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在市场中找到立足点

秦明刚画完了转向节的六套工艺装备后，又很快画完了后桥差速器的两套钻孔模。

接着就考虑锡焊机的结构。他想，锡焊机是无论如何是离不开一套减速机构的。从《机械设计手册》上知道，现在各类减速机构都已经标准化了。可以从市场上买到，如果能买一个现成的减速机来，再按减速机的技术参数来设计锡焊机的其他部件，那最少要省去一半的设计和制造的工作量。

这个想法让他很是兴奋，立即翻开《设计手册》，查找着合式的减速机，终于找出一款合适的减速机来。把它的型号规格及各项技术参数，都写在采购申请单上，交给了供应科当科长的师兄李育华，让他帮忙采购一台。李育华看了申请单，满口答应了下来。

锡焊机省去了减速机构的设计，其他部分的设计，省去了近一半的工作量，图纸很快地出来了。秦明刚终于与其他人同时完成了设计任务，准时地交出了设计图。

维修车间刘明汉与伍育成也抓紧时间，高效地组织着专机与模具的制造，一个月内全部的专机与模具制造了出来。加工车间钳工班也在班长何清明的带领下，按照上次会议的分工，完成了本车间的工艺装备地装配任务。

这样，几种新产品，在园桶式喷雾器，摩托车后桥，转向节先投产不久，农用车驾驶室和背负式喷雾器也都陆续投产。园桶式喷雾器已初步投入到市场中试销。

全面投产十天后，生产趋于正常，地区拖拉机厂的徐科长和曙光摩托车厂的刘厂长，接到梁才敏的电话邀请后，各带领着相关人员，于这天上午乘车抵达向阳厂，前来验收。杨国栋，冯龙凯和梁才敏在厂办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之后，梁才敏向各位简单介绍新产品投产的情况，并请各位验收。一行人当即来到车间的生产现场。去车间的路上，梁才敏问刘厂长：“祝秘书怎么没来呀？”

刘厂长笑着说：“这次没她什么事了。轮到你敬我们了！”

“好的，包你喝个够！”梁才敏爽朗地笑了起来。

验收先从锻压车间开始，这里正在进行驾驶室零件地生产。验收组一道道工序仔细地看着，从剪料开始。三个女工抬着一张上面已画好零件展开图样式的薄钢板，放在汪若愚设计的冲剪机上，依线放在机器上两把刀条组成的剪切口处，两把刀条，一上一下的紧贴着，上刀条的刃口磨成30度的斜角，与下刀条组合成一把剪刀，上刀条高频率小幅度地上下运动着，实现了对钢板的剪切。三人抬着钢板，按线条慢慢地把钢板向前推送。因为刀条的长度很短，不会干扰板料沿曲线向前推进，剪切过程很是顺利，不大一会，一块有着曲线和圆角外形的坯料很快地被剪了出来。

第二道工序是冲压成形。驾驶室的零件都比较大，成形工序是放在一台高大的液压机上进行的，操作的小杨师傅把冲剪机剪好外形的坯料，按定位要求准确放在液压机中的下模上，踏下控制阀开关，液压机的滑块连同上模，向下运动，钢板坯料逐渐被模具拆弯拉伸压入下模之中，不到二分钟，行程到位，上模退回，下模中的顶杆把压好的成品从下模中顶出，一个成品零件出来了。拖拉机厂的检验科长拿起摞在一旁的，刚压好的成品仔细地看着，指着零件转角处的一个小凸点说：“这些怎么办？”

陪在一旁的车间主任伍长庚说：“这是压形过程中钢板变形后自然形成的。还有一道打磨工序，用手提砂轮把它磨平。”

“啊，那可以。”检验科长认可地说。

随后他们又一一看了其它几道冲压工序的工作以及车间里已冲压好的零件，徐科长对冯龙凯说：“把这些模具做出来，工作量可不小啊。”冯龙凯说：“可不是吗，为了这，我们可说是竭尽全力了。”“是的，能完成这些，说明你们的机械制造能力是很强的。”徐科长肯定地说。

检验科长又检查了几样零件，满意的点头说：“还行。再去焊接看看吧。”

进入焊接车间，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几台高大的缝焊机，一个身材高大的操作工人，将已被点焊机点焊好成园桶的喷雾器桶身，装上缝焊机，把圆桶接口处的前端，压在缝焊机的两个焊轮间，踩下开关接通了电流，随着焊轮的转动，桶身徐徐地被焊轮滚辗着向前移动，强大的电流把滚辗处的桶身烧得通红，焊轮与桶身间迸射出微微的火花，不一会，桶身被滚辗着向前移动通过了焊轮，一个完全焊好的桶身拿下了机床。原来仅有三处点焊的接缝，已让焊轮的高温整个儿烧成了兰色，溶合为一体。

拖拉机厂的徐科长看后，问冯龙凯：“这是你们自己的产品？”

“对，是我们自己生产的喷雾器。”

“这台缝焊机的生产效率挺高的。”徐科长不由地称赞着。

“是的。这可是生产喷雾器的关键设备啊，我们是花了大价钱从上海买来的。”冯龙凯回说。

“嗯。是的，确实不容易。”徐科长又问：“我们的驾驶室在哪搞？”

冯龙凯手指着前方：“在那一头。”

一行人穿过火星飞溅的喷雾器生产场地，来到驾驶室的生产场地，这里也是一片繁忙。验收组来到驾驶室总成的焊模前，几个小伙子正在将驾驶室的几个已冲压成形的零件，一一摆放在模具的相应位置上，紧固后，用焊枪夹着焊丝在各个件里面的连接处，各点焊了几处，把它们连在了一起，取下。而后又在另一个模具上把底板也焊上，一个驾驶室的框架就点焊成形了。

另一处有几个女焊工，在焊驾驶室的左、右两扇门，门分外板和内板，上面还要装门锁、铰链，这些部件的位置，都得焊的很准确。也是先在模具上点焊，用来保证零件位置的正确，点焊之后，下道工序就是从里面焊牢。

第三处就是把已点焊好的驾驶室总体焊牢，为了保持外表的美观，焊缝都应焊在驾驶室里面，这就要求焊接时，焊工要钻进驾驶室里面来焊。这些接缝尽管是一段一段的“段焊”，可它的长度加起来，仍长达数米，全部焊好需要较长的时间，几大件的接缝焊完后，最后还得将左右两扇门扣上，把绞链分别焊牢在门与驾驶室上。

这是一道最为艰苦的工序，必需在里面操作，焊接时产生的热量，都闷在里面，散发不出来；为了不让焊接弧光及焊接时飞溅的火花损伤皮肤，焊工还必须穿上厚实的工作服，戴上帽子和脚窧；加之这道工序工作量大，所需的时间也长，在狭小的空间里，其闷热的程度可想而知。那位焊工小伙焊完一个后，把门推开，从驾驶室内内钻了出来，他站在那儿，深深地出了口气，取下帽子，露出年青稚嫩的面孔，额上沁有汗珠，上身的衣服已基本上湿透。

看完驾驶室焊接的全部过程，徐科长又问：“有焊好的成品吗？”

陪同在一旁的刘学冬说：“有。在这边。”带着验收组来到已焊好的几个成品旁。

检验科长用手模着焊好的驾驶室，仔细地察看着每一处接缝接合的情况，然后又实地把门打开后又重重地关上，反复试了好几次。最后认可地跟冯龙凯说：“行，冯厂长，这驾驶室的质量我认可了。”

看完了驾驶室，徐科长跟冯龙凯说：“再去看看转向节和后桥吧。”

冯龙凯回说：“转向节与后桥都在加工车间生产，咱们去加工车间。”

到了加工车间，生产场面也是十分热烈，每台机床都在运转着，梁才敏带着一行人，首先来到转向节钻中心孔的机床旁。拖拉机厂的工艺科万科长问：“这台机床是干什么用的？”

站在一旁的秦明刚回答说：“是转向节钻中心孔用的。”

万科长十分诧异地问：“怎么？你们钻中心孔还专门搞了一台专机？”

“是的。我们认为加工转向节，钻中心孔是一道很关键的工序，所以专门设计了一台专机。”秦明刚回答说。

已是五十多岁的万科长，饶有兴趣地认真地看着这台机床的工作。操作这台机床的是陶文生，现在已是位熟练的技工。他拿起一件转向节的坯料，放好在夹具上，固紧，启动了车床，中心钻装在车床主轴上高速旋转着，他摇动大拖板手轮，把装在夹具上的转向节向前摇向中心钻靠拢，中心钻与工件接触后慢慢进刀，不一会，转向节一头的中心孔就钻好了。工件后退，陶文生旋松夹具的压紧螺栓，拔出夹具下方一侧的定位肖，将夹具迥转180度，定位肖“吧”的一声，自动弹入转过来的另一方的定位槽内，然后坚固螺栓，又将夹具摇向中心钻，钻好了转向节上另一头的中心孔，把工件卸下。之后又装上另一个工件。这一套动作，陶文生做得谨慎而又利索。

万科长专注地看完陶文生的操作，赞许地点头笑着说：“嗯，挺好的。”说完又仔细地看了一遍夹具的具体结构，点头说道：“这套夹具设计的非常合理，找准了定位点，装夹也很正确。很好。”

接着他笑着对秦明刚说：“秦主任，你说得很对，对转向节来说，钻中心孔确实是一道非常关键的工序，我深有体会。我们厂里原来也加工了一批，就因为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用常规的办法钻中心孔，没有顾及到其它的部位，结果后道工序出了很多问题，造成了一些废品。”

秦明刚说：“啊，我就是考虑到转向节的形状复杂，钻中心孔时必须要兼顾到后道工序的加工。这样做了以后，后面的工序一直都很顺利，没出过问题。”

万科长听后拍着秦明刚的肩膀，眼中露着长者的慈祥，夸赞着说：“秦主任，不错，你考虑的比我们周到，你这个夹具设计的也很好，它是我这次来这看到的最感兴趣的一个夹具。转向节放在你这儿加工，我完全放心。”

接着他们又一道道地看了转向节加工的全部工序，把接下来的车外园，磨外园，镗孔和两道钻孔攻丝的工序，全程看了一遍。

来到杨玉华的磨床边，万科长他们也停留了许久，因为转向节的磨削工序也是个关键所在，转向节轴颈终端的转角处，有一个半径5毫米过度园弧，过度园弧的优劣，直接关系到转向节使用寿命，为了磨出标准的园弧过度面来，秦明刚特地设计了一个专门修整磨床砂轮园角的金刚笔座，用来修整砂轮的园角。杨玉华从秦明刚手中接过刚做好的金刚笔座时，曾适怀地笑着说：“亏得秦主任都想到了，我正为这个圆角发愁呢。”

“是的，我顺着工艺流程，一路搞下来，认为这圆角相当重要，这玩艺必不可少。”

杨玉华这时带了一个年青的男学徒，今天见这么多人来车间验收，也不敢大意，没让小徒弟操作，自己亲自上机。这位已是中年的文静的女磨工，处事冷静，沉着应对，以她精准地动作，有条不紊的操作步骤，还有那磨削出来的光滑表面，精确的尺寸，园润的圆弧过度面，使加工出来的成品堪称完美，博得了万科长一行人极高的满意度。

在转向节的镗孔机床旁，验收组的人也被吸引着驻足观望。镗杆以中等速度旋转着，上面装有用于粗镗、细镗和精镗三把镗刀，卷曲的铁屑不断从孔内排出。操作者周长生专注地注视着镗削的过程，不时地用油枪往镗削区喷射着冷却润滑液，镗削终了，工件卸了下来。万科长拿过镗好的转向节看着，对镗出来的光洁的内孔，点头认可。

最后，验收组来到检验台旁，检验台上罢放着一些加工好了的转向节成品，检验员何娜正在检验着。精细而严谨的检验科长见了，特意停了下来，他戴上老花眼镜，专注地看着何娜的检验过程，在他锐利目光的审视下，聪敏而谨慎的何娜也不敢怠慢，不由地紧张起来，可说是竟竟业业，没有丝毫懈怠和疏漏，直至检验完毕。事后她跟吕薇说：“这老头太严厉了，对检测的每一个步骤和细节都不放过，量出的结果他都要亲自看看。我当时紧张得都出汗了。”

后桥零件的加工，则是曙光厂刘厂长特别关心的事，尤其是对差速器的加工，更为重视，因为差速器是整个后桥的核心部件。加工差速器壳体的是车工一班班长何宏亮，他熟练的操作，精细的测量，叫人无懈可击。摩托车厂检验科长从一旁的成品架上，拿过一个加工好的“差速器左壳体”，看着左壳体内光洁平滑的内球面，又拿过圆弧样板对着光仔细地看着，球面与样板的弧面严丝合缝，把零件放回原处后，对一旁的刘厂长满意地点头说：“挺好的。”

刘厂长和他的两位科长也全程跟踪了差速器壳体加工的全过程。看完后，从他们眼神中可以看出，还是挺满意的。

看完了后桥零件的加工，刘厂长提出再去看看后桥的装配，因为后桥是装配成总成后交货的。梁才敏陪同着刘厂长一行三人，来到装配车间，装配车间里伍家驹主任正指挥着工人们装配后桥，已经装好了的十几台摆在场地上。梁才敏向伍家驹介绍了摩托车厂的厂长和科长。伍家驹热情地与三位握手，说道：“欢迎，欢迎贵厂来指导和验收我们的工作。”

后桥，是三轮摩托车的两个后轮和连接后轮的车桥的总称。它的功能是承载车辆的载重，驱动车辆前行，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在三轮车由前轮引导转向时，它能实现两个后轮的《差速》运转。所谓《差速》运转，就是三轮车在直线行驶时，两个后轮是等速的转动着，可三轮车在转弯时，靠前轮的轮杈转动一个角度，使得前轮转向并引导着整个车身转弯。这时，两个后轮就不能等速地转动，必须是靠里的一个轮子转得慢些，靠外的一个轮子要转得快些，两个后轮必须差速运行，否则就会与引导转向的前轮发生干扰。赋于后轮《差速》功能的部件就是装在后桥中的“差速器”。它使得车辆在转向时几个轮子配合默契，转向过程平稳而且安全。

《差速器》具有的这一功能，确实是一项重大而巧妙的发明，它已被广泛地运用于各式机动车辆的后桥中。

刘厂长与两位科长一起实地检验了差速器的功能，他们在车间里的场地上，把车辆的左转、右转和直行都反复试验着，检测的结果让他们很是满意。刘厂长高兴地对梁才敏说：“行。梁科长，这产品质量我们通过了，很满意，我们厂确实还不具备这样的生产能力，后桥的生产就定在你们这里了。”

所有零件的生产过程验收完毕后，两路人马在加工车间汇合，拖拉机厂的刘科长把他们召集扰来，一块走出了车间。在加工车间的外面，靠墙建有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有一台机器正在工作，几个青年女工坐在机器旁操作。拖拉机厂的徐科长问梁才敏：“咦，这里面又是干什么的？”

梁才敏说：“这是喷雾器套管的焊接室。怎么，老战友，对这你也感兴趣？”

徐科长笑笑说：“套管焊接？去看看，怎么个焊法。”

一行人进入了房间。房间的中央有一台机器，机器上一个直径约为1米的大园盘，在水平方向缓缓转动着，园盘的外沿竖着放满了一周圈的套管。园盘下有一个与它直径相等的凹形槽环，槽内铺垫着保温用的硅酸铝板，硅酸铝板中有一整圈电炉丝，通电后的电炉丝烧得通红，让环形槽内有着很高的温度，可对上面慢慢转动的园盘上的套管加热。

机器旁有四个女工坐在那操作，两个女工靠外坐着，把已弯成一个园环状的锡焊丝，套在铜接头的台阶上，再把铜接头台阶装入套管的孔内，使套管压住锡焊丝，而后把它放在身边的一个盘子上。第三个女工挨着缓缓转动的圆盘坐着，把盘子内刚装好锡焊丝的套管，竖着放入转动着的园盘外沿上浅浅的凹孔内。套管在凹孔内随着圆盘转了过去。第四个女工，坐在第三个女工的右边，她的任务是把已在园盘上加热了一圈，锡焊丝已经融化，铜接头已焊好的套管从园盘上拿下，放入下面的成品框内。

套管的两端都要焊上铜接头，焊好一端后，还要再焊另一端。几个女工坐在机器旁不停地操作着。

摩托车厂的刘厂长很认真地看着，饶有兴趣地对梁才敏说：“这台机器真好，效率高，操作也轻松。零件放在园盘上转了近一圈便自己焊好了，这比我们那拿着烙铁手工焊，不知要强到哪里去了。”接着他又向一位装锡焊丝的年青的女工问道：“请问小师傅，你们这园环形的锡焊丝是从哪买来的？”

青年女工微笑着正欲回答，梁才敏笑了起来，抢着解释说：“哪有这种现成的园环形焊丝卖呀，这是我们自己做出来的。”

“啊，是自己做的？”刘厂长还是不明白。

梁才敏走了过去，从墙边的柜子里，扳出一辊绕在园形塑料辊架上的锡焊丝，那辊锡焊丝足有4公斤重，说道：“你看，买来的焊丝是这样的。”

刘厂长“啊”了一声。

梁才敏又从柜里拿出一根约有一米长，前端钻有一横孔的绕弹簧的绕杆，说道：“用这绕杆像绕弹簧似的，将焊丝绕成一段长长的拉簧，然后从绕杆上取下，用剪刀把它从外环上纵向剪开，不就成了一个个的园环了吗。”

刘厂长听了，拍着脑门笑了起来：“我怎么连这都没想到，真是脑子不开窍呀。”

几个操作的女工，见刘厂长的样子，都回头看着他笑了起来。刘厂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让你们见笑了！”

出了锡焊室，刘厂长问梁才敏：“梁科长，这锡焊机是你们自已制造的吧？”

“是呀。”

“我们那也有些锡焊活，形状与你们的相似，而且批量较大，现在我那都是用手工拿着烙铁在焊，安排了一大群女工在焊，焊出来的外表不美观，而且效率低，费工又费时。今天看了这台锡焊机的工作，确实很理想。我想，请你们帮我也做一台锡焊机，你看行吗？”

梁才敏一口答应：“行，这没问题。不过我想，你的锡焊活与我们的活，绝不会是一模一样，你得把你那活拿来，我们得根据你那零件的具体情况，再专门为你设计一个装夹位置才行。”

刘厂长连连点头说：“是的，是的。我回去后。一定尽快送来。我们这就说定了。”

徐科长听了刘、梁的对话，说道：“刘兄真是不虚此行啊。又达成了一项协议。”

刘厂长得意地笑着说：“是啊，咱们已经是相互协作的兄弟单位了，就应该取长补短，相互帮助嘛。”

梁才敏也说：“老战友，你们拖拉机厂才是老大哥单位呢，你那的设备全，技术好，以后我们要是遇着困难，还会找到你那去的。”

徐科长爽朗地说：“好说。好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力而为。”

大伙一路说笑着，随着梁才敏上了中巴车。车子开到县城的一家酒店门口停下，杨国栋，冯龙凯，吕洪波早已在酒店前迎候。待客人在席间坐定后，杨国栋示意酒店服务员上菜，几位服务员陆续将菜肴端上，又是一桌丰盛的酒宴。

待服务员为客人上满酒后，冯龙凯站立端起酒杯，环视众人一周，面带微笑地说：“来！为我厂与地区拖拉机厂和曙光摩托车厂的合作伊始，我们干了这一杯！”

众人一起响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店的女服务员又在每人放下的杯中，斟满了酒。

冯龙凯第二次举起酒杯，说道：“为咱们以后合作的愉快！成功！干第二杯！”

众人举杯，又是一饮而尽。酒店的服务员又为每人斟满了第三杯酒。

冯龙凯再次举起酒杯，说道：“为咱们今后的友谊长存，干了这第三杯。”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肚，冯龙凯客气地招呼着众人吃菜，各人举箸夹菜，品嚐着一桌美味的菜肴。席间刘厂长把做锡焊机的事，又向冯龙凯和杨国栋说了，得到两位厂领导的慷慨允诺：“我们既已建立了伙伴关系，那就要做真正的伙伴，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事，就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刘厂长听后立即向二位表示了谢意，激动地举起酒杯说：“来，为锡焊机，我敬向阳厂几位领导一杯。”众人皆举杯响应，又是一饮而尽。

梁才敏与徐科长，这对昔日的老战友，通过这次相聚，也免不了追忆往昔，提及当年艰苦而又自豪的日子，谈兴大发。人们都对他们投以钦佩的眼神，并为他俩敬酒，祝福他们在新的战壕里再续前缘，再立新功。

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中，几瓶白酒已是见底，盘中的佳肴也被往来穿梭的筷箸一点点夹去，进入食客们的肚中。

酒足饭饱之后，徐科长与刘厂长起身告辞，对向阳厂的盛情表示真诚的谢意。向阳厂四位也陪着他们走出酒店，在酒店门口一一握手道别，六位客人登上中巴，主人们目送着远去的车影，消失在秋日的黄昏里。

这以后，向阳厂与地区拖拉机厂和曙光摩托车建立了良好的协作关系，开始生产着喷雾器、农用车驾驶室、转向节以及三轮摩托车的后桥。终于在市场中找到了立足点，站稳了脚根，取得了较好的经济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