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说,那么长啊,老板,那我工资,十年之中,涨不涨啊。二毛说,怎么可以不涨,涨是必须的,不涨,那是错误的,但涨得有个条件,不能无缘无故的涨,得跟着社会的整体水平来涨。社会怎么涨,咱们就怎么涨。听二毛这样一说,子晖想想,觉得也成。这样的涨法,也算合理吧。他说,成,听老板的,老板说怎么,我就怎么,十年的合同,对我来说,真是不错,我的生活可以称得上是有保障了。二毛说,但是你房子的问题,不一定解决得了,关健是,房子一直在涨,没个限度,想怎么涨就怎么涨,你想,你要买一套房,起码得几十万,你看老板我这小摊子,一年也挣不下几十万,我全为别人忙活了。子晖说,老板你也太谦虚了。二毛说,真的,我是实话实说,你看,咱们公司有多少职工,都指望着老板发工资。都想着买房,老板我得改行了,需要去挖金矿了。你也知道,每行每业,只要是一个初开始的项目或产品,而且是填补了市场上的空白,利润还有。一旦别人跟风,很快,利润就萎缩,不是老板不照顾你,是老板力不从心,现在的员工太多。子晖说,理解,理解,我特别地理解老板。二毛说,这就对了,好吧,咱们这就签了。
子晖说,这就签呀。二毛说,是呀,怎么,还得等一下吗,你可是知道的,岁月不等人,光阴它在悄悄地过,一不留神,人老珠黄,干什么,说干就干,不能拖,一拖,就黄了,老板也是为你考虑,你想,再一拖,别人就会留意这件事情,到时,有人反对,老板也不好说。子晖讲,你一老板,还有人敢反对你。二毛说,怎么能没有,反对声一糊片,那全是反对的。子晖说,原来是这样的啊,想不到,老板也有这样为难的时候。二毛说,可不是呢。子晖说,那就签吧,别让老板为难,什么时候,也是老板重要。二毛说,你有这样的想法,那实在是太好了,深懂我心啊。子晖说,懂你心,谈不上吧,你是老板,我是员工,我怎么能懂你的心,你的心,那可是一颗老板的心,那得多么的缜密啊,我怎么能懂得,不在一个高度上,也不在一个平台上,我懂不了,真得懂不了,老板真会抬举我。二毛说,不懂啊,不懂,那就不懂吧,你不懂,那也好。子晖说,好什么呀。二毛说,好处可多了,你日后也就不会干扰我了。子晖说,我还会干扰你。二毛说,怎么不会,随时都会。子晖说,老板,严重了吧,怎么可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二毛说,那是一定的,也不是老板现在说没边没沿的话,真的,你干扰我的地方,可是太多了,真的。
二毛说完了,自己也乐,他说,子晖呀,你这名员工,真的不错,真是一名好员工。子晖说,我好吗。二毛说,好,真的很好,完全为别人考虑,而从未替自己考虑,这叫什么,这叫高风亮节。子晖说,真的吗。二毛说,真的,你真是高风亮节,老板还真就看出来了,你真是太高风亮节了,这亮的,让老板我对你另眼相看了。子晖说,不至于吧。二毛说,至于,真的,很至于。子晖讲,至于,那老板干脆就加我工资吧。二毛说,刚给你加了,你怎么还不知足了。子晖说,什么时候给加了。二毛说,你不刚当副部长,我就给你涨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了。二毛说,对,对,我有印象,刚吃了饭。这饭,你没白吃吗,给我涨工资了。子晖说,可是,我记得老板似乎没涨,说是我的实习期。二毛说,是吗。那就实习期过了,再涨,也不迟这一会儿半会儿的。子晖说,老板,迟的,这一迟,你过去一个月了,你说,我能不急。二毛说,不急吧,这个月没有,起码下个月有了,有盼头呀。子晖说,还是实惠的好,盼头不管用,得实惠点。二毛说,你也是个俗人嘛。二毛说,可不是,我就是一俗人,俗的很,特别的俗,极其的俗。二毛说,你看你,这也太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俗,还紧赶着慢赶着,承认自己俗,倒是一个挺有趣的人。
子晖说,哪有俗人说自己不俗的,我本来就一俗人,极其的俗,说自己俗不可耐也成。真的,我真这样。二毛说,俗就好,俗就不错吗,老板我喜欢,特别的喜欢。子晖说,那老板给我涨工资吧。二毛说,你咋就一根筋呢。子晖说,我能不一根筋吗,不一根筋,老板可就说沽就沽了,都说老板现在都是没脸皮的,多会也对,多会也下得了手。二毛说,我可是没下得了手,我多会儿对你也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我现在还在考虑着,给你加多少来着。子晖说,那加多少啊。二毛说,加个三十五十的吧,太少,三百五百的吧,太多。你说加多少合适。子晖说,我可是多多益善,当然是越多越好呗。要不,老板给我加个千二八百的,也让我狂喜一番。二毛说,这个有点多了吧,给你加个千二八百的,你也敢要。子晖说,多吗。二毛说,多了,也不能只给你一人加,给你一加,全公司都得加。子晖说,敢情老板这次的工资,是水涨船高呀,以为只给我加呢。二毛说,原本计划只给你加,可是情况发生了改变,也就变成了全部加,全加也有全加的好处,不吵吵,不闹腾,都愉快。子晖说,可是,我就感到不愉快了。二毛说,咋地了。子晖说,我没感到自己有优越感,还请你吃一顿。别人没请,人家照样不是加了。二毛说,加了吗。子晖说,老板不是说加。二毛说,你是此次加,下次给他们加,你还加,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