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秦欢欢一脸兴高采烈的拿起五颗到手的神石仔细观摩的时候,一直站在一边戒备的戚际却忽然一脸惊恐的大声道:“欢欢!危险!我们快点出去,这里马上就要被封死了!”
秦欢欢从戚际的话语之中察觉到了不妥,她立马就将到手的五颗神石重新收回了昊天镜的空间之中,然后便准备和戚际一起逃脱出去,只是他们的反应虽然快速,却也逃不脱空间坍塌的速度。
几乎是在戚际话说完的一瞬间,那颗镶嵌在羽蛇神眼睛上的剩下的一颗一次性空间晶石便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彻底的碎裂了开来,随着这声脆响一起断绝的,是秦欢欢和戚际的生路。
戚际眼见着退路被断,心中情不自禁的便生出了一股绝望之感,因为他完全能够了解这种远古禁制的恐怖之处,他明白,现在这颗一次性的空间晶石破碎之后,他和秦欢欢的退路便被彻底的断绝了,他们几乎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了。
而且空间晶石破碎还不算是目前最紧急的状况,最紧急的状况是,随着一次性空间晶石的破碎,这处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藏宝空间也开始破碎了,无数的空间碎片和乱流一下就充斥在秦欢欢和戚际的周围,对他们的生命安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眼见着局势就要向不可挽回的境地发展的时候,秦欢欢终于掏出了白戈交给她的撒手锏,也就是那根大禹神王传承下来的定海神针。
这定海神针不愧是上古异宝,而且还是和这处藏宝空间系出同源的宝物,它甫一出现,这个藏宝空间便一下子重新稳定了下来,并且在一阵金光闪过之后,定海神针竟然直接在这处空间里开了一个通往外界的稳定通道出来。
原本站在外面等待秦欢欢和戚际的众人看见那一次性空间晶石破碎,而秦欢欢和戚际二人却没有出力的时候,他们都快陷入绝望之中了,但是此时,秦欢欢和戚际二人却绝处逢生,一下再次从那处空间之中冒了出来,这还真是意外惊喜。
秦欢欢二人在逃出那片藏宝空间之后,便毫不犹豫的向着z市的方向飞了过去,就连和白婉儿他们打招呼的功夫都没有,因为就在秦欢欢集齐五颗神石之后,他们明显的感觉到,整个人间界的空间一下就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
秦欢欢和戚际产生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就在他们逃脱的一瞬间,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在罗睺老祖和梵星以及宁毅他们逃脱出魔界的那处巨大的坑洞之中,传出了一阵几乎将太阳的光芒都要比下去的强光。
这道光芒整体呈现为一根联通天地的巨大光柱形象,在光柱的两端分别是一颗星球的虚影,其中一颗星球全部都是冰冷的雪原以及雪原之下滚滚翻动的岩浆,而另一端的星球则是一颗全部都是厚厚白云的世界。
此刻在这根联通两颗星球的最中间位置,则是重伤之后就消失了许久的石姬,这时候的她一脸的疯狂神色,她全身上下的血肉不断的在这根巨大的光柱之下消解着,但是看她的样子却一点痛苦神色都感觉不到。
此刻的石姬应该可以说已经是疯了的,她一边承受着非人的痛苦,一边还大声大咆哮道:“秦欢欢!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哈哈哈,你不是假仁假义的想要拯救世间苍生吗?那我就亲手将你要保护的一切毁灭掉,哈哈哈!”
石姬的献祭不停,而那封印在两颗星球上的封印之力随着她的肉体献祭也开始越来越暗淡,这两颗星球正是神族和魔族的封印所在地。
当年轩辕大帝好不容易在宇宙空间之中找到了这两颗互为犄角的双子星,然后巧手施为,将他们给改造成了封印彼此的力量,这一下石姬通过献祭自身的行为将魔族的封印打破了,那么作为两点平衡之中的其中一点,神族的封印也随之衰弱。
就在石姬的血肉彻底消失的时候,联通了神魔两界的巨大光柱也终于彻底消散了,而紧随而来的便是响彻了整个人间界的巨大而诡异的空间震动之声。
远在美洲的白戈和苏黎世等人也听见了那仿佛起自心头的诡异响声,那声音是如此的冗杂和强大,以至于他们刚刚一听见这种声音的时候脸色就在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而直到这个时候,苏黎世他们也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戚际和秦欢欢二人在逃出羽蛇神的藏宝空间的一瞬间便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的就飞走了,以他们两个的修为,肯定是在一出空间的瞬间就感受到了这种异常的震动,然后便毫不犹豫的向着震动地点出发了。
这样的震动,不出白戈他们意料的话,那肯定是毁天灭地级别的了,因此他们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向着秦欢欢和戚际二人消失的方向飞了过去。
而就在秦欢欢他们飞快的往z市飞过去的时候,在人间界的各处,一些早就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的人物也慢慢的重新从自己沉睡的地方爬了起来,他们都在刚刚的一瞬间感受到了这个人间界的震动,然后他们便不约而同的向着头顶的天空看了过去。
在这些真正的人间大佬的头顶上,两颗庞大无比的星球虚影正慢慢的接近着地球,而在这两颗星球上,无数的光点慢慢的变得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明亮,那些都是从神魔两界跨界而来的神族和魔族们。
这无数的光点,每一个都可以说是代表了一个传奇,他们每一个的战斗力几乎都不下于一个天鬼王,比鬼界那些虽然数量众多,但是质量却不行的怨鬼们可要恐怖了太多太多了。
此时秦欢欢等人尚且连鬼界的怨鬼大军都无法抵挡住,更别说这些跨界而来,对人间界积攒了数千年怨气的神族以及魔族的大军了,等在秦欢欢和所有人间界芸芸众生面前的仿佛已经只剩下思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