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涣措手不及,一下子被谢君予抵在了门板上,顿时有点发懵。
真的,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女人这般如同堵抢眼似地投怀送抱,此生还是头一回,恐怕余生也不会再有。
路之涣回过神,只想推开她,可是胸口上传来的温热气息,隔着衬衣渗透进他的肌肤。那熟悉的,叫他着迷的味道,让他不由自主地想抱住她、惩罚她、还有狠狠地吻她!
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自嘲似地一笑,问自己难道还能继续和这个朝三暮四,还毫无羞愧的女人在一起吗?她是不是认定了可以轻而易举地就把他谜得神魂颠倒?以为只要撒撒娇、发发嗲,他就能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难道在谢君予的心里,他路之涣是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
路之涣顿时沉下脸,两只手抓住谢君予的肩膀,把她往外一推,转过身去拉洗手间的门。
可才刚握住门把手,谢君予就跟八爪鱼似的贴上来。死命地把路之涣的手从门上扒开,像有个巨型的磁铁似地,再一次把两个人紧紧地贴在门板上且不留一丝缝隙!
两个人贴得那么紧、那么实,根本就是一对迫不及待的情侣嘛。路之涣清晰地感受着谢君予身体的曲线,随着她每一次暧昧的喘息,熨帖着他的身体,不停的撞击着他的神经。
她抱得那么用力、那么紧密,那么主动炙热,压得他都不能正常呼吸,可就是一言不发,好一会儿了,就是不开口说话!
谢君予以为这样就能使他为她神魂颠倒?
就像个狡猾的小孩子,嚎哭打滚只是为了达到目的,因为笃定了父母对她的溺爱,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成功。所以谢君予是笃定了他路之涣色令智晕?
路之涣的心凉透了,他已经又一次暗中给过谢君予机会了,为什么一遇到谢君予,他就会变得这么举棋不定?
“够了!”一边冷冷地说着,一边用力地抓住谢君予的双臂,一把将她从身上推开,“我们已经结束了。”
“不行啊!不要啊!”
这里忙着按住路之涣不让他推开,一边还要全神贯注地听着门外的动静。眼看着路之涣马上要把门打开了,谢君予吓得差点尖叫起来!根本顾不上手臂上的疼痛,用尽所有的力气再次扑到路之涣身上,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不肯撒手!
路之涣冷酷地扒开谢君予的手,毫不留情地把她往外推,绝情地叫人心碎,可是谢君予却执着得叫人措手不及!
一次又一次地扑上去,一次又一次地被推开,谢君予永不言败、绝不气馁,那不顾一切的态度,跟明星们赖在红毯上似的,能赖多久是多久!
路之涣真是要被气笑了,烦躁地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下来!”
谢君予那个急啊,赶紧用手去捂住路之涣的嘴巴,哀求道:“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再说就要被蒋清听到了!
谢君予急切地哀求着,路之涣不为所动,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扒拉下来,长臂一伸,竟然把谢君予的两只手固定到了身后。
谢君予惊慌失措,急得眼泪汪汪,因为她好像听到了门外有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那十有八九就是蒋清在门后面啊!
眼瞅着路之涣又要张嘴说话,谢君予急得浑身冒汗,肾上腺素直冲脑门,情急之下,脑袋发晕,一伸脖子,直接用嘴堵住了路之涣的嘴!
这一吻,咳,其实说“吻”还真有点勉强,因为谢君予是用堵的!
她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嘴,把路之涣的两片薄唇牢牢地吸住,用力地攥在一起不让它们发出声响,那吮吸是多么用力,多么拼命,像婴儿吮吸母亲的**那样,霸占得天经地义,霸道得理直气壮!
突然觉得自己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他已经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谢君予了,推开她那么多次了啊,可是她还是不顾一切地苦苦哀求。多好的理由啊,好像应该可以对那个自负的自己有个交代了吧?身上的那些高傲的包袱也可以全部放下吧?
这一刻,紧紧抱住她,惩罚她、狠狠地吻她,加倍的力道、加倍的深入,像是干涸了太久太久的土地,渴求一场疾风骤雨,而这还不能让路之涣感到满意,他要得更多,要得更猛烈!
一片空白,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浑身轻飘飘的,喘不过气,好像已经飘荡在外天空……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刚才是要做什么来着?怎么现在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路之涣的唇那么甜,路之涣的气息那么迷人,她已经完全溺死在路之涣的身上却不想喊救命!
他的动作好粗鲁,有点疼,有点酸,浑身发僵,又酸又麻,没有力气,浑身软绵绵的只能依附在路之涣的身上……
“叮铃铃”一阵刺耳的手机铃音突兀地响起来,充斥在空间里,可是依旧没办法打断这对缠绵厮磨的男女!
这恼人的声音不依不饶,尖锐地声音终于唤回了谢君予的一丝清明,可是这丝清明也不想停下来啊,反而让她把路之涣搂得更紧!
良久,路之涣终于停止了动作,却依旧没有放开她,抵在谢君予的额头上喘息,低沉沙哑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把电话扔了!”
啊?电话?
谢君予满脸潮红、吸气紊乱,听到路之涣的话,下意思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头重脚轻地低头定睛一看……
我去,是何小姐的电话!
“何小姐”这三个字,像一记重锤,彻底把她从意乱情迷的幻像中粉碎了出来。
一猫腰,立刻从路之涣的手臂下钻了出来,赶紧接通电话,点头哈腰地道歉:“对不起啊,何……”
才刚开口,何小姐已经不耐烦地打断她,“这么久还不接电话,我以为你要辞职了呢,或许何之林又为你介绍了新工作?”