道,小孟子事着下人跑来,给他换着衣服。

无邪和无尘便如同两在石柱般立在榻边,牢牢守着,洛王换好衣服来到榻边坐下,越王身上已清理干净,连着衣服也已换好。

他抬手抚上越王脸颊,柔声而笑:“四哥,等我回来”

说罢起身朝外走去,无尘也跑到榻边伸手拉着越王的手紧握了握,这才闪身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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