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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微在吃东西的时候,不时要往田玉所呆的地方瞅瞅,我想,她在看什么呢。难道,那里面,有她所认识的人吗。可是,也没见对方和她打招呼,甚至连个微笑也没有给她,而她又牢心着什么呢。这令我有些不解,当然,雪微的交际广泛,并非我等寻常之辈,结交的人,也都是下三流,她一旦结交上一个人,那么,这个人,非富即贵,这是我对社会的了解,那些当红的明星们,她们的能量,还是十分巨大的。有些明星,住过的房间,在她离开之后,很快就有一些富豪会过去租了下来,甚至不让服务员进行收拾。我想,这些人,一定是有些怪癖了。这也从某种角度说明,一个当红明星,还是很受人追棒的,她们走到哪里,就会有人追到哪里。雪微吃完一块东西,掏出一块纸巾来,轻轻地擦了一下嘴,然后,她就把纸巾丢到了一边,恰好有一阵风吹来,纸巾便被风刮走。我想去捡了,把它收拾在一起,并不是我珍惜这些纸巾,而是,从爱护环境的角度考虑,想把它们归集在一起,下了山后,一起丢到垃圾桶里。但风一吹,我一时伸手探寻不及,就任由风吹了去,我也就懒了一下,不再去捡它了。我想,这玩意儿,一旦用过了,那就是费纸一张,现在,则是纸团一张,随它去吧。我们的午餐,准备的还算丰盛,有酒,有肉,有凉盘。吃过了,喝过了,我们还把随身带的帐篷支起来,在其中小憩一下。出来了,就得好好享受一下大自然。
我支了一个帐篷,雪微和曲莲两人共用一个,她们也不计较这个,出来一次,也十分不容易,若非雪微有这样的提议,我们也根本想不到,会跟了驴友们一起来攀岩,这都是十分时尚的运动,以我和曲莲的习惯,也就顶多去看看电影,或者去健身馆,练练瑜伽,甚至早晨跑跑步,以我们的想法,我们能够做这些,已经是不错了,哪里奢侈着出来旅游,从根本上讲,我们两个还是保守的人,并不曾赶上时尚。特别是曲莲,虽然当着音乐老师,童心不泯,但到底是属于体制内的人,各种制度在限制着她。她要放纵,也担心家长告发她,当老师就要有一个老师的样子,为人师表,授疑解惑,任何时候,都要以职业为基本,哪里由得她自由放纵,而且,她还忙着补课,以求买车买房,但即便她辛辛苦苦,几年过去了,也未见她添置一些什么,有限的收入,毕竟难以做一些大的事情。说到底,我们还是靠自己的力气在赚钱,这种东西没有附加值,不能复制,累死累活,一次最多也只能带七八个学生,再多了,就没有家长肯把自己的孩子送过来了。现在,什么都有行情,虽然很多时候,很没有谱,但每一行,大抵还是有一个规矩的,一旦乱了规矩,就会受到家长的怀疑,从而,竭力去抵制。曲莲想多带一点,但一多,就招不下学生了。
看着曲莲和雪微钻进了帐篷,我自己也钻了进去,能躺的时候,不坐着,能坐着的时候不站着,做人就得学会享受。山上真是凉爽,比起家里来,浑身舒畅许多。我躺在帐篷里,透过窗户看天空,此时,日头依然毒,就那样曝晒着,虽然在树荫之下,依然能够感觉得到炎热,只呆了片刻,我就感觉浑身在冒汗,这种日头,简直令人难以忍受啊。如果在家里,我想,开上空调,凉风吹上,那种滋味,想想都是一种愉悦。只是,出来了,一下回不去,就只能在这里呆着了。我躺在帐篷里,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一路走下来,身体已经劳累到了极点,忽然休息一下,便感觉到了身体之上的一种愉悦。我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仿佛睡着了一样,但还是清醒着,心里一清二楚。忽然就听到曲莲在叫我,小黄,起了。只这么一会儿功夫,还未休息够啊,但曲莲叫走,那就走呗。出来了,一切行动听指挥,跟着集体走,并不能我行我素。再看田玉她们,也在聚集。我们紧张忙碌着,把帐篷等物收拾起来,跟上大队伍走。只是,这段行程,和我的想像有些出入,我以为出来,放松一下,游游山,逛逛水,岂知,居然会是如此坎坷不平,这路也太难走了,但再难走,也得往前走了,一入山,我就有迷失方向的感觉,走几步,就分辨不出东南西北来。
而且,一路走,还得紧跟着大队伍,生怕一不留神,把自己走丢了。田玉也不时招呼着我们,也怕我们走丢了,出来玩,便得互相之间,有些招呼。我和曲莲雪微走得慢,一直走在队尾,最后面的,是群里的一个护队,他一直走在最后,怕把人走拉下,我则很好奇这支队伍,奇异于他们的奉献精神,甘愿不挣钱,而义务干这样的活儿。一个做销售的人,脑子里,时刻都在算计着赚多赚少,他们这样的干活,倒令我无法计算出他们赢利多少了。但一队人这般乐乐呵呵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快乐了。接下来的路,就有些惊险了,他们居然走了一条没有道的悬崖,需要攀上去,才会继续沿着路途走回走。这种走法,多少有些寻求刺激的做法。但一队人居然乐此不彼,看着高达数丈的悬崖,雪微和曲莲有些头大,我自己也有些头大,这么高的悬崖,我还是第一次攀登,看着高高在上的悬崖,我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我看曲莲和雪微,她们也在皱眉头,想,两人也有些畏惧,但车到崖前,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一直往上爬了。我笑了笑,对曲莲说,你先攀吧。曲莲有些胆颤心惊,她说,你先来,我在下面看着,学点经验。我说,有什么经验,你拽着绳子,脚蹬着崖壁,一直用劲往上攀就成。她说,你讲得轻巧,你试试,看你能不能攀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