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余暮深年纪轻轻,便能有今日的成就,想来自身实力也是不凡,若他们能够站在同一战线,那以后他办事会容易的多。
陈局招来了服务员,看向余暮深:“余先生,喝点什么?”
余暮深微微垂眸,“黑咖啡吧。”
“好。”陈局笑着说了声,随后朝一旁的服务员道:“给这位先生来杯黑咖啡,我要一杯拿铁。”
“嗯。”服务员笑着点点头,转身便走开了。
“陈局,说正事吧,我时间有限。”余暮深手搭在玻璃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不知为何,陈局竟被男人那不经意的一瞥吓出了冷汗。
那敲打着桌面的声响,也宛如一把利刃在狠狠地剜着他的心脏一般。
“我懂我懂。”陈局镇定下来,道:“前天我们查到,景昊死亡的前一天下午,有一个陌生的面孔进入了监狱,说是探监的,当初手下们核对了信息之后便将人放了进去,不过……”
“继续。”余暮深见陈局面露难色,食指微勾,用指关节轻轻地扣了扣玻璃桌面。
“呃……”
这时,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前来,分别放在了二人面前。
服务员走后,陈局端起面前的咖啡小饮了一口,才继续道:“虽然我们监狱里面有监控器,但景昊死亡的那间牢房,却百分之五十都是死角,而且我们的工作人员当时查看了监控记录,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进入过他的牢房,除了负责送饭的后勤部人员,但后勤部人员都是我们知根知底的,根本不可能是他们,所以一切的现象表明,景昊是畏罪自杀。”
“畏罪自杀?”余暮深眯起一双好看的眼眸,冷嗤一声,“呵,若是畏罪自杀,他何必等到进了监狱。”
言外之意,如果是畏罪自杀,那么景昊极有可能在法院判决之前了结自己的性命。
话落,他也端起眼前的黑咖啡喝了一小口。
黑咖啡的苦涩蔓延在舌尖,久久不曾淡去,像有一缕忧愁的思绪缠绕在他心头,不曾消散。
他眸光微亮地勾唇轻笑:“不是余某为难陈局,只是这事情太过蹊跷,我不得不引起重视。”
“是……”陈局讪讪附和。
“既然你说景昊死亡前一天下午前来探监的人可疑,那就顺着那人查,既然你说只有你们后勤部的工作人员常接触到景昊,那就顺着他们查。”余暮深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能敲击着陈局的内心,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陈局忙点头称是。
“今天这咖啡就当我请陈局的,再有线索,请第一时间告诉我。”余暮深起身。
在相隔两桌坐着喝茶的林野见他起身,心知他们谈话结束,便拿出钱包结了账,往余暮深走去。
“一定一定!”陈局与余暮深短促地握了握手。
林野走到他身边后,他缓缓道:“去公司一趟。”
…
有了余暮深的警告,景妤只好乖乖地去到余暮深的书房,去翻阅那些有关建筑系的资料以及书籍。
“嘿嘿,突发奇想想画一个草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