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皖衣回过神来,这个声音……
是江梓!?
“江梓?是你吗?”
林皖衣转身,手里还拎着打包好的馄饨。
路灯下的江梓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血红色的双眸有些妖媚,林皖衣发现江梓长的其实比凤子煜还要精致几分。
“你怎么在这?来等我的啊?眼睛怎么回事?不怕被别人看到啊?”
江梓笑着向她走来,俊美的脸庞曲线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美少年纳喀索斯一样圆润完美。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斜飞入鬓的眉毛在凌乱刘海的遮盖下若隐若现,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薄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颜色。
“嗯,晚上有点累就没有故意隐藏血色说是隐形眼镜也有人相信。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
“那你还等啊?买了馄饨,一起吃吗?上去坐会吧,只有我和乐昀,乐昀你见过的呀。”
江梓看她发间有一片树叶,便伸手把它拿下来。
“都好,来找你是有点事想跟你说。”
她打电话叫沈乐昀下来去馄饨,便与江梓在小区里慢逛。
“这么晚了什么事啊?还劳烦你来跑一趟,等多长时间了?”
“两个小时而已,想见你就来了。”
“噗嗤。”
林皖衣不禁笑出了声,道:“我的天,江梓你怎么变得这么可爱啊?告诉我真相好吗?欧洲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了?如果相安无事的话death不会来找我一个名存实亡的血族公主吧?拜托了江梓,把我应该知道的都说出来行么?”
江梓沉默了一会,道:“你想好了么?你一向心都软,我怕你知道了会不顾一切的求我带你回欧洲。”
“哈哈,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快说嘛!”
江梓看着她,仿佛看见了千年前辛西娅冲他撒娇的模样。
“这次的战争,可以说是千年圣战的延续。只不过加了一个血猎而已,如果你百度过的话你应该知道血族分密党与魔党,千年圣战时,十三血宿争勇斗狠,为了提高神力而大肆屠戮生灵。其中之一天赋异禀,不怕太阳,能够暂停时间。他就是卡帕多奇亚的始祖,神眼见造物遭受灭顶之灾,遂以洪水夷平大地,可洪水并没有使血宿死亡,但血宿也身受重创,于是,他们便各立一族也就是现在的十三氏族。可十三氏族享于安逸,将先祖抛之脑后,先祖气恼难当,势必等复苏时将叛乱者除尽,而那位弑双亲的血宿更是立下了‘当我觉醒之时,世间再没有黑夜,烈日高悬,化凡人为蒸气,化血族为松粉。神将收回的,只有一片焦土。’的誓言,魔党认为只有再一次爆发千年圣战才能使十三血宿苏醒,所以这次联合血猎以通幽幻境之名对血族大肆进攻,而death给你看到的那些……”
“是真的战况吗?”
林皖衣问道。
“嗯……整个血族,只有你和我算是继承了真正的始祖血脉,如果我们其中的一个人为十三圣器献祭,血族的这场战争就有希望,所以cappadocian亲王让我来找你的原因,就是想让我在你没有觉醒的时候a市保护你,哪怕你这辈子都不会觉醒,谁知道你又突然觉醒,所以……你现在与一个真正的血族无异。”
林皖衣渐渐沉默,她不是所谓的圣母玛利亚,更不是冰冷无情的冷血动物……
“江梓啊,我们……回欧洲吧?”
“我不会让你回到那个虎狼之地。”
可以说江梓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他找了她整整一千年,他好不容易找到她,辛西娅跳下断魂崖,陆雪被万箭穿心,他不能让林皖衣为十三圣器献祭。
林皖衣停下脚步,看着江梓,慢慢的摘下血珠。
血红色的瞳孔,金黄色的卷发,尖长的虎牙。
现在。
她是菲琳.卡帕多奇亚。
“江梓,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是跟你一样的血族,带我回去吧。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也会保护好我的,对吗?而且……我想看看他,至少也要问清楚解开这么长时间的结,他当初为什么抛弃我妈和我。而且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去献祭或者干嘛,我得爱惜自己的命啊,否则我怎么上班赚钱买房子啊?”
江梓看着她,替她弄去额间的碎发。
“去我那吧,有些你想问的也方便一些。”
林皖衣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道:“好,思北在你那吗?”
“她去找黑羽了,可能得晚点回来。”
“走吧。”
这是林皖衣第一次来到江梓在市中心的别墅,可以说是闹中取静了。
江梓从冰箱中拿出一罐黄桃酸奶放到林皖衣面前,道:“吃布丁吗?”
“要焦糖味!”
江梓看着她的样子宠溺地笑笑,道:“好。”
林皖衣捧着一碗焦糖布丁吃的不亦乐乎,“你也吃零食嘛?”
“思北买的,我偶尔顺两个而已?”
江梓坐到她对面,微抿一口高脚杯中的猩红液体,优雅的像个王子。
林皖衣拿过高脚杯轻饮一口,她……好久没进食了。
林皖衣眉头一皱,勉强将一口血咽下。
“这血是苦的,过期了吧?”
江梓一愣,用手托起林皖衣的下巴,道:“你说什么?来,张嘴。”
林皖衣轻轻张开嘴,猝不及防的。
江梓吻住她的唇。
林皖衣娇脸俏红,江梓的舌在她的唇里探索。
“嗯……”
林皖衣拍着江梓的肩膀,示意他松开她。
江梓将她放开,用手拭去嘴角的血迹。
“你先等着,我去给你拿别的。”
“嗯。”
江梓走到水晶柜里拿出一个玻璃杯,又从旁拿起一把刀,走到卫生间。
江梓把刀轻轻搭在血管上,用力一划。
鲜血汨汨流出,江梓微微蹙眉,看着血留到杯子里,因为强大的自愈能力,一道刀口很快愈合,便又用力割了一刀。
谁都不知道,江梓用了多大力气。
又是几个这样的循环,杯中的鲜血只不过满了半杯。
“kuang!”
卫生间的门被人撞开。
“江梓!你疯了啊!怎么可以割自己的血啊……”
林皖衣扑过来端起江梓的手臂,五六个刀口横在他的手臂上,虽然已经愈合,但隐隐可见淡粉色的刀痕。
林皖衣手指上染起一抹白光,轻轻抚过江梓的刀痕。
“你脑瓜子穿刺了啊?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吗?不知道疼的吗?你恋爱了啊?想把自己的血给人家小姑娘喝然后青春永驻跟你生生世世?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啊就划!”
林皖衣的声音都带了些许哭腔,心疼的给江梓治疗,他之前被爱丽丝大伤,也不知道恢没恢复过来,现在又出这么多的血。
江梓笑了笑,揉揉林皖衣头发,道:“傻子,这点算什么啊?我可是梵卓家的艾斯大人啊?看到那半杯血了没?喝了,你刚才应该就是很久没有进食,然后导致突然的不适应,喝点同类的血就好了,我没事的啦,快去喝吧。别忘了你之前还给我割血敷药呢?”
“我不喝!你自己喝了补补吧……”
“噗嗤。”
江梓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这么笨呐?喝了吧,喝了之后就好了,以后我给你找血源,到时候给你送过去。”
“先不说这些了,你早点休息,我等着思北。至于战争的事情……下个月我们回去看看吧?至少也要看看亲王再回来。”
“都依你,不过……等到欧洲必须什么事情都听我的,要不然我就立刻把你打包送回来。”
“嗯嗯!”
林皖衣把江梓送到卧室,自己又回到客房睡下。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